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你这样做不行吧……这是国王给拿破仑三世的信件……”
“怎么不行?”
俾斯麦反问着,手上的笔依旧飞速地写着。
他倒是不担心奥格斯堡伯爵,这个同王室关系密切的家伙会去告密。
“我只是改了几个词汇而已,赫尔斯,等你当首相时就会明白,这是首相可以权利。”
“我知道,但……”
“况且,我又没有改变信件的意思,‘邀请拿破仑三世夫妇来柏林’。”
“但,整个信的语气态度都变了,这不是一个良好的外交……”
“谁说我要那种外交的?”
俾斯麦突然来了一句,然后看向了赫尔斯。
“……我明白了。”
“嗯,你很优秀,不过,还需要再多学习,赫尔斯。”
“那首相大人,您觉得我们胜率有多少?”
“很大,这不只是法国跟普鲁士的战争,是法国跟德意志地区的战争。”
。。。。。。
“那个懦夫投降!在色当无耻地投降了!抛弃了我们!”
“我们要拿起武器保卫我们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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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梯也尔!他背叛了人民!”
“快!所有人赶快去蒙马特高地!梯也尔要夺走我们的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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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火!开火!”
……
……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向这像这些暴民开火!”
……
“将军,我们拒绝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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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迅速在整个巴黎扩散开来,见事态超出掌控,梯也尔连忙将政府搬到了郊外的凡尔赛。
就像那份报纸说的那样,扛着火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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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布尔,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我知道革.命很累,但好歹也要回到房子里再睡吧,睡外面多不好啊。”
“抱歉……对了,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女孩吗?”
“怎么?”
“我在梦里梦到她了。陪着她逛了一遍巴黎……很快乐,很幸福,她也很可爱。”
“……没事的,过去就过去吧。”
“哈,对了,公.社的结果怎么样?”
“名单已经公示了。”
“哦……对了,我觉得我们必须要对那些富人、那些人……严加管控,他们可能会在未来倒戈……有人说,我们应该像雅各布派那样,对他们重拳出击,革命应当要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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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他们都没时间给我们擦擦脸,法国人就义可不能失去礼仪,连皇后都是端庄地被送上断头台。”
“哈,他波兰人,他英国人,我匈牙利人,我们几个可不是法国人。”
“管他呢,波兰佬,唱首歌吧,我喜欢你做的曲子。”
“……以后吧。”
“先生们,很高兴能在一起……我们没有失败,一切只是暂停了,未来还会继续,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公社万岁!”
“公社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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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又救了我一次……或许,我自己也可以爬出来。”
“这个项链还真带来了好运……只可惜……为什么你当时就不好好照张照呢?”
“啊?是你吗?”
“……”
“哈,是你……”
“又见面了……”
……
……
“给我**。”
“……哈,就当是场梦。”
……
……
“呵呵……你还在吗?”
“……我真的糊涂了。”
“或许……你是对的。”
“我要活着离开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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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皇帝不是为了战争和征服,而是为了维护和平,安定和繁荣,自由和文明。”
“德意志皇帝万岁!万岁!万岁!”
“万岁!”
“万岁!”
“万岁!”
巴登大公带头连喊三声后,拔出佩剑指向头顶。
一个统一的德意志帝国出现在了欧洲大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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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一场失败不算什么,至少证明了他们并非是不可打到的。”
“大家能从屠杀中活下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连在巴黎都失败,还会成功吗?”
“……”
“……”
“……有个……预言家跟我说过,**革命会在俄国成功。”
“哈哈,说什么呢布尔,俄国怎么可能。”
“哈,也是。”
“接下来组织有什么安排吗?”
“回伦敦吧,工会现在拿到了议会的席位,走议会斗争吧……这样,更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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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十四日下午两点三刻,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停止了思想。”
“让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总共不到两分钟,等我们再进去时,便发现他在安乐椅上安静地睡着了——但已经永远地睡着了。”
……
“Tell her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轻哼着那首著名的民谣,某个老家伙孤独地坐在陵园的长椅。
……
“你又多了个兰。”
“又见面了……吗?”
“多陪陪我……一会儿吧,我……我已经想你很久了……”
“……谢谢你……”
……
……
“啊?……哎,又不见了。”
。。。。。。
“布尔是吗?”
“嗯。”
“这儿有份工作,我觉得很需要向你这要参加过多次革命运动的人。”
“什么工作?我都一把年纪了。”
“帮我们宣传宣传考茨基的著作,顺便在报纸上写点推荐。”
“考茨基?卡尔·考茨基?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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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死有什么用?我要洋。人死!”
……
……
……
“你不说,那我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洋.人欺负我太甚,竟至国之将亡,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何若大张挞伐一决雌雄,朕,今日庄严宣誓——”
“向英.吉.利.国,开战!”
“向法.兰.西.国,开战!”
“向美.利.坚.国,开战!”
“向德.意.志.国,开战!”
“向俄.罗.斯.国,开战!”
“向意.大.利.国,开战!”
“向奥.地.利.国,开战!”
“向日.苯国,开战!”
。。。。。。
“哎,风云变化的时代。”
……
“……那群革命者是好样的。”
。。。。。。
“……艾维,是你们吗?”
“哈……只是错觉……”
“哎,你已经多久没有在梦里出现了?”
布尔这般嘀咕着,轻轻修剪着门口花园前的花草。
“你说过,咱们的花园太单调了……你看,现在我种了一堆月季、紫罗兰……哈,专门划了一块地种了那几样香料。”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百里香……”
布尔嘀咕着,轻轻扶着刚刚修好的绿叶。
慢慢摸着,仿佛回到了过去摸着她的头一般。
“我挺想你的艾维……”
“人老了……就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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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跟她真正的故事,她就像一个幽灵一般有时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在梦里陪伴着我。”
“但,您这个故事还是有些离谱。”
“哈?想看不离谱的吗?我也算是个作家,《想成为骑士的英勇少年不会遇到美丽的女仆少女》,感兴趣的话,来斯卡布罗街404号,我送你一本带签名的,哈,那家伙给我多印了好多。”
“不会是根本卖不出去吧?这么奇怪的书会有人买吗?”
“那本流落荒岛的书不一样卖得好吗?而且,这个书名是有深意的,就像做梦一样,美好、幸福,除非醒来,不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一样的,老先生。”
“害,还是说,你更喜欢那艘撞了冰山的船上的爱情故事?穷小子爱上富千金,那才是俗套呢。”
“哈。”
那孩子只是笑了下,吹过泰晤士河的微风轻拂着他缭乱的头发。
“哎,给,小费。”
“好的,谢谢老先生,您真慷慨。”
“哈,也就那样……对了,你也是苏格兰人吗?”
“差不多,在苏格兰出生,在伦敦东区的贫民窟长大。”
“哦,你叫什么?”
“约协。”
“有些奇怪的名字。”
布尔嘀咕着,看着阳光下的约协抱着报纸跑向下一个街区。
他的背影很消瘦,但,却似乎很有力量。
“年轻真好。”
布尔嘀咕着,看了眼手上报纸的标题。
“《无限的未来!德国科学家普朗克解决黑体问题!物理学大厦将再无阴霾!》”
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映照着布尔苍老的脸庞,比起展望未来,对他来说回眸过去,追忆那个迅猛发展的时代和记忆中的爱人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