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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背叛…关于背叛,众多猜想弥上心头,身边的人,难以让她随意猜忌,新来之人,不可深信…
几人离开弥漫尴尬空气的室内,再返室外。
"刚才的那些话,对我有些不利呢。”
"我…希望不是你。"
"没什么,将你们送入至冬,我的使命便结束了,而后就不会经常无端猜疑了。"
"我很抱歉,但也不能对你放下戒心。"
"那你又是否怀疑过身边的另一人,陪件了你很久的人呢。"
弗洛伊德的这段话像荆棘无缘生出,捅破了用以自欺欺人的薄纱,也同时捅在伊蕾娜心尖,而后静默地往外洇出血。
一段死寂的沉默…
率先打破这种氛围的是弗洛伊德,他拂手而出的弓,如终末的世间,血色倒映了周遭,是令人震悚的压力。
"怎么,还打算隐瞒多久?"
"呵呵呵,眼睛还挺尖的,你的力量应该还不足以此,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看破伪装的?"
扫帚小姐的脸上,一改以往的神情,异样的言论与脸色同出一辙,此刻尽是违和。
"自蒙德的祭礼弓改造而成,以钛和镁的合金铸成,是结合了风神和女皇大人的力量所在。"
"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但下一刻她又痛苦地跪下,双手紧紧地抱住头,灰黑色光焰几近喷泻而出,然后放下一只手,遮住了另一只眼睛,露出的那一只眼睛,清澈而坚定,其间滑过的,是纯净无暇的光泽。
"很遗憾,主人,我们暂时要说再见了,你…会来找我的吧,在那之前,这便是临别的礼物了。"
渐渐的,她的身影变得虚幻,慢慢的将另一只手放下,露出其下髑烨符𪋿的瞳孔,闪着无力,不甘,不过,也像她所说的「也仅止于此了」
最后,当一切的色彩淡出,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笑容,即将远去的人,回首莞尔,用笑容来掩盖离别,迎面之人,知道你看不清她了,便不再故作坚强,挽留总是像哽咽在喉中,难以平息下咽,亦难以呼出以明。
"我会带你回来的,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家,还没完工的家,怎可在中途…让你先行。"
原本温热于眶内的几近溢出的泪,倾刻滑下,然后变得刺骨,这寒冷,似乎也是封闭内心不再爱人的冰之女皇,于心中受到某次的创伤。
所幸,留于原地的并非空无,曾赠于扫帚小姐的对戒与耳环,飘摇而来,似有生命般,流淌了光泽,流淌了人间温婉,如有自我意识般,不偏不倚地落在伊蕾娜手中。
在神志被占据的那一刻,她奋力挣扎,失去了某人的一段记忆,并与自己的记忆一同,注入两件珍宝。
"物品也会有神识吗?"
"会的,不过人类不知道罢了"。
"那有没有方法能与它们沟通呢?"
"自然是有,不过,还需要你学会更厉害的魔法。"
"这样啊。"
似往常一样,少女骑着扫帚,飞舞于树林间,她在寻求历练,渴望知识,这是她的乐趣。
终于,她领悟了物的魔法
将扫帚人形化以后,一个调皮的念头出现。
"既然一件物品有思维,那么,将她分为两部分呢?"
她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但令她有所不知的是,曾经发了扫帚小姐的几缕头发所做的实验,在她眼中并未成功,但在另一世界,却发生意外。
她本是扫帚小姐的一个分支人格,却作为另一世界的外来者,来时不偏不倚,碰上魔神战争。
天理亦未发现她的存在,她便消化诸多魔神残渣,慢慢地,她看到了恶,世间的恶,而污秽的物质,进一步激化了她心中埋藏的恶,终于,她在暗中,与世间对立,不过,世人总是忙碌,又怎会有人注意她,所以她召来了些“旧友”,加以玩弄。
这些都是髑烨符𪋿的记忆…许多苦痛,杀戮,离别,愧疚,落魄,纷纷涌入伊蕾娜脑中,在弗洛伊德的搀扶下,伊蕾娜走过了灿冬之路,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安检,落座于一处咖啡馆,弗洛伊德右手浮现出全息屏幕,建立了一个通话。
"公子大人,您吩咐的任务已经完成。"
"没出什么意外吧?"
"意外,嗯,也许有点不太乐观。"
"那你等情况稳定再回来复命。"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