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密闭的小房间,将空间留给老板兄弟二人之后,我和十二宫中的那几人一同停在了房间的门口。
处女座的脸上重新洋溢起刚见面时带着的那种温婉的笑容,双臂怀于腰间,凸显出美丽的曲线,扭着身子像是邻家新婚不久丈夫却长期出差的人妻看到没露出眼睛的少年人一样移动了过来。
“饿了没有啊,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大伙以后说不定还要一起工作呢?”她停在一个合适的距离,既不会让我感觉疏远,也不会让我感觉太过亲近。看得出来,她很有经验。
“不了。”可能是感觉到了停战的可能,她原本对我的那份恶意已经消失到了我能容忍的地步。更确切一点来说,是消失到了无法触发我的冷淡机制的地步。
如果不是她身上的腐败气息依旧浓郁,可能我已经被她的这姿态迫至面红耳赤了吧。不过也好在她身上的味道太重,令我不自觉的产生厌恶心理,这才能和她正常的对话交流。
处女座的脸上露出几分失落,不过被其笑容掩盖,若不是我观察仔细也难以发现。
想了想,我又觉得不能因为她没有喷香水这样简单的原因对她过于冷漠,这样子显得我是个低俗的只会依照外在来判断对别人的喜恶的人。于是我又开口加上了一句话:“我不饿,你们先去吃吧。”
“嗯。”处女座狠狠的点了点头,熟透的果实也随着狠狠的晃荡了几下。
要是我是个低俗的家伙,可能就会被这家伙给诱惑的找不到北了吧,还好我不是。
“你不是不饿吗?”
“我就是闲的没事走两步。”
好险,差点就屈服于万有引力定律被质量庞大的物体吸引了。我又重新回到房间门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从兜里掏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墨镜配黑色风衣,我感觉自己就跟电影里的终结者一样炫酷。只可惜没带一把霰弹枪,不然的话这套装扮就更完美了。
本着防范老板被他哥在房间里秒杀的想法,我偷偷的探出自己的超能力渗透身后的墙壁,探入到了房间之中。
与我想象中的激烈争吵场景不同,我看见的只有一对相视无言的兄弟。
原本放置在二人之间的黑色木桌已经不知道被谁锤出了几道裂纹,险些把这看起来价格不菲的东西完全的毁坏。
在木桌的中间,放着的是一张张展开的榕城日报,从报纸上的日期来看,最久的一张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了。原本灰白色的报纸,此刻却已经变至老旧的枯黄,边沿上更是有着不少的裂隙,看起来只要稍加触碰,就会利索的破碎开来。
陈旧的报纸上,一些变得模糊的照片和文字被人用红笔圈了出来。只是粗略的扫过,我就发现大部分照片中都存在着一个令我感到十分熟悉的人。
是老板吗,不,年龄上对不上,那就只能是老板他爹了。我看着照片中的那个胖乎乎的家伙想到。
若是一对普通的很久未见的兄弟翻出他们老爹的旧新闻,倒还可能是兄弟俩以老爹为话题拉近彼此的距离。但是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出现在老板和他哥的身上。
那么老板他爹的身上,就应该存在着足以让他们两兄弟放弃以往仇怨联手对付的秘密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又开始阅读起被红笔圈起的文字。
这些文字大多是围绕一个被称为秩序教派的组织,叙述它的创立宗旨,发展过程和一些为其站台的权贵。
从最早的那张报纸,也就是二十年前的榕城日报上的内容来看,老板的父亲在秩序教派创立之初就已经加入到其中,甚至从照片上的站位来看,可以称得上创始人之一。
这个教会曾经指出,世界将在不久之后迎来极大的动乱,只有依附于教会,团结在降世神子的周围,才能为已经混乱不堪的世界带来新的秩序。
“所以,我就是神子?”老板严肃的问道。
杜宇原本从怀里继续掏出东西的动作一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弟,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那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饭要一口口的吃,故事自然也要有个开头了。”杜宇说着,继续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老板。
这些照片的构图都很简单,也很类似,正面的内容都是一个表情冷淡的女人怀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这些女人看起来长相各异,但是她们怀中的孩子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全部都一模一样。
“神侍,帝星,十七号。”
“神侍,帝星,二十六号。”
“神侍,帝星,三十八号。”
每一张照片背后的编号都不同,但是前缀却都是神侍和帝星。
“这些都是什么?这些小孩……”
“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样是吧。”没等老板说完,杜宇就打断了他的说话,“看看三十号,的女人,是不是你的母亲。”
“是……”老板看了一眼后说道。
“这个计划最终就只留下了一个合格品,剩下的……”
不用他多说,剩下的失败品下场如何,我也大概能想象的到了。
“我之前派人去找你麻烦,也不过是看你一直没什么表现出特殊的地方,而且还很……”杜宇斟酌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还很普通,所以我想看看你这个神侍到底厉害在哪里。老爹对这事自然也是默许的,不然的话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你看出什么了吗?”老板问道。
“哈,看出来你保镖挺厉害的,你还是算了吧。或许是我的这些麻烦还不够格吧。不过这些消息,算是可以表达我和解的诚意了吧。”杜宇笑着伸出一只手。
老板想了一下后站了起来:“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哈哈,那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我的弟弟。”杜宇收回手大笑道。
老板没回话,摆了摆手从房间中离开了。
“哟,怎么样了?”我扶了一下墨镜冷酷的问道。
“你没在偷听,真的假的?”老板大惊失色,看了一下我倚在墙上的动作后又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是假的了。”
“你怎的凭空辱人清白,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我只是恰好听到了一点点尾巴而已,就例如你要和他握手言和这件事,我就觉得可以。”见他已经知道,我就不再掩饰了。
“是吗,那就好。”他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今晚受到的刺激已经超过了他的处理极限了。
“回去吗,反正也没什么事了。”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十点左右。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