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年人了，虽然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意识到自己又在发呆的顾若曦，如此自嘲般想着。
魔神不需要休眠，貌似前世的自己成为魔神前也几乎无需休眠。哪怕有再多的烦心事也不会感到疲倦。话说魔神真的还有心这种东西吗？大概是有的。
要是手边有壶茶就好了，还能一边喝茶一边回忆自己的过往。其他魔神在闲暇之余也会这样吗？或许吧，顾若曦从不对未知之事妄下定论。
说起来北境发生这种事，算算时间王都那边也差不多该派些修炼者来调查了。不过想来要找到什么多半是痴人说梦，都是活了那么久的老东西了，一个比一个阴。
也就顾若曦前世杀了那条老龙外加当时祂离开单阳镇没多久顾若曦就醒了，顾若曦才能认出那条老龙的气息。现在过来谁知道是哪尊魔神动的手。
估计王都的那些老家伙也知道这点，大概率是派些修炼者过来走个流程顺便监视一下北境。
敲门声传来，干扰了顾若曦的思绪。
这个时间会在门口敲门的，无疑只有周莫年。顾若曦自然清楚，于是周莫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把门开了。
“要去吃饭吗？再过会正好也可以去夜市逛逛了。”
“好。”
现在正是饭点，前厅已经坐了不少人了，菜上的倒是挺快。
对于菜的味道，顾若曦一向不在意。毕竟作为魔神她也没有吃饭的需求，现在吃饭不过是过去的习惯，只要不是过于难吃就行。
人多了酒楼内自然也吵吵嚷嚷的，大多聊的都是些日常之类的话题。
“过会去夜市你打算提前把爆竹买了吗？”见周莫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顾若曦问。
“嗯。也快到元旦了，还是提前准备一下好些。”周莫年想了想，又问道。“你觉得这里的饭菜怎样？”
“一般吧。”顾若曦算是给出一个比较中肯的回答。也是在周莫年的意料之中。
毕竟是北境，做菜的花样较中原地区还是差了些味道。不过对于北境的子民来说，这样也挺好了。更多时候，熟悉的味道才是最好的。
“话说你也是北境的人吗？”顾若曦点头。“从某些角度看，确实。你是怎么判断的？”
“只是猜测的，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感觉你会更倾向于选择那些清淡的菜和部分北境的特色料理。”
顾若曦露出微笑，同意他的观点。“北境确实承载着我的很多回忆。”
所以那个时候你才会正巧救下我吗？周莫年心想。
“你的旅程已经结束了吗？”
“大概是的。”
“那是一场什么样的旅程？”
“或许是一次孤独的旅程吧。”
俩人很快便吃完了，于是决定去夜市逛逛。
虽然早就没有宵禁了，但是小孩想趁着这个机会晚上在外面玩也是不存在的。是第二天的私塾还不上了？还是今天的课业已经复习了呢？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大约是最近商队刚刚来过，走在路上的大多是附近的居民。或是些秉烛夜游的书生、或是些冬日闲暇了些的中年人、或是些挑着灯笼并肩而行的情侣......
大概是近来几天温度有所回升，傍晚的风吹来，却并不寒冷。凉丝丝的，轻轻地拍在行人们身上，带来些许惬意。
随着微风的，有中气十足的吆喝声，有情人间甜腻的话语，有顾客与商贩间的沟通。温暖的火光、澄澈的烛光、明亮的灯光映照在人们眼中，构成副和谐的画卷。
周莫年看见不远处有人在叫卖糖葫芦及一些小吃，过去也买了两串。两人一人一串，步伐也慢了些，算是融入了这氛围。
“好像有些太甜了。”吃了一口，周莫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还可以。”过了这么久，有时候顾若曦也会喜欢吃些甜食。不过前世这个时候周莫年不喜欢甜食是真的，也许以后随着经历也会变吧。
看着小口小口地吃着糖葫芦的顾若曦，周莫年说。“原来你喜欢吃甜食吗？”
“有时候会想吃一点，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说起来这里卖什么的都有，先去逛一逛再买爆竹吗？”“我觉得可以。”
两人稍走一会，被一家木雕店吸引了注意力。只是普通的木雕，材料只是北境随处可见的杉木，但看上去倒是很精美。
铺子的店主是个看上去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说这些是他最近休闲时雕刻出来的。
“只是玩玩而已，也没什么价值。你们要看到有什么喜欢就便宜些拿走吧。”那男人说着，朴实地笑了两声。
顾若曦对这些木雕没什么兴趣，只是出于无聊看看。周莫年倒是对这些木雕有些喜欢，俯下身看了会。最后选了一只小狗的木雕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