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清晨也是明亮而宁静的。
雾霾今天又卖了耶稣一个面子似的，天又是难得的澄澈而明亮。
温柔的阳光轻轻穿过寒风凛冽的街道，悄悄穿过窗户玻璃，走进了房间里。
它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轻拂着布尔的脸庞，将他唤醒。
“……”
布尔醒来了，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头混胀得什么难受。
“……昨晚，不应该喝那么多的……少喝一点……”
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扶着额头，布尔自顾自地嘀咕着。
阳光很是刺眼，照得他微微红肿的双眼睁不开了。
看样子，现在时间不早了。
“今天还是圣诞节……”
嘀咕着，布尔的眉头轻皱着。
疲倦与难受就藏在他的眉宇间。
“……”
迟钝地缓了一会儿后，布尔费力地揉着太阳穴，似乎希望通过按摩减轻脑袋的不适感。
他的嘴唇干燥，舌头略微有些发麻，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突然，脑子清醒点，他想起了自己会的魔法，念动着咒语给自己施了清醒术。
然后转动着身子，准备去那位女孩送去圣诞的祝福。
起身时，布尔明显感到了腿脚的沉重而又不协调。
他摇晃着踱步向门口走去，步履不稳，不时碰到桌子柜子或者是墙壁。
从旁观者的视角看去，他显得有些笨拙。
“……呃……”
布尔低下头，眉头紧锁，似乎在竭力保持平衡。
在缓了一阵后，他继续走着，走到门前，然后推开房门。
那个他心爱的女孩并没有凑巧站到了门口。
走廊是空荡荡的，只有那天装饰的小玩意儿在微风中轻轻荡漾。
布尔随后拖动着沉重的身子走出房间，走到走廊上，然后下楼梯，贴着墙壁走进卫生间里。
此间，艾维都不见踪影。
“她跑哪儿去了呢？准备早饭吗？”
布尔费劲地打开水龙头，听见水流的声音，他微微颤抖的手凑近自来水龙头，让清凉的水滴在他的脸上。
他猛地抬起头，一阵头晕袭来，让他不禁闭上了双眼。
凉水，比他那不熟练的魔法还要更有些效果。
在镜子前站立片刻，男主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镜中的自己。
头发凌乱，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
“看来她还是不好意思……哈，真可爱。”
想着她可爱的模样，布尔微微笑了几下。
然后，几把水把自己头发整理了下。
“看来，以后，酒要少喝。”
念叨着，布尔推开厕所的门走了出不去。
不过，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巧。
布尔刚刚踏出脚步，就撞见了艾维。
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怀里抱慢了食物。
“……”
“……”
四目交相后，艾维先开口道：
“圣诞快乐，布尔。”
“圣诞快乐。”
布尔也这么说着，疲倦的脸上露出了阳光的笑容。
“你终于起来了……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
“好的，没问题。”
布尔说着，一手搓搓艾维的头发，一手接过了艾维怀中的东西。
“今天的早饭吗？”
“说什么呢？这是午饭了，还没醒酒吗？”
艾维说着，在布尔眼中的她多了些小媳妇般的可爱。
看着好像再捉弄捉弄她。
。。。。。。
“圣诞快乐，海德里斯博士。”
克劳恩施爵士喊着，摘下礼帽向着正在看着资料的海德里斯博士致意着。
“这儿还是老样子，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今天休息了。”
海德里斯博士说着，看着走进来那个男人。
“哦……这样搞得这儿够冷清的。”
说着，爵士将他的帽子和手杖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两手撑着桌子，环视着这儿。
那些研究员今天去伦敦的商业街上休息，使得今天的海德里斯研究所很是冷清而空旷。
研究所还是以往的那般，海德里斯也没有兴致给研究所做什么圣诞装饰。
“有什么事吗？爵士大人。”
海德里斯博士问着，快速翻阅着手上的报告，这是对那个圣女遗骸完整的魔术分析报告。
“没什么事，突发奇想的访问而已，好歹我也是皇家学会的一名干部啊。”
“哦。”
“嘿，别那么冷淡，这次新年晚会上，打算让你去做演讲，你可别不去。”
“为什么？往先不是从科学院、魔法院找人吗？”
“因为今年上半年那个霍乱疫情再加上奎宁引起的医药化学热潮，学会打算找个医学院的专家来……”
“抱歉，爵士先生，我这儿事情很多，”
海德里斯博士礼貌地打断了克劳恩施爵士的话，扶了下自己的眼睛，然后说道：
“让卡维尔、鲍曼他们去，他们很喜欢站在上面夸夸而谈。”
“哦，别这样费亚密，这次晚会很多大佬都来了……”
“你觉得我需要吗？”
“嗯嗯。”
克劳恩施爵士点着头。
“你也是一方大佬，站在那儿别人就会有人拥上来。不过，因为工程院，最近魔法院、科学院都有很大的人事变动，尤其是魔法院。”
“……怎么了。”
“安茹，那个老家被卸任了，被卡文迪许家族的那个小伙子顶上了。”
“……”
“几百年的传统就这么打破了，因为安茹他拒绝三院联合，就被撤了。”
“……你是想表示政府的权利吗？”
“不不，怎么哪有的事。”
爵士说着，摆摆手，脸上露着玩笑般的笑容，然后又接着说道：
“只是想说，现在时代变了，随着科技的发展，像牛顿爵士、达芬奇那样，一人横跨众多领域已经很难了，合作交流才是主流。”
“……”
“就像奎宁，谁能想到灵感来源亚马孙那群精灵土著跳大神般的巫医。多跟其他领域的人才交流，对你的研究很有帮助的。”
“哦。”
海德里斯博士只是平淡地回了一声。
冷清的实验室里只他翻阅报告的声音。
“听说，你年后又要出去了？去普鲁士？”
“嗯，柏林大学，那儿发现了导致破伤风的元凶，一种细菌。”
“那又会导致一种堪比奎宁的药出现吗？”
“差不多。好了，爵士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请您离开，您打扰到我这儿的研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