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

作者:花落铭香漾 更新时间:2023/4/9 3:00:24 字数:4894

虽说这是他心爱之人所作,但……这一整本的儿童画,怎么说呢,夏维阳已经尽力蚌住了。

“哦……原来是初中时期画的,怪不得这么幼稚呢,断层了,应该是不知何时又停止了吧……”

夏维阳仍继续翻着,忽的一抹红色闪过,他立马倒回去查看。

……

“她杀死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夏维阳皱着眉疑惑的观摩着。

字体是行楷,很漂亮,透露着成熟的气息,与‘她’现在的字迹相吻合,应该不是初中时期写下的……”

夏维阳把这页用手指卡住,翻看完剩下的部分,均是空白,没有信息。

“‘她’是目睹了一场凶杀案吗?突兀的出现这五个字,有点过于离谱了……算了,有关羽弦的事都不能当做儿戏,还是让阿尔伯特看看吧。”

……

目前有四种推测:

1.表面意思,有人死了,并且这个人对她影响很大

2.“她”和“他”代指实物

3.“她”和“他”代指虚物

4.乱写的(暂时先不考虑这条)

以上仅是粗略的猜测,具体情况还需面对面交流。

少校,我现在需要去慰问战区的士兵们,没有时间详细处理这条信息,实在抱歉。

“慰问?这是在战前动员?”

他顿了顿,随手将手机丢了出去,望了望那阴沉沉的天空,呆坐着,终究还是未打开电脑。

……

皇羽弦像喝醉一般,摇摇晃晃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可能是因为房间太暗,“她”似是没看到夏维阳,一进屋便径直的倒在了床上,发出微弱的喘息声,不省人事。

夏维阳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过来轻抚了“她”一下额头,在确认并不发烫后,便将“她”调整好睡姿,盖上被子,轻轻带门离去。

……

“老大,小姐怎么样了?上车前还好好的……”

“没事,‘她’之前也这样,发烫是因为浑身冒虚汗,额头只要是冰凉的,证明没发烧,那就没事,睡一觉就好。”

“我还以为是我的疏忽导致的……”

“嗯,暂时不说‘她’,你的状态看起来也不太好呢,是有什么心事吗?”

……

曦沉默了一会,冷冷的开口道:

“他又来了。”

“那他有什么过激行为吗?”

“没有,就是看着他隔应慌,而且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也没能力赶走他。”

“嗯,我明天会向黑色守望总部反应的,尽量把他调离这座城市。”

“老大……难道您不能动用一丝权利,把他永远踢出去嘛……像他这样的人渣,任何战区都不配进入。”

“尽管我是老登的儿子,我也没有这个权利。战区之内,没有私利可言,全凭个人实力,他与我同等军衔 皆为少校,还隶属于特种部队,我这个未成年可能还弄不过他。”

“那我去找老爷子撒撒娇好了。”

“别找那个老登,你也找不到,这几天我陪你去盯着他就是了。”

“哎呀!听起来就不靠谱……”

“那总比没有好吧。”

……

曦所厌恶的这名黑色守望士兵,名叫做锋,是黑色守望的特种分部里的一个特殊存在,服役多年,他甚至连自己的队友都认不明白,因为他是独狼,就没打过团。未受罚时,军衔是上校,可见人虽独,实力倒不一般。

在阳,曦,凛,源,受训时期,正好赶上月辰祭。

傍晚时分,本应是参加宴会的时间,曦却留下来自愿补课,那个时候她才18岁。

锋的酒量不好,在宴会期间蹭了几杯,便迷三倒四,摇摇晃晃的脱离出去,没人注意到他,因为他本身就与边缘人差不了多少。

他在各个战区四处乱窜,耍酒疯,好巧不巧刚好遇到曦独自一人。

……

看着他胡言乱语的邋遢样子,曦很是嫌弃,她皱着眉想要离去。

锋也没有多言,直接扯住曦的手腕,在她身上乱摸一通。

"啊......放、放开!你这个混蛋......"被突然袭击,曦吓了一跳,她挣扎着要甩开对方,奈何力气悬殊太大,根本无法撼动。

“让我亲……亲一下,我就放、放开。”

“赶紧滚开!”

那一身的酒味配着嘶哑的烟嗓,曦就觉得就一阵恶心。

就在锋快要亲上去之后,源与凛刚好赶到。

见此番场景,源二话不说,将打包给曦的饭菜猛地摔到锋的脸上,冲过去与他扭打在一起。

那时候的源才16,骨骼都没发育完全,怎么可能打得赢,也就在偷袭的时候沾了一点光,随后就被摁在地上重锤。

凛赶忙上去拉偏架,曦则是赶忙向极昼战区(曦所隶属的战区)通报,清理部队不久便到来……(清理部队的职责是进行战后清扫以及消除战区异端)

最后的结果就是,锋被清理部队的成员从背后一拳打晕,拖了出去,源则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随后被凛和曦轮流照顾,足足几个月才让那肿胀的脸蛋重回英俊。

锋则是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开辟了绝零纪犯罪的先例(绝零纪是所有战区的统称。寓意将世界“坏死”的部分全部从零开始构架,也是各个战区的最终任务。)

法官给了他两个选择:

选择一,承受50年的牢狱之灾,并被绝零纪永远驱逐,不得复返!

