“我们要八小时工作!我们要平等权利!”
“我们要八小时工作!我们要平等权利!”
在宪章派的马车驶过不吕贝克街时,两侧人群里突然窜出几个人,他们抢过马车的控制权,驱赶着马车向右拐弯。
冲向安纳克里昂市政厅。
“依赖大不列颠政府的仁慈是个错误!我们要自己夺得权利!”
一旁的骑警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状况,他抽出马刀,准备制止这一不在计划中的事情。
但,一声枪响。
即使是劣质的魔法刻纹、粗糙的工艺,但铅丸还是打穿了他的胸膛。
手上的马刀掉了下来,他也从马背上跌落。
除了那个开枪者,可能还有他的同伙,其他人,无论是一起游行示威的民众,还是控制场面的警察一时都不知所措。
但沉默只是短暂的。
前天市长贪污的事情还未结束,几个月以来爱尔兰饥民涌入造成的激烈矛盾还在,几千年来这片土地上的血腥压迫的苦楚也没散去。
所有人民的苦难,所有人民的怒火在不断积压至此时此刻——最终爆发。
可曾听到这声嘶吼?
发自人民怒火的胸膛!
那几千年来的沉默在这时被怒吼掩盖。
“工人万岁!公民万岁!”
疯狂的人群开始推搡着冲击其他的警察,不吕贝克街陷入一片混乱。
其他骑警也尝试着驱使着马匹驱散人群,但,此时健壮的夏尔马没入人群之中时却如风中之萍那般,反被四周的人群堵得寸步难行。
有人挥舞着拳头砸向警察,有人用他那粗糙的双手将骑警拉下了马。
“去市政厅!把那个该下地狱的家伙处死!”
在喧闹中,又有人高喊着,挥着手枪和三色旗冲向市政厅。
。。。。。。
“哦,圣母玛利亚救命啊!”
“哈,你看圣母会不会庇佑你,公民们!注意头顶!”
“公民们!注意头顶!”
他们依照着过去的窗口倾倒粪水条例,连喊两声后,将市长欧拉姆从窗口扔下。
“圣母玛利亚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这位由安纳克里昂和伦敦议会任命的市长便没有了声响。
他的助理、还有安纳克里昂财政处司司长也被扔出了窗外。
他们没有几百年前被从布拉格王宫窗户掷出的斯拉法塔、马丁内斯那般幸运,后者至少掉进粪堆保住了性命。
。。。。。。
在安纳克里昂工人联盟的策动下,革命和暴动席卷了安纳克里昂的大部分街区。
市政厅被攻下了,企图召唤镇压的通讯也被成功截留了。
市政厅高大的塔楼上,象征自由、民主与博爱的三色旗在风中自由飘扬。
东部工业区的武器长和兵工厂也在策动下发生了暴动,工人们夺得了工厂的控制权,仓库的铁锁被锤子和斧头斩断,源源不断的武器和弹药被取出,运往前线。
。。。。。。
“长官,已经通知了卫戍部队,但他们被麻雀街、老鼠街还要跳蚤街的街垒挡住了,现在城里一片混乱,该死的,这他*马的是预谋已久的叛乱。”
安纳克里昂警察局总局里,局长姆特莱斯听着属下的汇报,看着装备室里忙着上弹,穿附魔甲的警员们,脸色阴暗地沉默着。
“控制住场面。”
他这样说着,但他明显知道这是不可能,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叛乱,组织者很聪明也很有魄力。
‘会是法兰西的间谍吗?’
在输出革命这块法兰西一直在欧洲饺佼领先。
但他还是摇摇头,忽略了这个想法。
“至少给我守住警局。”
不过,在警局前面的几辆马车爆炸后,姆特莱斯局长看到年轻警员们的断肢、鲜血,听到他们的哀嚎和叫喊谩骂后,他这样对他的下属说道。
“能守住我的办公室吗?”
马车炸弹、莫洛托夫鸡尾酒、没良心炮以及会怒吼的下水道,安纳克里昂的警察和卫戍部队们提前百余年体验到了游击战和人民战争。
而这些有效又缺德点子的提出者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睡觉。
。。。。。。
艾维在狭长细小的密道里踉跄着身子奔跑着。
破碎女仆服的布料跟随着她的动作在飘动。
身后传来了皮克曼疯狂的颠笑还有语无伦次的叫喊声。
“哈哈哈,¥%……&%¥#我能创作出一幅名画#¥%……&&@#%……将比肩《最后的晚餐》@#¥#¥%……呵呵哈哈哈!”
‘我没记得那个方程式里有什么字节是影响的心智的啊。’
不过,好在,皮卡曼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至少没有追来。
前面的亮光也越来越大。
艾维的步伐慢了下来,但依旧是在大步快走。
她纤嫩的手臂撑着粗糙冰凉的石壁,大口喘着气。
额头的汗水沾湿着灰黑的发梢,凉风在这阴暗的密道里灌过。
‘这密道就没有那个变态主教修的认真,连个魔力灯都不装。’
‘现在逃出来了,那个变态画家也没追来,想点其他事也没什么问题。’
‘这就是画家跟主教敛财能力的区别。’
‘主教、奥斯都,珂塞!’
艾维想到了那个在教堂里帮助她,同她生活过几周的圣洁修女,想到后来被带去伦敦,从此杳无音信的珂塞修女。
‘……呵呵,在梦里,想这些干什么?平时怎么又不想,像是把她忘了?’
艾维自嘲着,又仰头看了看前方。
那道光芒更近了。
而且光芒渐渐散开,汇聚成一扇门的样子。
像是天堂之门。
门外是就救赎的天堂吗?
从此不再被噩梦缠身,能正常生活吗?
如果可以,我醒来就去信教。
如果不行,那么天堂有几个师。
‘哈,冲国人不养闲神。’
艾维想着,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门前。
按耐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她白嫩的小手轻轻触碰着这个光门的边框。
但光门显然是不可触摸的。
没有犹豫,没有思索。
艾维直接挺直着胸膛,用乐观的心态去迎接对面的天堂。
或者……这又是一个地狱。
漆黑昏暗,只有一缕亮光透过天花板上的耶稣显圣琉璃板照射下来。
空气里是石头的味道,一股恒古不变的死亡味道。
一踏入在这儿,艾维就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再次睁眼一看,冰冷的铁链又一次捆住了她的手脚还有脖颈。
在一片死亡的寂静中,两个全身板甲的骑士解开了她的桎梏,但不意味着她获得了自由。
骑士的装束和图腾是天主教罗马教会的梵蒂冈圣骑士,在教宗国放弃选拔圣骑士,改用瑞士雇佣兵前,圣骑士一直是守卫梵蒂冈和教宗国的强大武力,他们之中更是出了一个堪比历代勇者的叛逆骑士。
想逃出去?
问问他们拿手的闪电旋风劈吧。
在教皇、枢机主教、惩戒主教、红衣大主教的注视下。
这两个圣骑士将赤裸着的艾维从地上拎起,压在房间地板上的一块木板上。
然后,钉刺带着刺痛穿过艾维的手掌,扎入木板上。
两只手掌都一样。
然后艾维又被戴上了一个由荆棘编织的头冠。
木板最后被立起,挂在了房间的正中央。
这是一个十字架。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永恒少女》以另一种形式重现。
或者,这才是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