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姜生晦在一众筑基弟子间左右逢源。
这就是他社交的手段。说来也简单，找到一众成群结队的弟子，想方法与其发生摩擦，最后以饭局赔罪为由拉近关系，此招亦常被称为——不打不相识。
肴核既尽，杯盘狼藉。
姜生晦送别了几名筑基弟子，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瞬间隐去。
艾汐思双手环胸出现在了姜生晦的一侧，看着几个人的背影冷声开口道：“你分明不喜欢这样做。”
姜生晦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做不喜欢做的事，是成长的必修课，这是必要的积累。”
“我明白。”这其实是艾汐思第二次听到姜生晦说这句话了，她没有再说话了，因为这就是姜生晦过去的生活。
成长本就是件痛苦的事。
“你要来一个吗？这个还挺好吃的。”姜生晦丢来一颗灵果，剔透得像颗冰珠。
艾汐思用「化虚」接住，将冰珠塞进檀口。灵果入口即化，冰凉中又带着些许甜丝丝的味道。
“不错。”艾汐思现在正在想要怎么犒劳一下姜生晦，毕竟他付出了太多了。
姜生晦则是暗暗地扫了一眼艾汐思那娇嫩的唇，感觉今天的不快与疲惫一扫而空。
而艾汐思还在思虑。
“走吧，回去喽。”姜生晦招呼着艾汐思。
……
“轻身术，清洁术，神速咒，灵光术……”姜生晦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写下了零零总总共几十门小法术。
艾汐思凑近看了看，发现有好多字她都不认识。
“这个是什么术？”她指了指其中一个问道。
“催眠术。”
“催眠术？”艾汐思瞬间就联想到了某些奇奇怪怪的作品，看姜生晦的眼神瞬间变了。
“喂，你在用什么眼神看我啊？”姜生晦感觉到艾汐思眼底有一丝鄙夷，“我可不会用来做什么奇怪的事。”
“话说，你难道不认识这几个字吗？”姜生晦突然问道。
被突然揭穿的艾汐思感觉面上有些挂不住，微微偏过头，说道：“每个字都奇形怪状的，不认识是很正常的事吧？”
“你说的对。”姜生晦用敷衍地语气附和道。
“我教你认字，怎么样？”
艾汐思本就有让姜生晦教她识字的意思，可是，话到嘴边，却变得别扭起来。
“我可不是因为很想让你教才答应的……”
“你这是什么傲娇发言啊喂。”姜生晦都忍不住吐槽起来。
艾汐思的脸色同样也是有些阴晴不定，她承认自己是个有些别扭的人，但这种标准的傲娇发言到底是什么鬼啊！
“傲娇？傲娇是什么意思？”艾汐思还是准备萌混过关，毕竟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剑灵罢了。
“呃……”姜生晦奇怪地看了一眼艾汐思，“就是那种口嫌体正直的性格，就比如说你这样的……”
“我知道了。”艾汐思板起了脸，实则是咬碎牙齿往里吞，被人这样形容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看到剑灵小姐恢复了平常那冷面无情的模样，姜生晦也不知是该放心还是不放心。
他扬了扬手中的清单，提议道：“我练一个就教你认一个，这样也不算浪费时间。”
“随你。”艾汐思冷淡地回了一句。
她现在发现，“随你”这两个字还真是好用。
“那首先是第一个提声术……”姜生晦指了指清单上的一行字，随即运转法力施展起来。
这些法术与其说是法术，不如说是法力的运用技巧。
这提声术就是通过法力振动来达到提高音量的效果。
“我——是——大——帅——哥！”
姜生晦的声音震耳欲聋，艾汐思甚至看见了被窗外有被惊起的仙鹤掠过的身影。
“效果还不错。”姜生晦满意地点了点头。
艾汐思扶额，也就姜生晦能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了——虽然这家伙是大帅哥这件事情是实话。
“下一个……”
练习小法术与识字的时间过得很快，艾汐思第一遍就认全了清单上的所有字，而姜生晦却还要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这些小法术。
此后的日子也是一般，只不过艾汐思彻底沦为站旁边看着的那种人了……
当然，偶尔姜生晦也会出门去搞点新法术或者情报，艾汐思往往是不跟去的，一是帮不上什么忙，二是实在不喜欢酒桌里交际的氛围。
于是她就像是个等待着外出应酬的丈夫归来的家庭主妇一样，常常呆在小缘峰上翘首以盼。
嘁，还真是莫名合适的比喻……
艾汐思默默在心中鄙夷了自己一番，等到了今日姜生晦的归来。
“你回来啦？”她用清冷的声音发出问候。
姜生晦看了看艾汐思霜寒的面透出丝丝温婉，心底一阵温暖。
“我回来了……”他笑着点了点头。
艾汐思在心底暗暗撇嘴，她总感觉某种既视感更强了。
“我今天给你带个东西，”姜生晦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本书，“一个师姐向我极力推荐的，我想你不是要识字吗？刚好就买回来给你了。”
“谢谢……”艾汐思接过小册子，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剑灵的自我修养》的字样。
“那位师姐说有利于剑灵和主人情感羁绊的提升……我也不太懂这些，反正当做识字的读物还是可以的吧。”
艾汐思心底涌现一股暖流，生姜儿总是这样为她着想，而自己却总是没什么用……
“我知道了，那位师姐人还是挺不错的嘛。”艾汐思翻开书籍，准备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啊，”姜生晦回忆道，“许多女弟子都很崇拜她的样子。”
「吾本似尘醯鸡，偶入仙门，声名不显，仙路争峰，何竟死于渺渺而无人察？再转眼，已成剑中囚灵……血海魔尊，飞羽剑仙，流霆真君……十数人中之龙欲余争，余将择何为主？」
这人的经历与我好生相似？！单单看了一段序言，艾汐思就难抑心中澎湃，这代入感不就来了吗？
「然，世事无常难料，余竟与其中之一坠入爱河，且听吾细细道来……」
“？”这是啥玩意儿？
艾汐思隐隐感到不对劲儿，迅速往下翻看。
一目十行，囫囵吞枣。
「“女人，你很有趣。”」
「“我虽然是个剑灵，但我也是有尊严的！”」
「“你是第一个被剑尊带回洞府的剑灵。”」
“……”
艾汐思看了许久，总算明白这是什么书了——完全就是网路上写烂的霸道总裁文嘛！
“我说，生姜儿，你有看过这本书的内容吗？”
“没有啊，我又不是剑灵，有什么好看的……”姜生晦此时还在仿制前两天带回来的符箓。
“那没事了……”
艾汐思用书挡住脸。
权当消遣罢！
——（本章完）——
①我太没用了……日更断了力！😭
②今天被拉出去锻炼身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