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昂斯之泪

作者:XKS鹿 更新时间:2023/4/13 0:31:15 字数:2002

鲁昂斯啊,鲁昂斯,世界之幸于你而拥有,一切的罪因你而终,大浪渐渐息于北岸,强大的气流直击着我,侵入我的耳朵,将耳膜撕裂,留下的只有暗红与我的尖啸,但时常在身边的空气如伺着我如此,直窜进了我的体内,在里面翻涌嚎声沉默,又是一阵,一股暖流自下而上袭来,我抑制不住,巨量的鲜血从腔中喷出,分是此况我竟还打趣的想:我这羸弱的身板,真的有这么多血吗?

作者(龙中)著:鲁昂斯是新主教的神,也是教内所信仰的唯一真神。

也许你们会说我荒唐,说我为神而死,说我是个被洗脑的狂热教徒,可我想说我会坠下楼去绝非狂热,而是某些东西不可名状,若我狂热那我便背负世界法则,那便是罪。

过度的狂热令人心惶恐,但狂热者并不晓得,他们的一昧也便成了愚昧,而他们的神亦会觉得不合便降下了罪,罪即愚,但这算不算得一种认可?因为我们觉得愚昧但于狂热者而言我们便成了愚昧之人,而神觉不当降下罪令之假愚成了真愚,而后却更狂热?那可真是一场好戏呀!愚主与愚徒的戏,而我不觉间从观众席成了上台表演的演员。

我不是愚徒亦不想演这矫揉造作的戏,故所以我选择弃去这剧本而被他们放逐——他们本狂热无比。

在他们的眼中我是不堪的异端者,在你们的眼中我是狂热的宗教分子,所以很多次警察置问我时我都百口莫辩。

“他明明口中满是鲁昂斯!”

你们经常这样说,但这只是我的口头禅罢了,太难改了而已,不信?不然你们看我书中经常有鲁昂斯,那只是个语气词,类似于“天啊!”“不会吧!”之类的,如若我真是,那我也不必在你们面前辩解我不是,毕竟,神什么都对,不是吗?若我是狂热者,鲁昂斯有我这么个狂热者也大可叹气道:“不省心的孩子啊!”

然后将我抛弃。

我是虔诚之人,也必要守住鲁昂斯在人间最后的尊严,那便是诚心,诚心比狂热更好,所谓:心诚则灵,若我再守不得住,我便浑于一身背起沉甸的罪恶,这刺痛的恶令之鲁昂斯落泪,我,不愿它落泪,以鲁昂斯之泪,我愿守住最后的诚心!

你们知道了吧?都知道了?好,好…但,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是谓之鲁昂斯?还是谓之自我?还是另类的狂热?

不对!不对!鲁昂斯啊,鲁昂斯,请原谅这凡人的罪过!鲁昂斯!

于尽乎是祈求,然则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境,刚才的篇论只在一瞬之间,想能当成小本《忏悔录》吧,但这小本的《忏悔录》又有谁知呢?现在的我除风以外什么也听不见,眼球充血,周遭飞速上升意味着我的无限下坠,在我眼中一切化作流光无论是曾远遭频频欲声的灯红亦之是五声嘈耳的繁华,它们飞快的起来又落下,杂乱的色彩,让我想起教堂上的五色琉璃,我只乎是闭眼道:

“鲁昂斯…”

呯!!

待于此时,我甚至能想象出夜半之下众人惊慌的表情,他们有的失声尖叫,有的不明觉厉,有的便是不置如何。

脑浆喷涌而出,斑红的点从头向四周溅射,燥人的腥味令人们捂住口鼻,已然在空中扭曲的五官彻底分开,这是残存几缺的嘴,那边是红丝萦绕的眼球,他们方不想闭眼,还在拍照凑热闹,直到有人报警,迟来的警员才把人群驱散。

我为之真神而死,但只留鲁昂斯于人间失颜,虽为之身死却仍于恃恐,我只恐鲁昂斯被狂热之徒无用的信仰而自坠,天啊!实不能受!

若能回生一定会将此生之诚心尽献于鲁昂斯,方是真愿。

然我默默许下誓言时,本支离的身体被破碎重组,在于不言之中,将我带回世间,只待我恢复光明时便已身处繁华的街巷,此时本应是月明星稀但知晨风将它们吹向远方,我看街头街脚从白昼飞逝至黑夜,又从黑夜回溯至白昼,眼前的人海潮起潮落,最终回到我被淹没的半日前。

明是生回半日前,于在街头,但眼前回至白昼时却似未着灯,只感是在人间摸黑,将人性一一下沉,可神已听到我的呼唤,将我自生死之间逐出还附赠我一段尘埃,己甚觉卑劣,可已于如此我便亦不负神之所托,且将半日后的梦存下,可尚能存下的,只有这么具顽劣的身体了…

杏读完一篇,抬头时,憾的脸色些许阴沉,应是于书中的东西颇有感触,杏莞尔一笑,便合上了书,窗外的这场雨不知从何时起的,下了多久,当它降临白岛时整座岛的危机与暗流仿佛都被激活了,从南到北,从东至西,这座小小的岛屿却无知尘埃了多少无力的心与隐世之情,可喧哗的世界从不会因为天远地方的就将你置于喧嚣之外,不融入社会,就会被社会同化,社会之外的只会消逝。

远瞰雨飘的海塔,守望者仍高高站在塔上,不支起一把伞,雨濡湿了他的头发,又飘散在了空中,潮风带着阵阵的醇酣从北方飘来,不知惹来了谁人的思念,这般之风是不同寻常,故乡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守望者拿起了诗篇向着风来的方向唱故里之音:

灯影赶过北望,

那是故去的时代,

那是一方浅浅的湾港,

如今的我们,

也只会孤芳自赏。

从前他们思乡,

欲将忠骨葬青山;

之后他们挂念,

乘着一叶小舟与风月相寄;

而后已思不起故里何地,

只是行单之人守着残烛;

最后他们忘了家乡,

守着孤岛说着故音…

故乡的诗今天下着雨,守望着合上书,看着北方,望眼欲穿,不知是泪还是雨滴,自他深蓝的眼瞳中流出,是以洁白无瑕,一束故里鲜花,无疑是梦的丧礼,现在表面的清俊之下,又何不是个行单守烛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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