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莫年的感觉中，他只是愣神了一会。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回过头，顾若曦坐在石椅上，漫不经心的望着远方。似是有风将她的发丝吹动，她伸出手把发丝捋到耳后。
回忆起了昨日爆竹铺子老人的话语，周莫年的心快了几拍。回过神来，周莫年已经走到了顾若曦身侧。
“有感觉到什么吗？”
虽然知道周莫年多半什么也不会感觉到，但顾若曦还是问了一句。依稀记得那时好像有些副作用来着，不过她已经记不清了，毕竟实在是不重要的事情。
“大概，没有？”
周莫年故作打量自己的身体，随后答道。
至于有发生什么吗，顾若曦自然是清楚的。多了十年的寿命。
对普通人来说，十年意味着很多。但对祂来说，十年只是随手就可以送出去的馈赠。前世似乎有最高者得到了八百年寿命的馈赠。
时间，果然是恐怖的权柄。难怪那份磨损那么严重。
“等等，突然感觉有点饿算吗？”
周莫年有些开玩笑地问道，让顾若曦终于想起来了那副作用是什么。
当时好像感觉突然饿了三天一样，一度让饭馆的其他客人以为是遇到饿死鬼了。
看起来是因为之前用灵气调养了周莫年的身体，所以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好很多，所以没有感觉到异常的饥饿吗？顾若曦默默地猜想着。
想着，顾若曦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枚圆滚滚的类似丹药的东西递给周莫年。
“吃下去吧，会好一点。”
周莫年接过，有些好奇地问：“这就是话本里的丹药吗？”
顾若曦斟酌了一会，说：“要说算的话其实也可以算是。不过本质上不过是被压缩的食物而已。习惯上叫它兵粮丸，除了易于携带没有任何优点。”
“原来是这样吗。”
周莫年吃下了兵粮丸，当然那股饥饿感也没有一下子就消失。于是周莫年也坐下，和顾若曦聊天。
“话说世界上有丹药吗？”
了解了兵粮丸的本质的周莫年自然不会将其算作丹药，于是他问道。
“有。”顾若曦倒是不瞒他。
“第一个人炼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呢？”周莫年问。
“一个三天炸一次炉子的人。”顾若曦想着那个人记忆中的样子，丢人，还是算了。
“你认识他吗？”周莫年下意识问，突然又意识到什么。“那个人竟然还活着吗？”
“确实。实际上真要说的话丹道的发展时间挺短的，他还活着挺正常的。”顾若曦说。
真要算的话，无论是那些魔神，还是未来大世中的新一辈都是这个世界的先行者。修行、功法、各种道，不都是他们这些人一步一步摸着石头过河吗。
周莫年看着思考的顾若曦，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可能其实一直挺远的。只是顾若曦特意隐藏了这份距离罢了。
只是过客吗？
在她漫长的经历中，我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呢？
察觉到了周莫年情绪突然的低落，也亏得顾若曦就是本人，不然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至少此刻我还在这里。”
顾若曦如是说道。或许有一天她会走，待到周莫年已经成长道不需要她，她会离开。但至少不会是现在，不会在这里。
“谢谢。”
周莫年苦笑，似是感慨自己的失态。饥饿感早已消失，周莫年喝了口茶，温水入喉感觉清醒了些。
“你对丹药感兴趣吗？”顾若曦问道。
“你会炼丹吗？”周莫年好奇的问。
“会一点。”理论上，只要是现在周莫年感兴趣的东西，顾若曦的技能那么基本是点满了。
曾经的周莫年也对炼丹这件事感到好奇，虽然到了自己上手才发现那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有趣。
“难道不是只有修行者才能学炼丹吗？”周莫年问。
“倒是没有这一条，最初的炼丹者也是在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开始炼丹。”顾若曦提醒周莫年。
顾若曦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说起来，刚刚入门的修行者和普通人差距也没那么大。有时候，世俗里的宗师哪怕并未踏入修行，他们的实力其实也远超很多修行者。”
信息很多，周莫年需要时间去消化。但心底似乎有一种对更多的知识的渴求，那是属于学者的求知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