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历31年,王宫门前 科特广场
“我,盖尔尼德·灰·斯卡文,铁血帝国第一任女王宣布,于今日起,狼王之位由我的女儿可妮莉雅·灰·泽卡特担任。”
这句话通过传音法术阵列回响在整个科特广场,以及每个王城的人民耳旁。
“什么⁉狼王卸任了”
“狼王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狼王四处征战该不会是真的吧”
立刻广场响起了一阵阵议论之声,所有人包括我身后的五名执政官齐齐的看着我,甚至此次典礼的主角——我的女儿,也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问妈你认真的。
“咳咳,安静 ”我平静的好像在宣布帝国健康饮食指标一样
“首先我并没有隐疾,这是典礼不是奠礼,其次我之所以卸任是因为……”
正当广场上的民众认真地听着我接下来的宣言时
“噜噜噜噜噜”
我拿出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水。
“咂咂”忘加红枣了。
而此时我的女儿看着我,终于忍不住了
来到我背后小声说
“母上大人,是什么啊?”
“嗯,理由还没编出来”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母上大人!”
这次可妮直接喊了出来。
安妮从没想过从成年以来第一个让自己这么失态的居然是在印象里平日不苟言笑的母上大人。
“咳咳,我宣布……”看到可妮已经生气了我立刻说话。
“我卸任的原因是我想试试我刚立的帝国退休金制度。”
在我宣布完我现编的理由后。
广场上陷入了漫长而又尴尬的寂静中。
“等等,她真的是我们之前的狼王吗?”
“这和上次立国日的狼王差距太大了。”
“不行,让我缓缓”
看着台下震惊的民众,我能理解,毕竟平时我可一直都是张木头脸,出现在民众面前也是惜字如金。
“女皇陛下,这样的话,权利更替,其他两国和光明教会可能会有奸细混进来啊!到时候如果透明者没反应过来,公主殿下也会有危险的!”
第三执政官黛丽焦急的向我禀报而她空中的偷听者是我的第一执政官。
“母上大人,我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妥。”
“透明者阿姨,你快劝劝母上啊!”
透明者也有些震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只有第二执政官魔法师还保持着冷静。
至于第四执政官黑白华尔兹,姐姐已经被刚才的信息直接吓的大脑过载抬下去了,新上任的就是不禁吓,而妹妹还没处理完,看脸色应该也快晕了。
而第五执政官梦魇……还没有睡醒。
“不用劝了,我意以决,来人把我的皇冠和剑拿上来。”
台下的士兵拿起托盘,托盘上面正是象征王权的皇冠和一把象征战争的断剑。
“可妮莉雅·灰·泽卡特站起来,我要你站着接受传位,未来的狼王可不能受委屈啊,哈哈哈”
“母上大人”可妮晕呼呼的走过来。
毕竟可妮不久还在邻国钢锋的第一魔法学院里当学生,我是命令偷听者,潜伏出境去把她找回来的。
听偷听者说,她当时好像在一个旅馆里和一名叫莉兹的钢锋第一魔法学院的女学生谈恋爱,好像已经好几个月了。
在她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有十五岁,然后说要出去历练,我想都没想直接给她个假身份让她出去,然后一个月没到,她就察觉到偷听者跟着她,跟我说要去别的国家历练。
为了逃开我的视线,就选人类最多的钢锋。
然后我也是想都没想假身份、出境许可各种证书一路通过,恨不得直接让她前往边境赶紧走。
结果她到好,再见到我差点有儿媳妇了。
然后偷听者从带队老师那听到的消息居然是可妮说她自己出生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我可真是有个大孝顺女儿。
看着还有些晕呼呼的可妮,我心中暗暗窃喜。
我亲手拿起王冠,将它举过可妮的头顶,然后端端正正地戴在她的头上。
“重吗?”我问可妮
“重。”
“你明白什么了吗?”
“这是象征着权利?”
“钢锋历史书里的?”
“不是,是你制定的铁血历史教材里写的。”
“额,这不重要”我接着说
“你要需要知道王冠象征的不止是权利,还有的是你自从高人一等,天塌下来你来顶着,地陷下去你来抗着。”
我看着可妮灰色的眼睛,从她的眼中我看出坚定,看出担当……才怪!到现在还一脸迷茫呢。
看来还是早了点。
“可妮莉雅·灰·泽卡特接剑!”
我嘹亮的声音,把可妮从思考中拉回现实。
“是!”
“母上大人这把剑代表的是战争吗?”
可妮接过断剑,看着这把剑刃已经卷的不成样子的断剑,她已经不相信她妈妈编制的历史书了。
“它啊,代表着屈辱,忘不掉的屈辱。”
我抚摸着我左肩锁骨处的皮肤,那里原本有一个奴隶印记,在我拥有力量之后,我就立刻把它彻底抹去,但是我仍然忘不掉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而这柄断剑是我在奴隶决斗场上拼死搏杀的武器
可妮看着我悲伤的样子,立刻看向了偷听者。
“陛下该宣布传位宣言了”
听到偷听者的话,我从回忆中反应过来。
“我宣布,我的女儿可妮莉雅·灰·泽卡特于今日,狼王历31年10月7日正是世袭为铁血帝国第二位女皇,而我盖尔尼德·灰·斯卡文也于今日宣布退位。”
宣布完这句话,我感觉身上立刻轻松了不少。
当甩手掌柜真的爽!
沙滩、雪山、精灵之森,嘿嘿嘿。
你丫头去外面玩了五年,我一个人在这王位上呆了三十年,你就好好的处理政务吧。
此时我的喜悦已经快要溢出言表,感觉马上要笑出声来了。
“母上你怎么哭了”
“我怎么会哭呢,我是狼王啊!”
我微微一愣,这句话也立刻脱口而出,这句话好像条件式地应对那些问我为什么哭的问题,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呢?已经忘了啊。
“新狼王陛下,我扶老狼王先下去了,您还有很多重要发言需要您宣读。”这时一直刚才没有说话的魔术师开始发言。
“可是她是我的母亲。”
“新狼王陛下,有些事老狼王不想说出来,也不想回忆,而且现在需要您巩固您的地位,老狼王的夺得基业需要您来延续。”
“好吧”
可妮看着魔术师扶着我离开了,眼神里透露着担心。
“盖尔你已经不是狼王了。”
在别人眼中这句话可能是一句风凉话,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安慰。
“是啊,我可以休息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啊。”
“盖尔睡一觉吧。”
“不,有噩梦,那是折磨,让我靠一会吧,沫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