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凶化吉……”
白九仁看了一眼妇人手中的黑玉,造型是一只乌龟与一条缠着乌龟的蛇。
“玄武?”
“是的,就是四灵之一的玄武。”妇人说道。
白九仁接过银两以及黑玉,确定后者只是一块极为普通的玉石,不过他依旧不愿收下,又放回妇人手上。
“既然是逢凶化吉的,你们收好就行,我不需要。”
“不!大夫您一定要收着,不然我们会过意不去的。”妇人硬要将黑玉塞给白九仁。
“大夫,您救了我一命,那块黑玉您就收下吧,就当是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你要是不受恐怕我晚上都睡不踏实。”男子接着说道。
“我不是受了三两银子作为诊金吗。”
“三两银子怎么够呀,在这里三两银子都买不到什么东西。”
“……”
三人争执一番,最后白九仁实在拗不过两人,也不想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便顺着两人的意愿收下黑玉。
见白九仁收下黑玉,妇人才转而问起其他事情,“大夫,明全他之后还需要喝药吗?”
“不需要。”
“有什么要忌口吗?”
“也不需要。不过他的伤刚好,最好先静养一段时间,等完全恢复过来,之前该怎么样之后就接着怎么样。”
“是,我知道了。”
见事情已经结束,白九仁便准备离去,妇人立马表示要送送他,男子因为要养伤,只能待在床上。
两人走出卧房,还未走出主屋时就看见一个青年男子走来。
“娘。”
青年来到妇人身旁,看了一眼白九仁,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即问道:“他是谁?”
“什么他是谁,没大没小。”妇人瞪了青年一眼,“这位是大夫,帮你爹疗伤的。”
“大夫?这么年轻?”青年有些不相信,又打量了白九仁一眼,随后看着妇人郑重说道:“娘,我听说有些骗子会专门装成大夫来骗人,你可要小心了,虽然爹的情况很不好,不过娘也时刻注意,万一招来骗子那岂不是……哎呀!娘你打我做什么。”
青年抬手捂着脑袋,疑惑的看向妇人。
“打你做什么?打的就是你!”妇人揪着青年的耳朵,喝道:“这位大夫是治好了你爹,说是救命恩人都没问题,你这逆子就这样对待你爹的救命恩人?”
“疼疼疼……等等,娘你说爹的伤好了?”青年看着妇人,连耳朵处传来的疼痛都顾不上。
“你娘会骗你?”妇人又瞪了一眼青年。
“嘿嘿,那怎么会呢?”青年讪笑一声,“那我先去看看爹的情况。”
“你爹好得很,体内的伤已经痊愈,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现在在卧房里休息,你别进去打扰他。”
“好,好,我不进去,不过娘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耳朵,不然你孩儿的耳朵要被揪成一大一小了,以后可就娶不到媳妇了。”青年忍不住开始求饶。
“就你这副德行就算是两只耳朵一大一小都娶不到媳妇。”妇人嘴上说着,还是放开了青年的耳朵,“给大夫道歉。”
“是,是。”青年不敢怠慢,看向白九仁,恭敬行了一礼,说道:“大夫,刚才是我有眼无珠,还请您不要生气。”
“没事。”白九仁没有过多计较。
“你小子现在回来做什么?又从书院里逃出来是吧。”说着,妇人作势又要打。
“等等。我回来是有原因的。”青年赶在手掌落下之前快速说道。
“什么原因,你最好能说服得了我。”
“我打算和几个好友去游学。”
“游学?”妇人微微一愣,放下手掌,问道:“去哪?”
“去沧州和锦州相邻的地界,听说那里有很多奇景,我想过去看看。”
“沧州和锦州相邻的地界?这么远?”妇人皱起眉头,不管如何,孩子要远行,母亲总是会有所不舍。
“锦州是邪修的地界,那边不安全,而且不久前锦州的一个国家还发生了动乱。”白九仁提醒道。
虽说白游国距离沧州和锦州相邻的地界有一段距离,但谁保证这段时间过去,如今那边的情况变成了什么样,沧澜国这里可没有那边的消息,而且青年从这里去到目的地也需要一段时间,到时锦州会变成什么情况真是难以想象。
“没事,我不去锦州,就在沧州那里。邪修最多就在锦州内活动,沧州安全的很。”青年不以为然。
“邪修十分猖獗,而且行事诡异,不能以常理度之。”
“沧州可是正派的地界,就算给那些邪修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要我去锦州他们肯定拿我没办法。”
白九仁见状,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也就没有继续劝说,转而看向妇人,“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我走了。”
“我送您。”
两人走出主屋,来到门口处,离开前白九仁还是和妇人多提了一句,“我之前就从锦州那里过来,最近那边应该不会太平,你有空不妨多了解了解。”
“我会的,多谢您提醒。”妇人点了点头,行了一礼,目送白九仁离去。
离开院落之后,白九仁并没有回到住处,而是又去往下一个红点所在之处。
刚才只是试了晋升后的愈疗针对普通人有什么效果,接下来还需要试试针对修士有什么效果才能完整体现玄级愈疗的真正实力。
来到一家客栈门前,白九仁往客栈里面看了一眼,尽管现在已不是饭点,客栈里面的长椅却坐着不少人。他又抬头望向上方,仔细数了数,这客栈足足有五层,光是靠着街道这边一层就有五间房。
“这么多房间……我怎么知道伤者在哪里啊……”白九仁长叹一声,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离开这里寻找下一个目标。
突然,身旁一人走过,撞了一下白九仁的肩膀,却没有停下,也没有说什么,继而快步往前走去。
“这么急赶着投胎吗?”白九仁看着那男子走进客栈,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师兄走得还真快啊,师姐受伤就这么紧张吗?要是躺在床上的是我师兄会不会也这样啊……”
一个女子从白九仁身旁走过,嘴里同时嘟囔着什么,虽然声音微弱却还是被白九仁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