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们现在是到异世界了吗?”
“嗯。”
我一边握着斧头一边与我在学校中最好的好朋友——黄诗韵交谈着。在学校里时我一般喜欢管她叫死鱼(诗韵)。
“我打算在这附近造一个小据点来作为日后我们活动的中心。”我看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丘与周围的涓涓细流,心中暗自打量出了一个绝佳地点。“更重要的是要度过今晚。”
“你不打算找村落之类地方吗?”
“不了,一是我没法保证这附近有村落这种东西(顺着河走其实是有可能可以找到的),我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准备度夜,我不敢赌。二是我现在变成了怪物,我不太敢去见人(或许这里生活的人也是怪物也说不准)。”
“这样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思熟虑。那你觉得你现在厉害吗,按小说里的套路穿越者应该都会有一些厉害的特性吧。”
“不知道。”
我低头,后颈喀喀碎裂,看着扭曲蠕动着的满是裂痕似泥浆掺沙石的身躯,碎屑不停着撒落着,我不禁感到不安。我不知道这里的小动物能不能作为参考,但结合与斧头的对比。
“我觉得我的特性可能是让我变成一块大豆腐,外强中干。”
“你有测试自己的力量吗?”
“不敢,我怕自己手碎掉。”
“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你都变成斧头了。”
“感到有趣罢了。”
“那你介意我用你吗?”
“啥?”
我看着我身旁的枯树枝堆与地上我刚刚收集的干草绒。“我想用你在木头上凿个洞,来生火。你现在不是变斧头了吗?”
“嗯~那你试一下吧。我请求你来用用我吧!”
“别发癫了。”
我无视死鱼刚刚的逆天言论,笨拙的用手指抹了抹斧头的刃面,抖了抖,稍稍擦去锈痕,拿刃面末尾的小尖戳向木头,左扭右扭,半天才终于开出了个小洞。好钝啊。
“你感觉怎么样。”我好奇的问了一下死鱼。
“没啥感觉,就像有人抓着你的手砸东西一样。”
“可我之前刚把你拿下来时,你不是叫了一下吗?”
“那只是被吓到了。挥舞时我的感觉就和开车时的颠簸差不多。”
“那可真神奇。”
“怎么神奇?”
我轻轻抚摸着斧面,从头到柄细细打量着,锈痕摩擦着手指,从指肚刮掉了许多灰色的屑渣。
“我记得生物课上讲过,人能感知平衡靠的是耳朵里的前庭觉与视觉,感受触摸则需要皮肤与神经,更何况身为斧头,你连个脑袋都没有。但你却有这么丰富的体感。”
“确实耶。”
“你有没有可能就像个扇贝一样,外面是壳里面有一套完整的器官。”
“不知道。”
“也是,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清楚。”
我坐下来,把斧头放在腿上,准备生火。
“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可以的。”看来只需要有接触就可以沟通,没必要握在手中。或许之后可以做一个包把她挂在身上,就像小说里戒指里的老爷爷一样。
我找出一个弓形的树枝,两头绑上在树上找到的但不知是什么的透明藤条(我觉得更像是蜘蛛丝),再用斧头把一根树枝削尖与那个藤条缠在一起,把削尖的树枝竖插在事先开好洞的木头上,顶上压着石头。
“话说原来你还会生火吗?”
“书上看的。”
说完,我左手压着削尖木头上的石头,右手拿着弓形树枝,快速的前后伸缩着,上面的藤条带动削尖的树枝快速旋转,不一会洞里的枯草绒冒起了一条条细烟。
有戏。
我没法吹气,于是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用手扇起风,呼呼地,草绒里渐渐亮起了火光。我加紧重新钻木,又往里面又补充了点草绒,很快,看到火焰了。我继续往里面补充燃料。
“成了。”
“火点起来了?”
“当然!我是谁?”
我看了看天边逐渐坠落的太阳,不禁感叹幸好在天黑前生出火来了。我把之前收集的树枝围着火苗摆成小金字塔,像动漫里的一样放了一圈石头。这时我才发现周围已经铺满我身上的碎屑了,看着这些碎片甚至给了我一种我身体都小了一圈的错觉。
可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火来了。有了火,我们便拥有了面对一切困难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