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基米尔与玖兰莎、库奇一同在主城区的大街上行走着,在昨晚,她们已经共同商量好了今日的规划。
“玖兰莎,今晚过后,你就把库奇带回他原本的家里吧。”趁着库奇还没有回来,在吃饭的时候,斯坦基米尔对玖兰莎说道。
“好吧,既然你还有事情要做,那我明天就先送这孩子回家,让他爷爷带他。”
“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法在工作中兼顾小孩。”
“哪有哪有,你不用自责,这本来就是我该干的事情;我才是,让这孩子耽误了你一天时间,我才该说对不起。”
“你把他安置好后,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研究这块硬币,我的目的就是搞清楚这枚硬币的真实面目,我只想知道库娜薇尔还有没有回来的可能。”
斯坦基米尔与玖兰莎、库奇走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在这里,她们行将分别;临走前,斯坦基米尔将库奇抱起来,说道:
“姐姐去找你妈妈了,这位玖兰莎姐姐现在要带你回到爷爷身边,回到家后,可不能再任性跑出来了,静候我的好消息吧!”
“好吧……”库奇显得有些失落。
“那么……再见了,库奇,玖兰莎。”斯坦基米尔走到十字路口的另一边,回头向两人挥手告别。
解决完库奇找妈妈的这一小插曲后,斯坦基米尔马不停蹄地赶往报社,在与报社人员们表明来意后,他们表示很乐意为斯坦基米尔效劳。
报社人员们给斯坦基米尔抱来了一大堆过去三年发售过的期刊杂志,这引起了很多来此商议广告的商人,或者抓拍人员的主意,不过斯坦基米尔并没有理会。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斯坦基米尔快速翻阅起来。
“五年前……五年前,找到了,398年的报纸。”
因为有了一定年岁,报纸已经微微泛黄,其上的头条说的就是有关七色草褪色的事情。
“七色草褪色的原因尚不知晓……那你为什么标题要说自己找到了原因啊!”通篇的废话让斯坦基米尔开始不耐烦起来。
斯坦基米尔又仔细看了看同期或者近期发生的大事,不是某人与某人结为夫妻,就是哪里发生了街头斗殴,根本找不到一点儿实质性的线索。
“不是吧,真的没什么线索了吗……”斯坦基米尔在桌上看得头昏脑胀,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花妮子大衣的麦黄色皮肤的青年走到了她的身边,搭讪道:
“这位美丽的小姐,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嗯。”此时的斯坦基米尔已经开始彻底摆烂,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连眼睛也不抬一下看看说话的人是谁。
“那你算是运气好了,”青年顺势坐在了斯坦基米尔的旁边,他拍了拍胸脯,说道,“有事不妨可以跟我说说,或许我刚好能解决您的问题。”
“那你知道七色草么。”斯坦基米尔问道。
“七色草?您是想看‘夜晚的彩虹地’是吧?”
“是的,听说它晚上会散发七色光芒,很漂亮,所以最近雪鸢节慕名而来观赏,结果没想到它已经不会再发光了。”斯坦基米尔开始将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导。
“这个嘛,恐怕小姐您要失望了,那些七色草是注定会褪色的,您没有把握好时机啊。”
“注定,什么意思?”
“传说它是世上最后一位神,莫比森德利安留下来的,”青年讲述道,“《赫德赛》(一部历史传记)曾经记载过,那位神明是安顿尤利亚德的建立者之一,在建立宣言当天,祂为了庆祝,就将七色草的种子播满了安顿尤利亚德的每一个角落,不过因为晚上太亮,严重影响了居民们的休息,初代的王,狮子王就命手下把所有的草给铲了,只留了几株栽种在后花园供狮子王欣赏,而这种行为让祂很生气。于是,在一天晚上狮子王正在欣赏七色草的时候,祂使用神明的权能让七色草褪色了,并且当着狮子王的面扬言他和他的子民永远不会再看到任何一株七色草散发光芒。”
“可是……这都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到现在贫民区那里还有,这故事真的有含金量吗?”斯坦基米尔感觉自己被耍了。
“好玩的就在这儿,在狮子王死后,贫民区各大家族的祖先——一个村民翻小时候的玩具箱,在里面找到了他少年时候用来泡茶的七色草根须,他把它当垃圾扔进了地里面,过了几天七色草的嫩芽就从地里长出来了,在晚上散发出淡淡的七色微光。”
“这真的是历史传记吗?太扯淡了吧,你还是别逗我了。”
“哈哈,我觉得还是挺可靠的,写这本书的人没留下名字,但他开篇就写了一句话:‘我说的句句属实’,再加上七色草的来历直到现在都没人能解释,所以说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那,你认为七色草褪色是因为神明的作用吗?”
