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从暗流至以涌动,雨水浸入林间将古木的檀香洗尽,让大地起潮,整座白岛被尘雾环绕,远远看着城中的灯红酒绿,在雨中渐渐模糊,似是一段记忆被永远尘封。
夜下的白岛医院是一座被遗弃的孤岛,它不声不响,不卑不亢,只是静静的遁匿在黑暗之中,豆点的雨滴啪打着它,“噔噔”的声音爬满全身,直到它难以忍耐,发出尖啸,白光从其中一间房中爆发,整座大楼都被带动,摇晃几阵,玻璃被瞬间震碎,光的源头处,铁门被强大的精神力扭曲,飞开。
无数的病人,也难逃一灾…
夭与丘近二人已经在山下打到车正在回侦探所的路上,后座的夭被那股精神力波及了一下,只是下意识,准备从车座上跳起。
呯!
“好痛…”
夭捂着头,才回过神来,他玫在是侦探,丘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司机被吓着了,连开车的手都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反应这么激烈。”
夭很尴尬,也不好直说原因,便把含糊其词地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刚退伍回来,看到闪光以为是信号,下意识就…”
“哦,那没事了。”
司机并没有去深究,汽车在雨中飞驰,没过多长时间便在岛中心附近停下了。
“市中心车流量太大开不进去,少收你们几块,自已走吧。”
“行,谢谢师傅。”
夭与丘近二人找了条过道就下了车,由于没带任何的防雨用具,他们只能把大衣脱下挡住线索袋,一跑小跑的回了侦探所。
刚一回到侦探所夭就瘫坐在椅子上,止把手里的线索往桌上一丢,因为精神力崩塌他现在有些迷糊,闭着双眼,右手揉着太阳穴,任谁看了都觉得很累了的样子,丘近则是从浴室里拿了两条毛巾先给夭擦了头发,再给自己。
“你知道我们找到了什么样的线索吗?”
夭突然发问,丘近还在擦着头发,听进了个大概,便回话道:“死者生前受过非人虐待,因此产生了心理疾病,在众多折磨之下,扭曲的精神世界也应运而生。”
夭听了,还以一笑。
“不止如此。”
丘近自知不及夭便应了声:“嗯。”
“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山无陵的情况。”
“山无陵?”
丘近停了手上的动作看向夭,夭的头发膨松无比,已然遮住了右眼,丘近看不清夭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眼角在翘,好像在对他笑,夭又接着说:“山无陵梦中人肉为地,人皮为墙,血雨在整个世界下着,其所遇到的都不是人而是没有內脏的虚壳,四周一斤黑暗,风中腥味甚重,而这一切却与行介也的书中有相似之处。”
“相似之处?您想说什么?”
“当两名毫不相干的人,却在有意无意中会产生相似的场景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
“这意味着二人有过相同的经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两人所遭受的待遇是一样的,而且很可能还具同一个地方。”
“所以行介也与山无陵的意识中都会出现这个场景,也就是说他们俩人的线索有一部分可以相互佐证。”
“对,光这个,普通人就查不出来,更别提那帮警探了。”
“那行介也书中被他开膛破腹的那个是…”
“应该是施暴者。”
夭坐倚着,转过椅子背对着丘近,开始翻阅线索,并说着:“不过这只是案子的开始,还有很多疑问未能解答,并且…”夭又转回椅子看向丘近。
“白岛医院有麻烦了。”
……
远方的幽暗沉处,某个声音永在回荡,他似是复苏了,在寻找什么,但鸣声警报告诉他该走了。
他并未妥协,爬上医院顶部,一袭白大褂的谱医师似乎等侯多时。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虚伪呀,谱白。”
“拜你所赐,我现在可以更虚伪了。”
谱白匿在黑暗之中,但他可以感觉到,谱白依然是那么的嘲弄他。
“我现在出来了,你那破机器对我没用了,我现在,只想让你试试被控制的滋味!”
“愚者,我若不控制你,那这岛恐怕就不复存在了!”
“那就再控制我看看啊!”
二人同事摧动精神力。
“第三失间”
“存在法则”
一瞬之间腥红与灰白染着天边,现在,谁也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