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掀起了第一抹灰白,犹为不幸,太阳不能如期而至,只得静静地掩盖起自己,就如那守望中的人,不过,时常扮演着那个被忽视的角色罢了。
匿于寒树林荫间,是光线难以到达的去处,也是密谋者的好居所,遣返了大部分士兵,敌方将领欧提阁正与手下分析着局势,俨然,他们占据着优势,但为何按兵不动,可能是所谓谨慎吧。
"我们要抓捕的对象,应该就是她吧。"
"可恶,我现在受了伤,才刚止住血,你让我拼命吗?"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人数上和装备上都压制他们,为什么不先执行任务呢?"
欧提阁仍然紧抓脚踝,嘴唇紧咬,回光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海边,时常是清新的,游人喧嚣,成群游乐,或夕日盛景难却,于远处眺望,海面一改近视的波澜,平坦而静谧,夕阳无言,缄语浸泡于水中,亦不熄其炽烈,海面似一层磨砂玻璃,映出荧荧微黄,温和而恬静。
而人心总渴望炽热,却不似海中泡影,在冰冷的水中,泡得久了些,灵魂都会冻得震颤,失去了光热,每一个细胞都会呻吟着:“不想与你分别。”
茵感到眼睛十分酸涩,自午夜至初晨,已多时未阖眼,强大的精神压力与内心的郁痛却强撑着她的精神,却不顾忌身体已到达了崩溃的边缘,终了,她还是无以对抗生理的压力,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至少,触碰到的沙滩,仍投以柔软的拥抱。
伊蕾娜和Cathy在一旁,静静地守候着茵,这时他人的打扰仅会添堵,只有通过自己调和,才能真正拔开迷雾,与太阳相会。
"我们接下来恐怕不能就以待毙了,在逃跑和被捉之间,我们需要提升实力,否则下场便已预定。"
"那么,这个世界持有的力量,能否为我们所用呢?"
伊蕾娜四周望去,不远处曾交火之处,一士兵的口袋中露出了一角纸页,循迹而行,映入眼中,地图上的米汀市郊,离波丹市不远处,被标迹为核泄漏区。
"我想,我们时刻都在离生更近一步。"
在米汀市郊,欧提阁和她的手下布伏已久,那张地图在她的命令下人手一张,为的是引诱她们来到,并在她们获得力量后,抓捕并进行研究,同时也为了缓和力量,整顿伤亡。
"老大,她们一定会来吗?"
"换作是你,又会怎么选择。"
自她们踏入其间的霎时,周遭世界如失真般,伊蕾娜眼前黑白交杂,眩晕感涌上,而痛感却晚来一步,又恰好抵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每个细胞都似被剥离核糖,灼烧感顿兴,伊蕾娜尽力操控已难以挪动的脚步,想后撤的念头与痛感已成正比增加,唯有前行,避免所做无济于事。
蔚蓝而又明净,明明是声音,却能浮现于眼前。
"我本是水,不过遍历杂质,原本高压地底纯净的我,却令我丑陋不堪,我不想伤害这个世界,可他却一次次伤害我,即然诸君来到此地,是必下定决心,那么,力量,便予尔等。"
三人被一股似水的感觉包裹着,轻柔地被托出污染区,迷蒙中,是许多人影。
"又眼花了么…"
在阴郁中,总会使人落寞,不过,天色昏黑的压抑总会过去,心怀企盼,便能在放晴之时充盈旷达之感。
果不真然,这省去了不少路途奔波与操劳,在相互预判下,诸为胜者,诸能为定局?
于人类总部外墙,钢结构镀清一色纯白,地基深入地中数百里,似略无破绽,而顶部,复合玻璃穹顶却似令人蜗居其中,安全感之下,是深深的对自由的约束,即使外界尽收眼底却也相隔数壑。
"大人,我们替您将她们帶来了。"
"先不必进行研究,到时候等她们醒来,我再与她们谈谈。"
三人被安排住进豪华的公寓中。
地板装载承力发电组织,踩上去似地毯般,却省去了清扫时的困难,壁画色彩鲜明,亮丽相融,自成一派,撞色间绵延编织出若隐若现的图案,令人暇想,又不近真实。
"你们醒了。"
"赶快洗漱一下,欧克瑟大人要见你们。"
待准备完毕,前往之时,玻璃电梯间,透过而见的是层层炽烈们黑色液体,自管中抽上,却几近佁然。
见面之时,与想象中不同,并非万人之上的居高临下,而是圆桌相对,足见对方做足了打算。
"你们来了,放心,我不会拿你们做研究,至少目前不会。"
"你不是已经觊觎许久了吗。"
"那是以前,现在你们给了我意外之喜,只要我封锁污染区,又有什么能反抗呢,只要等大自然的调节,人类的火种就不会熄灭。"
虽然十分懦弱,但无疑地,又是最明智的做法。
累了,原也退游了,可能这本书就随缘更了,有空可能会写崩铁的文吧(跪,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