选择二,可以继续留在归零纪,但必须接受以下条件。

1.军勋点清零,私人战斗系统不再无偿升级改造,剥夺使用新式装备的权利。

2.军衔降为列兵,剥夺现任所在战区的权利,要想升衔,须比往日遭受更大的苦难。

3.废掉一只手臂,并向脑内注入机械基因,削弱为人的七情六欲。

4.自此以后,不得接触绝零纪的任何一位女性。

5.杖责50下。

……

尽管血肉模糊,皮开肉绽,锋也没有因为痛苦而哀嚎。除去那强大的意志力,他也应该庆幸之前的自己,服用了足够的肌肤硬化剂,才在酷刑中活了下来。

自此以后,本就边缘的他又开始被各大战区的人嫌弃,不过他不在乎这些,经此过后,反倒对曦一直念念不忘。

看着缺失的一条臂膀,锋没有一丝怨念,他确实有愧,并发誓永不再沾酒。

……

他的实力也真是令人膛目结舌,尽管只有一条手臂,也从未失手过。他很快便凑齐了上位义手的军勋点。

随着任务的频繁,尽管遭受了更大的苦难,军衔也在两年后再次达到少校

他无法原谅自己,因此主动锁定军衔,赴往远地执行任务。

有一次实在过于清闲,便前往了一家高档咖啡厅,却无意间遇到了曦。

相隔也有几年时间了,曦也没必要再死揪着不放,就一视同仁,任由他来了。

……

看着她那妖娆的身躯,工作时的辛碌,锋突然想起曦已经暂时停役,理论上来讲不属于绝零纪的人了,那就意味着他可以打破第四条约束,名正言顺去追求她了。

面对锋的怪异的求爱方式,曦更多的是选择性眼瞎。

……

在某一天,有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正与曦有说有笑。因为对方是位老顾客,曦也就与他开开玩笑,唠唠家常啥的,却正好被锋看的一清二楚。

他刚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是一式美式居合。

随着“砰”的一声,斯文男成了一具无头尸体,音乐也戛然停止,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

……

曦颤抖着摸了一把脸,看着手掌上那满是粘稠白色带有些许猩红的液体,就连她这个服役过的人都感到一阵恶寒,更别提店里的普通人了。

他们看着碗里被弹射的血肉残渣,呕吐的呕吐,尖叫的尖叫,整个店都乱成了一团。

曦声嘶竭力的怒吼,令他滚出去。

可他像没事人一样,漠不关心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店里的顾客们像是看到鬼一样争先恐后的抢着跑出去。

曦差点没气死,她拿起刀向他刺去,却被对方随意躲过,并反过来抓着她纤细的手臂。

曦,无论是威胁还是服软,他都死活不放手,看着他那深情的模样,如同被一个听不懂人话的野蛮人qj一半恶心。

向来折磨他人的她,竟有一天会被一个“野人”折磨,再加上那粗糙的汗毛时刻不停的扎着,她崩溃了,被气的瘫坐在地上啜泣起来,锋这时候才有些不知所措的松开手。

最后曦趴在璃的怀里大哭,是在众女仆的安慰下抱出去的。经此一事,她差点抑郁。

此后,锋很久没来过了,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

本在沉睡的皇羽弦被突然传来的暖意惊醒,“她”眨着酸痛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怀中,一个傻团子正在里面蜷缩着。

“是蓝岚啊……”

“唔……抱歉,姐姐,我把你吵醒了。”

“嘘~没事的,快睡觉吧。”

"哦......"

蓝岚听话的闭上眼睛,窝在那温热的胸膛里,不自 觉的伸出小手搂住对方的脖颈。

……

在确认皇蓝岚睡着后,皇羽弦轻轻地从她的小手中脱离,裹上上衣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

23:21

夏维阳正靠在沙发上沉思,忽的感到身后有动静,他定睛一看,只见皇羽弦披散着长发,穿着白色透明蕾丝衫站在自己身旁。

“她”眼神不太好,踮着脚,迈着小碎步,在哪里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走着,似是再找什么。

走着走着,“她”突然蹲下半缩着移动,因为衣衫过于单薄,这样可以暖一些。

“怎么可以这么呆萌呢?”

他低笑出声,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摸“她”,皇羽弦被惊吓得猛然回头。

夏维阳打开灯,看着"她"那双清澈如同水洗过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戒备,他收起脸上的戏谑和玩味。

“干嘛呢?”

