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分化

作者:桦烨123456 更新时间:2023/5/29 20:30:00 字数:2154

“呦,是我们宪章派的丘钦泉先生,怎么今天来了?”

听到兰德奈斯在喊自己,钦泉摘下礼帽,笑着说道:

“哦,我是来学英语的,正宗伦敦腔。你知道的,我这个苏格兰人可说不好英语。”

“哈,像您这么大年纪还有一颗上进心,真是难得啊,这边请。”

“好嘞,好嘞。”

兰德奈斯恭维地把他送走后,拿起烟枪,抽上一口后,对着一旁的人说道。

“看吧,上次我说什么来着?不管他是那个党派的,我都会把他拉下来。”

。。。。。。

“哈,你知道吗?革命,不是过家家,当时我们在酒馆里向法兰西祖国宣誓后,拿着枪冲出酒馆,没过一个路口,就有一群警察拦在前面,他们高喊着停下,而我转头对着身旁的雷德克斯说道……”

“让-由塞德!”

雷德克斯喊住搂着一个金发美女肩膀,半只脚踏入旅馆的让-由塞德。

“现在还是玩女人的时间吗?国家工厂要被解散了,我们应该再组织一次……”

“是你懂工人斗争,还是我懂!”

让-由塞德,这个“第一国际”驻巴黎代表,直接转过头来,对着雷德克斯劈头盖脸地大骂道。

好似因为雷德克斯打搅了他的性质。

“现在革命已经成功了……”

“但问题还没有解决……”

“会解决的!我们已经在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的议会了有三分一的席位了……”

“议会斗争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暴力只会导致我们现有的成果付之东流……”

“不,是因为我们的暴力,他们才施舍!”

“过度流血革命只会让我们孤立无缘!”

“寄希望于和平和他们的仁慈是无知的!和平不会争取到权利!”

雷德克斯跟让-由塞德对吼着,他们的声调都一级一级地往上拉。

说到最后,雷德克斯想到了拉姆斯先生之死,当然,那事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站在他身旁。

“……”

“……”

“……”

“让-由塞德先生,我很钦佩你在经济、哲学、政治上的成就与见解,但,在议会准备撤销国家工人厂的时刻您还在这儿找女人……”

“难道我就不能有爱情吗?”

让-由塞德说着,亲密了一下身旁的金发美人,像是炫耀给雷德克斯和他旁边的布尔看。

“是可以的。”

雷德克斯点着头,但下一秒,话锋一转。

“但这是你这周找的第三个女友了,我觉得您更像是在女票.女昌。”

面对雷德克斯的质疑,让-由塞德却换了个话题。

“知道《***宣言》吗?”

“知道,但最近没时间去读。”

“我这是**主义的婚姻、是自由,不受家庭约束的,是不同于资本主义那种因利益捆绑的那种公然女票.女昌式的婚姻。”

“但我私以为,您现在就是在女票.女昌,您还记得爱丽达吗?”

“谁?”

“您的上一位‘女友’,前天早晨分手的。”

“……够了!雷德克斯!”

让-由塞德突然大骂道。

“我是第一国际驻巴黎代表,也是法兰西工人党的党首、议会议员,你没有资格管我!”

说完,让-由塞德立刻转身,搂着那个金发美女的肩膀,走进了旅馆。

那些见怪不怪的路人,见争执结束,也各自散开。

留下雷德克斯和布尔在风中凌乱。

布尔这么高情商,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拍着雷德克斯的肩膀说:

“这下你看清了这个家伙的本质了吧。”

布尔只是跟着雷德克斯一起站在,过了许久,雷德克斯才从来自亦师亦友者的腐化中走出。

“走吧,布尔。”

。。。。。。

倘若二月革命,是工人第一次挥起红旗,那么,巴黎的六月革命是工人第一次自己挥舞起旗帜。

没有一个著名的共和主义者(无论是《国民报》派的或《改革报》派的)站在人民方面!

人民除了起义本身以外,没有别的领袖,别的手段。

可是他们对资产阶级和军阀的联合力量的抵抗,比任何一个拥有一切军事机构的法兰西王朝对任何一部分同人民联合起来的资产阶级的抵抗都要持久。

要使人民丟掉最后一些幻想,要使他们和过去决裂,就需要让法兰西历次起义的司空见惯的富有诗意的装饰——充满热情的资产阶级青年、综合技术学校的学生、三角帽等都站到压迫者方面去。

医学系的学生拒绝给负伤的平民以科学上的援助。科学不是为犯了弥天大罪的平民。

他们这次是为自身的生存而战斗,而不是为路易·M·菲力浦或马拉斯特先生流血服务的。

。。。。。。

二月革命爆发前,巴黎的失业率达到了历年来的一个巅峰。

而在革命成功后、奥尔良王朝倒台后,为了嘉奖为革命做出巨大贡献的工人群体,法兰西临时政府颁布了工人权利保障的法案、设立了“国家工厂”来吸纳那些失业的工人。

“国家工厂”,这是一个公共工程,意在吸纳失业、贫困工人,以工代赈,减缓巴黎的失业率。

“要么面包!要么铅弹!”

但,在六月中旬,议会撤销了“国家工厂”,失业、饥饿再次盘旋在巴黎的工人头上。

他们围堵着议会大厦,高呼着口号。

“要么面包!要么铅弹!”

而迎接他们的官僚,那些议会的议员,还挥舞着如同厕纸一般的许诺书和宣传单,高喊着“甘愿贫困3个月来让共和国支配”。

自从二月革命以来,临时政府和新成立的第二共和国做的事可以简单但准确地概括为:

使宽宏大量的工人相信,使成千上万的官方传单上所说的那些“甘愿贫困3个月来让共和国支配”的工人相信,二月革命似乎是为了他们本身的利益而进行的,二月革命首先关心的是工人的利益。

这是一种政策,是一种引起幻想的手段,也是一场骗局。

在国家工厂被撤销时,这场骗局也自然而然地被拆穿了。

工人们才意识到国民议和资产阶级会把二月革命的成果私吞了。

他们还要把他们再次拖回旧日的枷锁里。

见和平无法镇压住“要么面包!要么铅弹!”的口号,议会率先拾起了暴力。

在警察的高呼下,他们意图用棍棒来驱赶工人。

但,像那位摸不着头脑的国王一样,任何议会都不能命令具有普遍性的工业危机不再向前发展!

国民议会极力想结束令人烦恼的二月革命的漂亮词句时,也点燃了工人的怒火。

一场准备不足,但必然会爆发的革命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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