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之中,白发萝莉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电脑上面还亮着莹莹幽光。
呼噜声一阵接着一阵,沫儿睡觉丝毫没有作为淑女的自觉,身上的衬衫已经走光大片,白色的胖次完全露在外面,萝莉的嘴角上甚至还挂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
而且,还挠了挠肚皮。
此时,门悄悄地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一只猫一样,静静地走了进来。
那个黑影脚踩在地面之上,丝毫不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踩在地板上如同踩在羊毛毯上一般,猫走路都没有这么安静的说。
黑影熟练地绕过地面上满目疮痍的垃圾和易拉罐、薯片袋以及玻璃瓶,来到窗户边,回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察觉,还在地面上呼呼大睡的邋遢萝莉,伸出手捏住窗帘的一角,随后——
“哗啦”一声,黑影将窗帘猛然掀开,如同神圣射线一般的光亮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顷刻之间便将这邋里邋遢的房间照亮,光明瞬间充斥在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之中。
“啊,眼睛,眼睛,谁,是谁啊,不要拿阳光照咱啊,要死了要死了!”
沫儿发出仿若杀猪一般的惨叫声,瞬间从地面上弹起,用手挡着阳光,但那样做不过是竹篮打水,没有半点屁用的。
“蠢货,你当自己吸血鬼吗,给我起来,昨天晚上是不是又通宵了?”
打开窗帘,黑影这才得以现身,那是一个窈窕的身影,淡蓝色的长发绑成单高马尾,身上穿着衬衫和长裤,干净而整洁,与这个房间之中脏乱差的环境格格不入。
此刻的她正环胸抱臂,站在窗户旁边,怒目直视着依靠在床腿旁边的不修边幅的邋遢萝莉。
“妮可,咱好困的说,不要打扰人家睡觉啦,美少女如果不好好睡觉的话,脸上会起皱纹和雀斑的。”
邋遢萝莉沫儿用白嫩的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顺势身子一歪,眼看着又要躺下睡觉。
“你也知道啊,那你还通宵打游戏,我都说你多少遍了,你就是当耳旁风,你给我起来!”
“痛痛痛,妮可,不要拽咱的耳朵啊,耳朵要拽掉了,你是海鲜店的螃蟹成精了吗,怎么总喜欢揪咱的耳朵啊,臭女人,坏蛋,母老虎,快松开咱啊!”
沫儿被妮可硬生生地揪着耳朵从地上拽了起来,沫儿一边嚷嚷一边扑腾着四肢,想要挣脱妮可如同老虎钳一般的手。
“啊,你叫我什么?”
妮可“和蔼”地看着沫儿,露出了一个微笑。
虽然妮可展露出盈盈笑意,但是沫儿却赫然感觉后背一阵熟悉的恶寒,顿时汗毛倒竖,畏畏缩缩地缩在床边的角落之中,如同一直被人包围的可怜小猫一般。
沫儿可怜楚楚的模样,如同一直红着眼睛的小兔子,即便是铁石心肠的猛汉都会因为沫儿这委屈的小眼神而软下心来。
即便知道这是沫儿的软糖炮弹,但妮可却看着她无论如何也发不出脾气来,叹了口气。
“行了,别搞这些幺蛾子了,按照约定,我今天来拿伙食费了,你说过,今天会把伙食费交给我的,对吧,蠢萝莉?”
“伙,伙食费 有这回事吗?”
沫儿打了两个哈哈,挠了挠后脑勺,一副“咱记不起来了,咱有说过这事吗”的表情。
“哦,忘了吗,那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呢?”
看着妮可那“和善”的眼神以及笑容,沫儿打了个冷颤,她可体会过这只脾气如同某岛国的那座活火山一般的母老虎有多么可怕的力量。
“不不,怎么会不记得呢,咱可是一言九鼎,从来都不会食言的,钱,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沫儿鸭子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捏了一下拇指和食指。
“意外,什么意外?”
妮可的表情阴晴不定,沫儿总有一种感觉,如果真的惹她生气的话,下次可能不用她交伙食费了,因为自己很可能就被端上餐桌了。
“被,额,被偷了,对对,妮可也知道,现在米泽法尔的治安相当混乱,昨天咱回来的时候,刚得到的报酬一不小心就被下水道老鼠一般的小贼偷走了。”
“偷走?你当我不知道吗,对于钱,你就算把自己丢了钱也不可能丢。以你的本事,只有你从别人身上拿钱的份,还有谁能从你的身上拿一分钱?而且,我记得,你从来都不收现金的,对吧?”
妮可的小脸凑近了沫儿几分,微微眯起的眼睛瞥了一眼旁边还闪着亮光的笔记本电脑。
知道事情早就已经败露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这个可怕的女人面前就如同玻璃板一般透明,继续撒谎也不过自讨苦吃而已。
“这,这事也不能全怪咱呀对不对,要怪就怪那些游戏制作组啊,跟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把咱老婆们画的这么精美,一不小心就多氪了两单,本来,本来咱还是有钱交伙食费的,只不过谁让那些制作组的人把抽卡概率调那么低,一不小心就歪了嘛,所以,所以咱就只能……”
沫儿鸭子坐在床边,双手食指在胸前点了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自己的钱完全就是被无良游戏制作组坑骗了一样,对自己的剁手行为是心里没有一点逼数。
这只废宅萝莉剁手氪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妮可黑下脸来。
“直接告诉我,你还剩多少钱。”
沫儿颤颤巍巍地将自己手机向前推了推,看着这上面那个位数的余额,妮可默默起身,走到一旁,取下挂在墙上已经落灰的鸡毛掸子。
“我今天不好好教育一下你,老娘就不叫妮可!”
“救命啊,家暴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放开咱啊,诶,你扒咱的裤裤干嘛,救命啊,猥亵未成年**了!”
“不打不长记性,要是不好好教育教育你的话,你下次还敢!”
“咱错了,咱真的错了,不要打屁股好不好,女孩子屁股可是很娇贵的,呜哇,好疼啊,屁股都要被打成三瓣了,呜呜~”
“来啊,你可以试着把你刚氪出来的老婆们叫出来,看她们会不会帮你!”
“呜呜,怎么这样,好过分的说。”
萝莉的哀嚎声与鸡毛掸子抽打在白嫩的屁股上的声音交杂成了一首异样的交响曲,响彻在这个房间,啊不,这栋楼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