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前瞻•光与黑暗

作者:QAQVQ 更新时间:2023/1/31 7:22:32 字数:2302

“阿……光,抱歉啊,怎么了,别哭啊,我现在不还好端端,为什么,阿光,为什么不说话?我……我怎么听不见一点声音?阿光?”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刚苏醒过来,却开始满脸惊恐,看见阿光的模样,她也明白了,她扑在矢光的怀里——放声哭泣。即使身穿病号服,也无法封锁她超凡脱俗的美,一哭更使人怜爱。

一个小时前。

“医生,许莫她真的……”

“小伙子啊,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像许小姐的病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她的身体各项数据检查都是正常的,也并未发现癌细胞。但许小姐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了,哎——现在上面已经开始重视了,他们害怕这会成为传染病,已经派人组建专业临时部门进行治疗,但这期间许小姐不能离开特制病房,不过你们也有拒绝的权利,治不治,看你们了。”说完,医生就在电脑上飞速打字记录。

就这样,我在小莫旁边等了一个小时,害怕她醒来发现没人,自己听不到声音,会孤独,会害怕。

矢光用纸和笔将话传达给小莫——“小莫,医院为你安排了更好的治疗,但你将不能离开病房,你愿意吗?”

许莫看到后,先是一愣,随后思考一会,扭头对着矢光微笑:“阿光,没事的,比起一点渺茫的希望,我更想要与你共度余生。”

矢光呆住了,他本以为小莫会乖乖去治疗……眼泪从脸颊流下,小莫从病床上起身为他温柔地擦拭着眼泪:“别哭啊,大笨蛋矢光,你不是说你当上了兵吗,你的梦想实现了啊,伤心什么啊……”话虽如此,但出于对死亡的未知与恐惧,许莫的脸上还是出现了泪水,但与矢光不同,她只留下一滴。

最后,矢光在纸上留下——“我晚上再来喂你吃饭”的字便离开了。

矢光走在医院走廊,感觉到绝望无助,这种无助,是他在当兵选拔过程都没遇见过的。他跪倒在地上,不甘的泪水如瀑布喷涌而下。

一下、两下、三下……矢光狠命地用拳头捶打医院地板,周围人都觉得他疯了,避而远之。

过了很久,矢光冷静下来后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治疗合同上……

晚上,矢光来给小莫喂饭了,很平静,小莫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感情,她还是那样美丽动人。

“阿光?你来啦!”许莫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意。

矢光坐在她的床边,细心的、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饭。

“阿光,明天我想去城南那个花田玩,听说那里的花很美很美哦。”

矢光没有说话,也没有在纸上写字,只是看着小莫笑了笑。整个晚上,亦是如此。基本都是小莫在倾诉,她的言语之中,字字句句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她笑的很灿烂,就好像她不是在医院,而是在游乐场一样。

等待晚上小莫睡着,矢光偷偷进去将小莫指纹印了出来,深夜,他拿着这份治疗合同再次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谁?医院已经关门下班了,除急救病人外不接待顾客。”

“是我,矢光。”

医生一听到矢光的名字便和颜悦色,丢下手中正在整理的文件,亲自为矢光开门,毕竟要是能让小莫主动参加“治疗”,他的好处可少不了。

“哎呀,矢先生,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医生虽语气缓慢,但他快速搓动的手已经出卖了其心急。

“我和小莫想好了,确定参加治疗,合同已经签完了。”矢光将合同交给医生。

“嗯~”在确认合同无误后,医生高兴地说,“矢先生和莫小姐果然是明智人,明天特疗组就会接走莫小姐,还请矢先生放心。”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矢光徐徐起身,已不打算再留。

“矢先生,慢走!”

走出医生办公室,深夜里医院长廊没有一个人,矢光突然心脏一阵猛烈的痛感来袭,就好像,良心在痛一样。

来到小莫的病房,矢光看到小莫仍在熟睡便安心了,却不知这是见小莫的倒数第二面。

“对不起”对着睡着的小莫,矢光道了一声歉。他认为这是在为小莫好……

“住手!你们放开我!”小莫被一群身穿隔离服的人控制住,将要被抬上医疗车。

“我不是说过吗,我才不去什么治疗,阿光呢?我要见阿光。”少女挣扎着,嘴里呼唤着矢光。

这时,矢光终于出现在病房门口。少女看见矢光,高兴而得意地说:“阿光,快来帮我把他们赶走。”少女一脸期待地看向矢光。矢光却拿起一张纸,一支笔——“原谅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看到这,许莫心里好像有什么塌了一样,她感觉眼前世界失去色彩,她不想看见任何色彩,这些都是美好都是虚假的、骗人的!

医生在病人档案上写上一条——“色盲”

许莫在矢光离开后一点反抗也没有,因为她心里还坚信,矢光是为了自己。医生让她做什么,她做什么。到了特制病房,许莫彻底傻眼了,这个病房比一般大,里面还有厕所,但除了厕所四处都有监控,这是把自己当犯人治疗?许莫当即准备抗议,但却被看似是医生的人带上项圈,上面刻着——“编号0990”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纸上写下这里的规距。许莫看完了大声吼道:“这简直就是在搞实验,你们这根本不是治疗!”穿白大褂的人并没有理会,而是让人带去做做欢迎仪式。

许莫被绑在电椅上一晚上,被放了出来。虽然不如刚来时那样抗逆,但反抗之心依然有。之后每天都被强迫吃下各种药物,这些药物让许莫精神更加错乱,曾经的仙子现在变为邋遢的女人。随着一天天的发展,许莫对矢光的信任从百分之百逐渐降至0。

过了一年,合同上的时间到了,矢光前来接许莫,应医方的反应,许莫的治疗非常显著,而且,为什么要在末尾加一个更听话了?矢光越想越不对,到了病房,这里早已被那些穿白大褂的人装饰成普通病房。

可到了病房开门却没见到许莫,就连那些一身“医生”也非常震惊,一群人在房间里搜寻着。

不一会,矢光在床上发现了异样,被子扑在上面凸起,显然下面有人藏着。矢光还以为许莫在跟自己调皮。他猛地一翻被子——许莫用床单勒死自己,自杀了。那一刻,矢光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不肯接受事实。他再次看向许莫,发现她的衣服上有血迹。仔细一看,发现全是用血写的字,上面控诉着这些“医生”的罪行,一笔一画全是血,矢光将许莫抱在怀里,后面的“医生”早已跑路。

矢光不停念着对不起,直到风虎找到他才停止。

很久以前:

“阿光,其实我觉得,你真的是救赎我的光芒”

现在两人而言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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