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莫年还是没有接受向顾若曦学习丹药的提议。
倒不是觉得什么，而是他虽然地对炼丹这事感兴趣，但不多。
前世周莫年会对丹药有兴趣，多多少少还是受了在旅途期间的影响，或许是觉得丹药对于旅途或许挺方便的。现在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渴望，也就不了了之了。
顾若曦倒也不介意，毕竟于她而言，目前时间是最不缺的东西。
两人在山顶歇了一会，感觉倒也没什么留恋了就下山了。
算了算时间，爆竹大概也做的差不多了。要是直接去拿了早点走也不错。但周莫年转念一想那铺子的老板好像是晚上才开门，现在好像过去也没什么用。
“你有什么打算吗？”
周莫年问身旁的顾若曦。、
“没有，回去休息会吗？”
两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都觉得既然没有事情不如回旅店休息一会。应该说果然是同一个人吗。
周莫年吃了兵粮丹以及获得了祝福，所以姑且感觉一点也不饿。顾若曦则是单纯的不需要吃饭，见周莫年没有吃饭的打算，也就算了。
讨厌的目光消失了，算是个好消息。
顾若曦坐在椅子上想着。
毕竟确切来说现在的周莫年也算是沾染了两尊魔神的因果了，祂也不怎么想继续看了吗。
倒不是说周莫年对祂而言不再重要了，而是周莫年未来必定会出现在祂的视野中，没有必要顶着一尊魔神的压力去观察周莫年了。反正还有机会何必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虽然像那种愿意把自己的因果给自己的族群到处牵的魔神还挺多，但普通的生灵还真不一定有机会遇到。
寻常生灵有机会遇到一处与魔神有联系的物品或地点的都是少之又少，遑论牵上因果。脾气好的魔神也只是不介意牵上因果，而不是到处撒钱的大善人。又或许那种大善人根本无法成为魔神。
魔神多只是相对而言。真要说的话北境之人、很多弱小的种族的生灵连修炼者都尚且不知道，更不用谈魔神这种存在。魔神于大陆的生灵来说，是秘辛也是禁忌。
因果这种东西，一旦结下因就必然有果。
所以，从修炼者的角度看，倘若一个生灵与一尊魔神有了因果，他就必然不可能是凡俗。无论发生了什么，那个生灵一定会踏入修行。而倘若一尊生灵与两尊魔神有了因果，他的未来必然不可限量。要说三个，那生灵自己怕多半就是个魔神。
经过天顶的祝福，周莫年也算是和一尊魔神牵上了因果。他日若是有缘，或许还有机会相见。
而他和顾若曦的因果，顾若曦表示这种东西懒得看了。
周莫年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莫名好像轻松了许多。
或许是心结解开了些吧，又或者是暂时忘了悲伤的事情。
原因可能有很多，但周莫年没想要分那么清楚。
懂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好像是从前在什么书上看到的。虽然好像与现在关系不大，但周莫年突然想起来了这句话。
两人都没有睡，怀着各样的心思，等到了晚上的时候。
顾若曦察觉到周莫年似乎要出门了，于是也动身离开。两人正好同时开门，发出的声音让周莫年望去，正好看见开门的顾若曦。
“好巧啊。”
周莫年轻声似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这话自然逃不过顾若曦的耳。闻言，顾若曦的嘴角也微微扬起。
这世上真的有普遍意义上的巧合吗？
顾若曦一边同周莫年走往爆竹铺子， 一边想着这个问题。
修行的人都不怎么信巧合这种东西，他们只相信这世上没有无法人为制造的巧合。只要有足够的平台，甚至可以人为制造一个气运之子。或许这也是对天道权柄的一种僭越吧。
有时候，顾若曦也会在思考自己现在所经历的是否也是被设计好的事情。在暗中，是否又有一双手将她复活，推动着一切的发展。
可那对一个已死之人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顾若曦分的很清，在同天道立下契约的那一刻，过去的周莫年就已经死了。
没有必要再追念他，他已经死了；无人需要继承他的意志，他已经输了；无人需要记得他的过去，新的篇章已经开始了。
“在想什么吗？”
“在想一个故人。”
周莫年倒是有些好奇，问：“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若曦看了看周莫年，思索片刻，道“一个逝去之人罢了，只是突然想起了。”
周莫年不知为何打了个寒战，见顾若曦的脸上似乎并未有不悦之情才稍稍松了口气。
“抱歉。”
“没事的。”顾若曦安慰道，虽然感觉这个情况很怪就是了。
谈话间，两人到了爆竹铺子。
老人记性还不错，见周莫年和顾若曦还笑眯眯地打招呼。
“年轻人，晚上好啊。你要的爆竹已经做好了。”
“多谢。”说着，周莫年把写着订单的纸递给老人。
“东西很多，这次就你们两个人方便带走吗？”
“没事，找人送回去就行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