“我觉得八成是这样,也许是那位神明在游历四方后恰巧路过,看到满地的七色草打了祂的脸,又用了权能使它们褪色了吧,”青年双手捧脸,看着她说道,“毕竟七色草褪色那天村民们还找了几个巫师摆设祭坛,祈求莫比森德利安归还七色草的光辉,不过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了。”
合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这本书的存在么…不过嘛,好歹也算是情报了……斯坦基米尔正好坐姿,刚要感谢,眼前的青年面容却让她感到无比的熟悉,再三确认后,她喊道,“安斯崔德,原来一直跟我说话的是你啊!”
“这位大小姐,您可算是把我认出来了。”
看着眼前身材高瘦,背头的安斯崔德,斯坦基米尔想起了四年前那个比自己还矮半截的安斯崔德。真是时光飞逝啊,她不禁感慨。
“所以,你为什么要研究七色草褪色这件事呀,还找来这么多报刊杂志。”
“都是解放贫民区的任务罢了,七色草的褪色导致了那个地方成为了贫民区,那我只好从这里先入手了。”
“过了这么久,您还是没有忘却那个梦啊……”安斯崔德笑道,回头看着报社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今天来这里是向报社主编商量我的文章刊登的,现在事情已经谈妥,这期间我可以跟着你走一趟。”
“你有办法吗?”
“虽然我个人认为找回原本的七色草也不一定能让贫民区回到从前,但,有关莫比森德利安这位神明,我研究的很多,甚至连召唤祂的方法我都知道。”安斯崔德回答道。
“你不会告诉我,召唤方法就是跟报纸上这些村民一样,围着做好的松鼠鳜鱼念咒语吧?”斯坦基米尔拿起那张泛黄的报纸,在空中挥舞道。
“当然不是,”安斯崔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那天祈求我也在场,他们做的松鼠鳜鱼品相太难看,并且不是新鲜的,神明自然不会回应。”
“……这个人真的靠得住么。”
镜头一:
“下车,这里禁止出入!”
此时的花灯桥已经设下了哨卡,于川堕等人坐的车被卫队们拦下了,听旁人说,现在在进行全城检查,不准任何人此时出入城市。
“唉,怎么偏偏要今天封城,我们很赶时间啊。”黑鸦气恼地说道。
“耐心一点,配合工作!”一个满脸横肉的卫队职员厉声呵斥着排队的人群,长队在一个个通过一道看起来像小区安检门的仪器。
几人来得早,排在队伍的最前面,但是一想到就算检查完了也不准离开,黑鸦就十分恼火。
“那我们这副躯体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得交还给它的原主人了?”炸毛八哥问道。
“这么短?我还没活动开筋骨呢!”黄嘴海鸥插嘴道。
“你总不能一直占用人家的躯体吧,我们占的时间越长,给人家制造的麻烦也就越多。”艾琳说道。
“没办法,既然今天走不了了,接下来的旅途就由我和于川堕两人完成。”
六人排着队接连不断地通过了卫队的搜查,但当到了黑鸦时,仪器发出了警报声,一旁的卫队随即将黑鸦押在一边,用镣铐铐了起来。
“真的出事啦?”于川堕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黑鸦,嘴巴惊讶的能塞下一颗鸡蛋。
在卫队们的一番搜查后,一枚金灿灿的鸟人硬币被他们搜了出来。看到那枚硬币,于川堕的记忆一下子就被点起了。
是那个道具房间茶几上的硬币,居然被黑鸦大叔拿走了,于川堕心想。
“把他们几个一起抓起来,先押入大牢,等候巴特大人的处置!”满脸横肉的卫队职员命令道。
“怎么回事啊,黑鸦大人!”腮红鹦鹉慌了,问道。
黑鸦默不作声,在地上没有挣扎;于川堕等人也老实地待在原地让卫队们给自己上了镣铐。于川堕懵了,昨天他都还是在舞台上表演的演员,今天一大早,就戴上镣铐,锒铛入狱了。
生活就是如此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