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月明终于缓过神来，面色却依旧红润，她看着浴堂的门，似乎是透过木门看到了里面依旧保持先前那个坐姿的白九仁，想起白天李如雪的吩咐，心思又活络起来。
夫人说过要让小姐和姑爷尽早做那事，但是以小姐和姑爷的情况应该先让他们更加亲密一些才是……但话又说回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亲密岂应该就是那种事了吧？嗯……这不是无解了……之前小姐还说姑爷是好色之徒，我怎么感受不出来。
刚才那种情况都没有被白九仁抓起来就地正法，月明已经认为白九仁和好色两个字挂不上钩，毕竟白九仁的欲火是她勾起来的，真要对她似乎也很合理。
一时间，月明非常好奇白九仁和丁韵儿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丁韵儿才会给出那样的评价。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以姑爷现在的状态只要我进去再勾引一下，姑爷肯定会忍不住，只要身为小姐贴身丫鬟的我和姑爷发生了什么，那姑爷和小姐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发生改变，到时我再那种引诱一番，挑起姑爷对小姐的兴趣，岂不是……
想到这里，月明脸上露出一个略显奸诈的笑容，反应过来后立马收起笑容，轻咳两声，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低头拉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前一片白嫩皮肤，隐约还有一角被撑起夸张弧度的粉色肚兜。
准备妥当，月明抬手推了推浴堂的门。
没有推开。
她突然犹豫了。
进去之后就是要白九仁共赴云雨，虽说她身为丁韵儿的贴身丫鬟也理应丁韵儿分忧，而且她之前也做好了准备，但真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之前做的那些准备都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自然是无法避免，她也曾渴望找到一个一辈子都呵护她爱护她的男人，但她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她退而求其次，想着至少是在丁韵儿洞房花烛夜之时自己也穿着一身红衣，将保留十余年的身体交给丁韵儿的夫君。
她哪会想到到头来竟会在这个时候现身，没有婚房，没有花烛，更没有新衣，一切都如此平常，甚至里面的白九仁还是已经喝醉了。
一时间，月明心生凄凉，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吱嘎！”
浴堂的门突然开了，月明一惊，转头望去看到站在门后的白九仁，她下意识瞄了一眼其下半身，并未有什么异常，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白九仁见月明站在门外正盯着他，微微一愣，下意识有些心虚，随即注意到月明的异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啊？没人欺负我呀。”月明不明白白九仁为何会这般发问。
“那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月明抬手摸了摸脸颊，这才触摸到脸上的泪水，一时间呆住了，喃喃道：“我……怎么……哭了……”
白九仁见状，不知道月明为什么而哭，只是看着月明无声的流泪，一时间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问道：“遇到什么困难了？”
月明抹去脸上的泪痕，微微一笑，说道：“是啊，我遇到了大麻烦。我在想怎么才能让姑爷和小姐的关系再进一步，姑爷，要不您帮帮我吧。”
“爱莫能助。”白九仁默默收回手，没有片刻犹豫，转身快步离去。
月明望着白九仁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面部表情，双目空洞，神游天外，直到白九仁的声音传来。
“咦，韵儿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月明扭头望去，只见丁韵儿正屈膝坐在主屋的门槛上，抱着腿，靠在门边。她来到白九仁身旁，轻咦一声：“小姐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之前都没看见。”
“不清楚，月明，你带韵儿去浴堂稍微清洗一下吧。”白九仁看向月明。
“我抱不动小姐。”月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她虽然是要经常进行体力劳动的丫鬟，并不代表她有搬起丁韵儿的力气。
“好吧。”白九仁没有为难月明，轻轻抱起丁韵儿走进浴堂，将其放在一旁，等月明备好热水后再轻轻摇晃着丁韵儿的肩膀。
“韵儿，醒醒，醒醒……”
丁韵儿没有半点动静。
白九仁见无法叫醒丁韵儿，索性停下手上的动作，又抱着丁韵儿来到木桶边上，让月明找来一张小木凳，将丁韵儿放在上面，背靠木桶。
“月明，你帮韵儿洗澡吧，好了再叫我。”
说罢，白九仁转身离去，来到浴堂外，关了门，呆立在门口处，望着夜空，眼神复杂。
约莫两刻钟后，月明打开浴堂的门，让白九仁帮忙抱着丁韵儿回去。白九仁走进浴堂，看着已经换了一身衣衫背靠墙壁而坐的丁韵儿，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她回到卧房。
“今晚喝了不少酒，我先睡了，月明你也早点睡吧。”白九仁回首望向站在不远处的月明。
“是。”月明应了一声，等卧房内的油灯熄灭之后才吹灭厅堂内的油灯，离开主屋，回到她的卧房。
卧房内。
白九仁躺在床上，没有内力的压制后酒意如潮水般再度涌来，脑袋愈发昏沉，不多久就睡了过去。
……
丁成辉走出宴客厅，微冷的晚风吹来，吹去几分酒意，他眯了眯眼，看向走来的丁如棋，等后者来到面前才开口问道：“韵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屋里面已经熄灯了，连月明那丫头的房间也没有开灯，估计都休息了，我就没有进去。”丁如棋说道。
“休息了啊……”丁成辉顿了顿，依旧不死心的问道：“里面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没有，我再外面站了一刻钟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好吧。”丁成辉轻叹一声，面上带着难掩的失望。
“老爷，晚宴已经结束，您要回去吗？”丁如棋转移了话题。
“回。”丁成辉收起脸上的失落，像是想到什么期待的事，转而嘿嘿笑道：“不过不回去了，今晚我去如雪那里睡。”
“是。”丁如棋自然明白丁成辉这话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