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的主人有着与夯实步伐相对应的沉稳面容,身高与安洁接近都非常高大,穿着一身束腰的武服,一看气场就是位武力值拉满的强者,
而她身上最令引人注目的则是与她那稳健外表完全相反的丝滑白发与一对尖端微微耷拉着的白毛长耳。
“你来啦库芬!”见到她的到来,安洁欣喜地叫了起来。
“嗯。”库芬应了一声,随后将目光放在了薇尔娜身上,
“她是?”
“嗯......”安洁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想了想,竖起手指,
“姑且算是我找来的新社员吧!”
“新社员?”听到这三个字,库芬眉间紧锁,声音高了几分,
“我不是说了,就算我们现在面临不找到一名新社员就要被新会长废社的困境,也不能不负责任地随便找一个人来充数啊。”
“不是啦,虽然过程有些意外,但薇尔娜确实对炼金术感兴趣哦,你说是吧薇尔娜?”
受到召唤的薇尔娜立马啄鸡米似地点头。
库芬面色怀疑地盯着薇尔娜,手一挥示意她和自己面对面地坐下,
坐下后,她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严肃地与薇尔娜对视。
“她叫薇尔娜.佛罗伦斯,因为一些特殊缘故不能说话,但她可以用写字和你交流。”安洁在一旁贴心地补充道。
“这样啊,薇尔娜学妹,首先我声明我并不介意你不能说话这一点。”或许是察觉了背后有隐情吧,库芬的面色柔和了一些,
“不过这和你志愿加入我们部门是两码事。首先我要向你确认的第一点是,你真的对炼金术感兴趣吗?”
薇尔娜点点头,用笔在纸上写道,
“炼金术很深奥,很难,但深入研究后也觉得非常有意思。一个人的时候,我也经常看炼金术的书籍。”
“是啊,炼金术的确是一门高深莫测的学科,不过也因此大多数学生都对炼金术这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望而却步。”库芬自嘲般地笑了笑,
“不过历史从不缺乏迎难而上的勇者,我成立炼金术社团的目的就是为了聚集志向让炼金术在魔法世界中继续发光发亮的同志,一起同心协力研究炼金术的玄妙。”
“我觉得学姐的初心很棒,很感人。”这些字虽然是薇尔娜用笔写出来的,但也是她发自内心的感慨。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谢谢。”库芬友善地一笑,随即又严肃起来,
“当然,我也不能仅凭你几句话就认同你是我们的同志,所以接下来我将向你提出一些与炼金术相关的问题,根据你的答案和表现,我将综合考虑你的入社资格。”
薇尔娜点点头,
放马过来吧!
几分钟后,安洁有些吃惊地轻掩红唇,
“不会吧,竟然能在库芬的‘魔鬼十问’中满血活到最后,记得当初我和希玲绞尽脑汁也才答对六道题而已!”
对此希玲也佩服地鼓起掌,
“真是令人羡慕的才能啊,倒不如说我们这个社团能不能容得下薇尔娜这尊大佛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呢。”
对于薇尔娜那出人意料的绝赞表现,库芬也难掩脸上的惊喜之色,
问答的结果毋庸置疑,倒不如说现在库芬还有种立场对调的感觉,应该是她求着薇尔娜加入这个社团才对!
被如此抬举,薇尔娜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她平时的神情起伏不大,可身体还是很老实地因欣喜而害羞而扭动着。
“这下就确定这位天才小学妹要加入我们的社团啦!”安洁兴奋从椅子后面抱住薇尔娜,一对修长的狐耳朵欢快地跳动着。
“看来这下不好好地庆祝一番是不行了!”希玲也激动了起来,
“我说库芬啊,这回你可没理由干涉了哦,难得能有位未来即将高昂升起的新星加入我们社团,什么零食啊美酒啊之类的必须给安排上!”
“酒肯定不行,我们还是学生,其他的这次就暂且应允你吧。”知道希玲的话中有些玩笑意味的库芬也不生气,嘴角也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哦!轰趴搞起来搞起来!!”希玲亢奋地挥舞着双臂绕着桌子转圈。
“这下我们社团又能像以前一样热闹起来了!”说这话时,安洁的笑容中多了一抹复杂之色,不过在看向薇尔娜时,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谢谢你啊薇尔娜,谢谢你让我们之间的气氛再度活跃了起来。”
薇尔娜虽然不太清楚安洁感到欣慰的原因,但她知道自己确实也帮到了安洁,回报的成功令薇尔娜心里十分满足。
当天晚上,希玲买了一大堆零食小吃和代替酒水的气泡饮料,
兴致高昂的她和同样高兴的安洁一起拉着内敛的薇尔娜欢快地在这小小的社团室内闹腾着,就连一向不善玩乐交际的库芬也被带动了起来,甚至还和安洁合唱了一首歌曲。
等到庆祝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皎洁的月光洒在寂静的校园内,薇尔娜轻飘飘地走在无人的小径上,显得有些余兴未了。
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孔,
糟糕,忘了找老师了!而且还擅自出门加晚归!!
站在宿舍门口,自觉做错事的薇尔娜有些不太敢打开门,因为她害怕一开门就会看见诺恩那生气又担心的表情,
“薇尔娜,以你现在的状态不在宿舍里好好待着去外面乱跑什么?!”
正当薇尔娜在门口纠结得抓着脑袋来回踱步时,门却突然开了,
“咦,薇尔娜?”正巧出门扔垃圾的诺恩看见在原地瞎绕圈的薇尔娜,疑惑地叫了声。
薇尔娜被诺恩的吓了一跳,虽然嘴上无法惊叫出声,但她却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惊讶,她直接在原地蹦跶得老高,差点没摔个屁股开花。
“悠着点悠着点,你这刚有点好转就开始乱搞,真是的。”诺恩担忧地扶住薇尔娜的肩膀,举起手,
薇尔娜以为诺恩要打骂她这个夜里乱跑的坏孩子,于是紧张又害怕地闭起眼睛,但落在头顶却不是疼痛,而是亲昵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