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波兰-立陶宛联盟对维也纳的救援，奥地利和哈布斯堡永远不会忘记波兰的解救之恩的。”
在庆祝的宴会上，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利奥波德向着波兰国王索别斯基敬起酒。
“我们将结成牢不可破的联盟，共同抵抗奥斯曼魔族！”
“为友谊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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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开年来最大的新闻！”
出去买早餐的布尔回来时这么喊道，他带回了一个大新闻。
“普鲁士和沙俄要联合瓜分波兰！”
“哦。”
艾维的表情好像没什么独特的，只是平淡地回应着。
“毕竟，去年的革命影响了几乎整个欧洲，为了转移内部矛盾而像外扩张……而且，是腓特烈和叶卡捷琳娜，到时候特蕾莎也会加进来一起瓜分。”
“是吗？奥地利不应该保护波兰吗，好歹波兰还救过奥地利。”
布尔这样说着，将手上的三明治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特蕾莎拦不住普鲁士和沙俄的，而且国家间的关系利益至上。”
艾维这样说着，也慢慢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上去。
纤细的双手轻轻拆开三明治的包装，然后捧着它，小小地咬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了动作，又跟布尔说道：
“大概会是这样的情况，你想象一下，看着腓特烈和叶卡捷琳娜拿起瓜分波兰的餐刀，而特蕾莎拦在他两面前，诉说着过去波兰拯救奥地利、共同对抗奥斯曼的荣耀……但，毫无作用，于是她哭哭啼啼地向他两说道：‘也带我一个吧。’”
“就这样？”
“差不多。”
“你描述里的特蕾莎像是一个刚出家门的被保护得很好的大小姐，完全不是那位抱着襁褓中的儿子说服匈牙利贵族的强悍形象。”
“有趣化的描述嘛，毕竟，当初的报纸可是将她描述成被强盗扯下衣裳的少女。”
艾维说着，她不禁在心里感慨着所谓历史的修正性。
不一样的时空，不一样的历史，相似的事情，但仍有不同。
拿破仑战争发生在了前头，然后是解散非法组织，反法同盟战争，接着才是奥地利皇储战争，此后才是欧洲长久的和平。
七年战争没有发生。
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再发生。
没有狂热的追星族彼得三世，不知道，要是打起来会是怎么个结果。
艾维说着，看着坐在旁边的布尔拿起手上的报纸翻阅起来。
“我看报纸上的评论家说，奥地利不会不管的，那位女皇可以联合大不列颠来调停，这很符合大不列颠的大陆均衡策略，而且，路易·波拿巴在当上法兰西总统后，为了解决拿破仑起的外交孤立状况，在外交主动依附英格兰，所以……”
布尔说着，语气停顿了下，他看着艾维等待着。
“所以，那群评论家们说英法奥三国干预？”
艾维很有默契地接上了话。
“是的。跟你说的差别几乎是天壤之别。”
“哦。”
艾维只是平淡地说着。
“你不信我吗？”
“不，怎么可能呢。”
布尔说着，伸手摸了摸艾维的灰色秀发。
“你的预言会很准的，不过，他们好歹也是那些大学里的教授。”
“再怎么严谨的学科也只是依据现有形式的惯性推测，而现实的变数太多了。”
艾维说着，想起了当初穿越前看到的段子，关于俄乌战争的。
外面俄乌两国打得热火朝天，教室里进行答辩的学生给出了十种逻辑清晰的理由来论证不会爆发战争。
“反正……你等就行吧，腓特烈、特蕾莎、叶卡捷琳娜穿越时代聚一块，肯定要来表演个瓜分波兰。”
“啊？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艾维敷衍地回应着，接着又继续啃起了三明治。
今天的三明治味道有些不一样，不是之前常吃的那家。
不过，味道也很不错。
吃完饭后，就是要去工作了。
悠闲的假日假期早已经结束了，复活节的假期还是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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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你之前的推测太准了，特蕾莎果然也加入进去了，大不列颠、法兰西、西班牙都选择袖手旁观，反而是奥斯曼抗议俄普奥三国，支援波兰……哈，摒弃前嫌了属于是。”
“正常，衰落的波兰跟奥斯曼一样同病相怜，四周强敌的壮大对他们两而言威胁是一样的。”
“嗯。”
布尔也点着头。
“我今天在街上买饭时，还听到有人在谈论，说什么奥地利就像它的旗帜上的颜色一样，是个白眼狼。”
“呵呵。”
艾维轻笑了几声，然后清澈的眼睛乖巧地看着布尔。
“国家之间的关系以利益之上，尤其是在近现代的国家民族体系建立后。而且……现在奥地利帝国的国旗是上黄下黑。”
“哈，也是，估计还是那些维也纳之围的报导太精彩了，人们下意识共情波兰。”
“应该是吧，那几篇文章写得又精彩又富有文艺性，硬要挑错的话，就是他们的配图错误很大。”
“啊？什么错误，快说说。”
布尔问着，语气快得像是连发炮，一些字词音节还飙出了苏格兰口音。
说着，他转手从桌上拿起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插图。
这插图描绘的是一个波兰翼骑兵手持马枪刺刀一个奥斯曼魔族。
插图可精致，色素也很清晰。
翼骑兵身上的铠甲几乎能闪着阳光、胯下骏马的鬃毛也能看到细微的缕缕。
此外，他身后的华丽羽翼装饰也被增添上一股上帝保佑的神性和圣洁。
但，也正是这羽翼成了错误。
“翼骑兵背后的羽翼只是一种装饰，既没有任何物理作用，也没有附上任何魔法。当年的索别斯基也只是在进城时换上这羽翼迎接维也纳军民的欢迎。”
“哦，这样啊。”
“是的，除了这个问题，别的……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什么专业的研究者。”
“不够，说什么话，这个羽翼确实好看，哎……可惜翼骑兵的没落、波兰-立陶宛的解体。”
“没什么好可惜的布尔。时间会消磨一切，自人类走出非洲的那刻起，这种弱肉强食就诞生了。”
“所以……你支持非洲起源论吗？”
“别打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