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鸢一只脚刚踏进教室,就发现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都在盯着我看……
谢鸢心里发虚,后退了几步,正巧撞上了崇夜。
“愣着干什么?”崇夜低头看着她,“还不进去吗?”
“哦!”谢鸢匆忙地进了教室,刚坐在座位上,发现崇夜在她身后跟了过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谢鸢疑惑不解。
他的座位不是在最里边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又想搞什么么蛾子?
就在谢鸢以为他要耍什么花样时,他竟然对着谢鸢张开了左手,手上竟然是——一根发带。
“谢鸢同学,你的发带刚才掉在门口了。”
啊?原来只是来还个发带吗?
谢鸢呆呆地接过发带,崇夜就走了,等到她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坐在了位子上。
不对啊,她哪里有发带这种东西!
谢鸢捏起发带看了看,发现上面写了小字:傻叉。
可恶!
谢鸢气得将发带捏成一团,朝远处的崇夜瞪了一眼。
第一堂课谢鸢根本没听,一下课她就跑到崇夜旁边,手握着发带着发带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崇夜微微一笑。这笑容谢鸢怎么看怎么欠揍。
“崇夜同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明明才来了一周而已。”谢鸢忍住气问道。
“你不肯谈!”崇夜直说道。
“那好,我现在和你谈,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我现在不想谈了。”
“你——"
谢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全然不顾什么人设了,俯下身直直地盯着他看。
她今天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上衣,这时一俯身,一小部分雪白便暴露在了崇夜的视线里。
“咳咳,行行,我以后不找你了。”崇夜将目光从谢鸢的胸口移开,耳根微微泛红。
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十七岁真的能长到这么大吗?
崇夜表面淡定,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真的?”谢或有点不太相信,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当然。”崇夜毫不犹豫地说。
于是,谢鸢半信半疑的走了。
谢鸢回位后,前排的女生突然转头,一脸羡慕地样子对着她。
“谢鸢同学,你竟然让崇夜听你的话了,真是太厉害了!我说,你们俩一定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哈?男女朋友,他跟她?怪不得刚才这么多人看着她,敢情是因为这么个原因。这群人究竟是什么脑回路?
“没有,你想多了。”谢鸢当即否定。
就他那破性格,以后谁跟了他谁准是脑瘫,谢鸢本以为崇夜只是口头上说说,结果那之后崇夜真就不来找她了。
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天气渐渐转凉,大院里那棵粗壮挺拔的银杏树也戴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却每日都会掉毛。
这天晚上,崇夜正娴熟地帮谢鸢吹头发——自从第一次之后,谢鸢每次洗过头都会主动找崇夜帮她吹头发,一开始崇夜还不大愿意。
可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现在崇夜每次都会自觉地拿着吹风机进她的房间。
“喂,崇夜,和我讲讲你在学校里的事呗!”谢鸢背对着崇夜问。
“我在学校里的事?”崇夜用戏谑的口吻回道:“呦!您怎么还关心起我来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谢鸢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是不是一天调侃我就一天不舒服。
“呵,”崇夜轻笑,“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在学校每天都在上武术课!”
“可我听说你在学校里非常不老实。”
“……你听谁说的!”崇夜眉头一皱
“额……一个同学!他哥是你们学校的,他说是从他哥那里听到的。”
谢鸢说慌的时候,总去不自觉地用手摩挲姆指甲
“这你都信?我看哪天有人说你几句好话,你就和傻子一样被骗走了。”
“反正我是觉得比你讲出来的可信。”
习惯了崇夜斗嘴,于是谢鸢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切,你还是先关注一下自己吧。怎么样!有没有当武者的意向?或许我还可以给你指导指导。”
“那还是算了,我怕被你指导过后一练武就走火入魔。”
其实谢鸢真实想说的是;你还不一定能打得过我呢,凭什么来指导我。
“呵,那就算了。”
崇夜关上吹风机,揉了揉谢鸢的长发。“好了!”
“唔~”谢鸢撅了撅嘴。”下次摸头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头发都快被你拽掉了。”
“知道了,下次会注意一点。”崇夜说完便关上了门。
崇夜刚回到客厅,就看见老头子独自站在阳台上。
“怎么还不去睡?”崇夜边说边将吹风机摆回了架子上。”
“哦,小夜啊!”钱志业眯着眼睛笑道:“我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
“您还真是有闲情雅志!”
崇夜不耐烦地从房间里取出一件大衣,披在了钱志业身上。
“赶快回屋睡觉吧,别到时候感冒了又要我来伺候你。
“好,好。”钱志业笑得很和蔼。
最近你和小丫头处得怎么样?”钱志业回屋坐在了沙发上。
崇夜口些渴,从饮水机里倒了杯凉水后一饮而尽。
“还好。”
钱志业笑得更开心了。
“那就好,”他点了点头,“如果你们俩真的有缘的话,以后小芷一定会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
“什么意思?”
崇夜迷茫地望向他。
什么叫有缘分?而且那个小丫头片子能帮到他什么?
对此,钱志业笑着摇头有开始对崇夜打哑迷:“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说完他便回屋里了。
…………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钱志业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他走到书桌前,书常非常老旧,边角都已经掉漆了,不过各个地方依旧一尘不染,应当是经常被擦拭的原因。
钱志业缓缓拿起桌角边的一个相框。
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她有着绝美的容颜,穿着白裙,戴着一顶草帽,金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女子笑得很灿烂,就像她身旁那些盛开的向日葵一样,让人一见就再也忘不了。
钱志业轻轻地把手放在上面抚摸,嘴里喃喃道:
“阿葵,你说我这件事,倒底是对是错呢?”
……
周围一片静谧,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