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会的原因是他曾经换过人皮面具,潜伏到唐兴身边博得了信任。
唐兴在一次酒后,被齐衡套话套出来的,他甚至还演示了几遍手法给齐衡看。
齐衡当时那叫一个气的,这种香艳的机会他怎么遇不上......不对,是师傅竟然被这种猪头占了便宜。
虽然曾经的白如雨待他也就一般,但作为一名师傅,她尽职尽责。
有机会他肯定不能看着师傅跳进火坑。
主要还是不爽。
于是他当场暴露狂揍唐兴一顿,当场去了唐兴半条命。
当然代价也是有的。
也不大。
他自己也就去了大半条命而已。
但至少念头通达了。
血赚!
白如雨有些郁闷,什么时候她的道伤变得像烂大街货色一样,是个人就能治。
从齐衡的表现上看,不像是知道她能听到他心声的样子。
人说出来的话时常有假,但总不能在心里自己骗自己。
两人竟然都是真货。
禁锢她百年的牢笼即将得以解除,她却一时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情绪中。
唐兴整理好自己普普通通的仪表,对着白如雨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帅气非凡的笑容。
【你这角度也不行啊,连龙王一半都没有,还得再练练。】
白如雨没有任何回应唐兴也不恼。
在他意料之中的事。
任谁遇上一个陌生人说能治好你的病,不先揍一顿这个人,已经算是特别文明了。
他就先小露一手,等着白如雨接下来的惊讶。
“白峰主你的道伤每逢发作时,表现为经脉紧缩,磅礴的灵气如穿梭林间小道,拥堵不堪导致全身难以抵抗的疼痛,尤其是几处大穴更是肿痛难忍。”
“任何方法也不能缓解,若是强行治疗,反而有加剧之势,只能等着灵力把经脉挤回原来的样子后,方才痛苦解除,而且随着白峰主修为增加,每逢发作时的痛苦更上一层台阶。”
“不知,我说的可对?”
白如雨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没有半分差别。
正确到她甚至都认为,她的伤是唐兴亲自造成的。
“确实如你所说。”
“当然。”
唐兴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装作世外高人一样负手而立,一副等着快来问我治疗之法的样子。
齐衡贼想给他来一拳。
尤其是瞳孔里掩饰得很好的对美色的贪恋,看得齐衡直呼恶心。
【当然个屁,全是你胸前那块玉石里的魔君讲给你听的,你就一复读机,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魔君也就正好是师傅斩杀的那魔头的师兄,练过同一种功法才知道的,换个老爷爷你知道个锤子!气运之子就离谱,什么事情都能正正好好。】
【话说我要怎么告诉我也能治伤啊?就这么说她能信吗?我也不想拉到主角仇恨,师傅貌似还能忍忍,不急,容我再想想,但愿师傅脑抽拒绝了,别上了当。】
孽徒,胆敢编排她!
但这个暂且不表。
白如雨眼睛视线射向唐兴胸前的玉石。
玉石留魂不是什么稀奇的手段,有合适的灵玉她也能做到。
只是那里有她仇人的师兄,她恨不得当场将玉石一把夺过来捏碎。
叫魔君又会同一种魔功,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带着这种货色的人也肯定不是好人。
唐兴的印象在白如雨心中降到了冰点。
然而白如雨的杀意却被某人误会了。
唐兴轻轻揉搓着胸前玉石,心里乐翻了天。
“魔君你看,白峰主炽热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了,看来她在道伤上受了不少委屈,这么急迫,魔君你可别出岔子。”
“桀桀桀,唐小子你急什么,这白峰主也是个十足的美人,你想不想与她一亲芳泽?老夫我有一计......”
听着魔君的计谋,唐兴顿时血脉喷张,这股兴奋劲令他涨红了脸,鼻孔里直喘粗气。
齐衡跟唐兴斗了几千年,唐兴都不用脱裤子他都知道那儿不足十厘米。
【对味了,就是这个猪哥脸,实战弟不行,yy第一名。】
【lsp指不定给小色批支什么招呢,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变化,是不是原来那套衣物会妨碍一身才华矍铄的医术。】
将心声尽数收入耳中,白如雨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蓬松的衣物。
眯起眼化为冰霜。
什么狗屁医术,还得脱衣服治疗?
虽然心声说谎的可能性不大,但为了防止误会,还是准备探一探。
齐衡的心声终究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世上众多的谣言便是因为轻易听信一家之言。
“这位......弟子,你既然知晓我道伤的治愈方法,那不妨就此道来,若真治好了将来你便是我白如雨的恩人。”
“我叫唐兴。”唐兴看出白如雨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做了自我介绍,“治疗方法说来也简单,只需我亲手施展便可迎刃而解,只是......”
唐兴故意顿了顿,眼神示意四周的围观弟子。
意思很明显,是要白如雨退开众人,两人单独谈。
唐兴将要说什么,因为偷听到齐衡心声,白如雨心里隐隐有了些预期,无形的怒火在缓缓燃烧,甚至压过了伤痛。
但她却依旧照做了,用灵力推开众人至百米外,顺带打出了一个隔音隔视罩。
唯独留下了齐衡。
【卧槽,这啥情况?师傅你是不是忘了啥?我没上车呢。】
白如雨自然无视了齐衡的诉求。
“这是我的亲传弟子,可以信任,你说吧。”
对于齐衡被留下,唐兴略显不悦,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之前收徒大典也是因为他,害自己出了丑。
不过这次他在反而是一件好事。
唐兴提议完之后才意识到,方才考虑欠缺了一些,只留两人单独谈话会使之后的话,图谋不轨的意图特别明显。
多了一个人在旁反倒凸显他没有其他心思。
是一个正人君子。
一切都是为了疗伤。
谢谢你齐衡!
“白峰主,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越界,还请不要生气,我完全是医者仁心。”
【呕!别侮辱人家好不好,得亏宗主废话够多,拖到我胃里东西都消化干净了,不然真吐了。】
唐兴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但他不知道,别人早有了预期。
“我虽有一身绝世医术,可惜只有练气的实力,治伤时所凝成的灵气针怕是无法穿透衣物,再打进身体内,恐怕需要白峰主褪去所有衣物才能治疗。”
“对不起白峰主,如果我是筑基期就好了,可是只怕你的道伤愈发严重,届时,哪怕我筑基了却可能无能为力。”
唐兴痛心疾首,像模像样,仿佛受道伤的是他自己。
至于他心里对他的演技有多满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另外两个开了上帝视角的人无不冷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