皇羽弦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

“冷还不多穿点,裸露着大白腿是准备勾引我呢?”

“啊?什么意思……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勾引另一个男人呐。”

“你先别纠结这个,快点过来。”

“哦……”

皇羽弦揉了揉双腿,站起来朝向他走去。

还未到跟前,夏维阳便猛的将“她”揽入怀中。

"唔!你......你干嘛?"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这是在帮你取暖呀,万一冻感冒,冻发烧了,那不得白白花一些冤枉钱嘛,多亏呀,是不是?”

“好吧……”

“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跑出来做甚?”

夏维阳噙着微笑,看着贴在胸肌上极不情愿的小猫,他便不自觉的替“她”梳理起“毛发”。

“我突然想起来只有四个房间,且曦,凛,源的房间应该都是单独的,所以我占的应该就是你的房间了,然后我就出来找你了,还真找到了。”

“哟?真聪明啊!还会推理运算,改天考你一个十位数相加减的应用题。”

“你是认真的嘛……我只是有段时间没上学而已啦……又不代表我连加减都忘记了。”

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夏维阳真是没辙,他已经分辨不出“她”现在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连这种低级玩笑也听不出来。

“说着玩,说着玩,行了,娇也撒完了,回去吧。”

“不不不,我来的目的就是腾出位置,让你回房间睡的,我在沙发上睡也是可以的。”

“既然你非得谈论这个的话……这个迟来的补偿是不是有些微不足道?”

“那你提条件吧,只要不过分就行。”

夏维阳思索了一会,他看着皇羽弦呆呆愣愣的样子,最终还是打消了邪恶的念头。

“那就陪我说会儿话吧。不必拘谨,想到什么说什么。”

"恩,好。"皇羽弦应了一声,她乖巧地窝到夏维阳怀里,然后两人就这么僵持下去。

……

“你觉得这里的生活条件还好吗?”

夏维阳率先开口。

“好的不可言喻,就是我住进来显得有些掉价。”

“害,哪里的话?说这栋楼都是为而准备的也不为过。”

“我有点住不下去了……”

“为什么?”

“我就是一个破花瓶,我不配……”

“哎!别这么说自己,你要……”

“等我说完。之前的我,什么也做不到,本来就是社会废物的我,却在这里被套上了‘小姐’这个名号。我一个肌无力的扶她,能做的恐怕就只有家务了……在来到这里后,就连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在我‘尊贵’身份的遮掩下,彻底消失了……”

“我什么也做不了了,就连画画都做不到,身子虚弱到整天只能卧病在床,像个废人。本以为找到了工作,本以为可以帮助大家,哪怕只出一点力,最后也在一声‘小姐’下,打破了平等关系,她们开始敬畏我,以上下级的关系看待。到头来,我原来只是换了个地方当花瓶……”

皇羽弦的声音开始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来稳定情绪……

“就这样,我的处境开始变得尴尬,我无法再与下层人士平心交流,上层的人情世故我也融入不进去,就这样上不去下不来,到头来我好像一只灰头老鼠,只能窝在这里寻求你们的庇护。最令我懊悔的是蓝岚,照顾她本应该是我的职责,但所有麻烦却都推给了曦与凛,到头来,我连一个母亲的职责都做不到,尽管在她眼中我只是个姐姐。”

……

泪水开始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抬起头尬笑出声,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抽泣的声音。

“你这是在精神内耗,妥妥的自己伤害自己啊……”

夏维阳为“她”轻轻拭去泪水,微微叹息。

经此一问,"她"的情绪太过于激动了,身体状况也实在让他担忧。

“羽弦,你应该学着去接受,去顺从,一味的保守只会给你带了不必要的麻烦,摧残你的身体。”

“可我做不到……我怕我一个不经意的改变会伤害到其他人。”

……

“善良需要顾及别人,纯粹的恶只需取悦自己,那就把自己变坏,变得冷漠,变得自私,与其反思自己,不如谴责他人,怎么坏怎么来,把痛苦留给别人就是了。”

“阳?你在说什么啊!”

皇羽弦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为他的波澜不惊而感到害怕。

"难道我说错了吗?"夏维阳微微一怔随后笑出了声。

“我这是在教你啊,我的小公主。”

“阳……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行吧,我承认我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但对你来说也不是没有参考价值,总之请不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就是了。”

“停止吧,我不想再谈论下去了……”

皇羽弦猛地从夏维阳的怀里挣脱,“她”迟疑了一会,有些失望的离去了。

……

“软硬都不吃呢……”

夏维阳在沙发上捂着额头很是懊悔。

“我明明都意识到走‘硬’的这条路不行,我还非得走下去,跟个弱智一样,说的话也驴头不对马嘴,跟个短命多嘴反派一样,真是坏大事了……不过羽弦好像开始长胸了,中间有硬块,周围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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