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里面都没有什么大事,随着工作的完成,庄映雪也该回去了,不过在准备回去的前几天,她收到了洛桑奶奶的邀请。
对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嘛。洛桑奶奶的孩子格勒要回来了,想必这个邀请自然也就是他和那位德吉姑娘的婚礼了。
格勒在市里有一套房子,不过很明显洛桑奶奶并不喜欢在那里,不然的话当初深夜她和普布爷爷就应该在那里住一晚,而不是在回家的路上。
说起来自己也是第一次喝这位素未谋面的格勒大哥见面呢,想来他在信里那种语气,应该是一位十分温柔的男性吧。
不知为何很期待和他见面呢,想要为他庆祝新婚的喜悦,期待着洛桑奶奶和普布爷爷在他新婚时的笑容。
很快他回来的消息便传了回来,而且还是携带着荣耀回来的。
这一消息传来村庄里面街坊之间就传开了关于洛桑奶奶的孩子格勒的传奇故事。
有人说他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俘获了跨国逃犯,也有人说他是击毙了一位他国间谍,更有甚者都在传格勒是佛祖保佑,吉人自有天相。
真正的情况,或许只有格勒一个人知道吧,不过看样子明天或者后天就能见到那位传奇人物了。
格勒回来的那天很昏暗,天空久违地飘起了小雪,这对于这片山区来说是吉兆,当然对于德吉来说也是个吉兆。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要回来了,当然要好好地打扮一番才好,不然怎么能算得上是惊喜呢?
格勒坐着车回来了,他先是到了小镇上,不过几乎没有人认出他来,他脸上的那道划过半边脸的伤疤,看起来格外地骇人。
一身军装,动作没有一丝拖沓,走在人群中,双眼炯炯有神,就像是一只孤傲的猎鹰一样。
寂静的小路上,他带着行李箱慢慢走着,偶尔看看旁边的风景,虽然都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就是了。
“喂!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一旁停下来了一辆车,好巧不巧的正是庄映雪,而坐在副座那里的则是洛桑奶奶。
刚见到久未谋面的母亲的格勒一时间忍不住落泪,庄映雪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洛桑奶奶,你认识他吗?”
庄映雪转头向洛桑奶奶问道,不过她对此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洛桑奶奶一时间看到格勒真的没有认出来,不过看到他的军装自然是不难猜到些什么。
“你是……格勒吗?”
洛桑奶奶颤颤巍巍地下了车,庄映雪在一旁搀扶着,或许是几年没见的缘故,格勒和照片上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是我……”
洛桑奶奶久违地再次拥抱自己的孩子,不知不觉间他的肩膀已经那么粗壮了,已经能为别人遮风挡雨了,已经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了。
一路上洛桑奶奶和格勒的话题就没有断过,许是这些年的思念太过于浓厚了,两人在谈笑间止不住眼角的泪痕。
回到村庄后,关于格勒的话题愈演愈烈,德吉在知道格勒的伤疤后虽然有些惊讶,不过她并没有一丝嫌弃格勒的意思。
过了几天后,他们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里完婚了,将自己的祝福送给他们后庄映雪便悄悄地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一声祝愿以及告别信。
洛桑奶奶知道庄映雪的性子,自然也就没有在格勒面前再提起过庄映雪的事情,相信他和德吉的婚后生活一定会是幸福美满的。
“回家啊……”
庄映雪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虽然说这里现在还是下午,但是洛城那边应该已经是黄昏了吧。
好久没有回到家里了,不知道家里那位外甥女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呢?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激动的心情,要好好计划计划呢……
附近忽然间出现了一些黑影,庄映雪不得不警戒起来。是狼吗?也不像,看体型更像是牦牛。
不管是什么,总的来讲算不上是什么好事。上车开始加速离开这里,想来也不会追上的吧,毕竟即便是狼也不一定能追得上车的速度……
咚的一声,车顶上像是被砸上了一块巨石一样,一整块都凹了下去,究竟是什么砸了上来?刺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肯定是什么动物。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会有老虎啊狮子啊什么的出现在这里?不对,也有可能上面只是一只不小心跳上去的牦牛罢了。
牦牛是群居类生物,思来想去,在这片荒原能生存下来的也就只能是高级捕食者了,不存在什么食草动物的可能性。
不管是什么,现在自己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车顶上面的捕食者杀死,成为它的腹中之物。
“怎么会这样啊!”庄映雪左右要摇摆着试图将上面的东西甩掉,然而它就像是被镶嵌在上面了一样,几番操作下来纹丝不动,倒是好像把它惹火了一样。
汽车到处乱窜,庄映雪根本顾不上稳稳地开车,那样子下去的话车顶被破洞只是时间问题,倒不如尝试把对方甩下去。
它就像是钉在了上面一样,一边要专心开车,一边要尝试将车顶的东西甩掉,即便如此庄映雪还是感觉到了无力感。
车顶已经被侵蚀大半了,仅剩的一层薄膜像窗户纸一样被戳穿。
黝黑的身躯,有种猩猩的既视感,酷似鳄鱼的一排牙齿和鳞甲,坚韧度堪比金属的爪子,却有着类似于猿猴的脑袋。现代科学真的能解释这种生物吗?
“唉,吾命休矣啊——”
庄映雪踩足油门朝着斜坡下撞去,横竖都躲不过去,实在是太倒霉了。
这种威胁力这么大的生物绝对不是自然进化或者基因突变而来的,不然整个事情的画风就变了。
究竟是猩猩劈了腿,还是鳄鱼出了轨?当然这只是个比方,想要将两种生物的特征糅合在一起,无异于是玩火自焚。
它的存在绝对不可能是物竞天择的演化,背后绝对有其他的人对它进行过改造,可惜自己也许只能带着这个疑惑奔赴黄泉路了。
受到突然停止的惯性作用力,车顶上的那个家伙整个身躯都陷进了山坡里面,山体坍塌连同那个生物和车一起埋在了下面。
自然界遵循适者生存,很显然它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死亡,庄映雪在废墟中就连呼吸都困难,而它则在废墟中苟延残喘着,等待着时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