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长老,我现在揍他不犯规吧?”
叶青嘴角一抽,强忍着愤怒的情绪说道,
“不犯规!但我现在更想揍你!”
那位外门弟子懵了一下,
“卧槽,说好的等我恢复至最佳状态呢?!”
“你不是正人君子吗!”
何言一把将他放在腿边的剑器踢了出去,一脸微笑的说道,
“正人君子?那是你对我的评价,不是我对我自己的评价。”
接下来,何言直接对这位外门弟子展示了他的拳脚功夫,最后将他送下了论剑台。
“何言晋级下一轮。”
随着语音播报完毕,场下先是一愣,各种闲言秽语如同洪水般涌出
“我们灵剑宗可是名门正派,就连对决都耍小聪明,这出去肯定是要败坏了宗门的名声!”
“这里是论剑台,是用来切磋剑术的,哪有用拳脚功夫的?”
“不摇碧莲!”
“不摇碧莲!”
……
内门弟子专属观望台内,何言的这番操作看的大部分人都面色铁青,内心都同时出现了一个想法。
“这人好贱啊。”
只有苏若儿和白凝霜两位,面色依旧冷若冰霜,她们的目光全部停在了何言的身上,不曾改变。
站在论剑台上的何言,听着周围的谩骂声,内心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他右手背在身后,下台之前对着所有人梳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何言回到了他原本座位,刚一座下周围的人就对他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可惜,我还以为这次可以薅到反派点呢。”
他直接无视,再次将目光锁定在了易容的叶林身上。
也许是因为气运加身的原因,坐在他周围的全是面容姣好的女弟子,而且不少都主动贴在了他的身上。
何言表示,这就是气运之子的特权吗,狠狠的恰柠檬了。
随着比赛推进,第一轮筛选彻底结束,进入了中场休息环节。
何言随着人流去了外门大饭堂,靠着他和做饭大叔的交情,拿走了一些蔬菜,准备回去自己做。
“练气阶段没办法辟谷还真是麻烦。”
恰巧他的这个行动被苏若儿和白凝雪一同捕捉到了。
他带着蔬菜回到了家中,摸着那些老旧熟生火器具,内心未免有些感触。
小时候,他被苏家安排了居所后,在每天和苏若儿聊天的时候,得知了他并不是很喜欢自家厨子做的饭菜后。
何言就为了刷好感度,去学习了做菜,刚开始确实挺辛苦的,但一想到那些饭菜能为以后的自己提供多一丝活命的机会。
他就会强迫自己再次学习,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他便拥有掌勺的实力,甚至那个苏家大厨都觉得他可以独立开饭店了。
之后看见苏若儿因为吃到可口饭菜而露出的幸福的表情也挺触动他的。
可惜,进入宗门后一切都变了,她对我的态度越发的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称呼也从最开始的,言哥哥、何师兄,何言。
他当时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有一次送饭的时候,他偶尔听见了,苏若儿和那些内门朋友的对话。
“若儿,我看那个外门的何言,怎么每天都给你送饭啊,他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我虽然修为确实低了一点,但样貌真的无可挑剔。”
“怎么可能会喜欢啊,每天见他都快烦死了,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饭菜也做的难吃,每次我都是吃一口就吐掉,把那些饭菜直接倒掉。”
“幸好你这话没有直接说给何言听,不然他肯定要伤心死了吧?”
偶尔听到这些的何言,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把装着饭菜的篮子放在苏若儿住所门口便离开了。
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菜了,饿了都是花点钱整点辟谷丹。
何言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他先是将许久不用厨具简单清洗后。
用打火石点了个火,至于他为什么不用术法,因为这个灵剑宗的藏经阁只有剑法和剑配套的心法,一点其余法术都没有。
很快,四个家常菜就出锅了。
他准备好三双筷子,坐了下来,对着门外两个人说道,
“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吧,白师姐记得别又把我新装的两个门给破坏了。”
说罢,苏若儿和白凝霜便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但这种半露半不露的才最具有魅惑感。
何言只能说,秀色可餐,这顿饭他吃的很满足。
他简单收了一下餐桌,就对着无时无刻散发着女性魅力的两位女性说道
“那么,你们两个找我有什么事吗?”
“……”
何言看着她们两个沉默不语的样子就明白了一切。
合着来蹭饭了是吧?
一个金丹,一个筑基都已经辟谷了,还要来蹭。
何言对着他们甩了甩手下了逐客令,“要是没啥事的吧,就请回吧。”
白凝霜倒是很自觉的离开了,就是苏若儿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抓紧了衣角,咬着下嘴唇,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过身对着何言说道,
“何师兄,我有话对你说。”
“那件丹药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的,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师姐,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那件丹药的事情,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说谎,你明明还在生小脾气,不然你为什么不叫我若儿呢,明明刚入宗门的时候,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疏远的!”
苏若儿久违的留下了眼泪,握住了何言的右手,手腕处那道狰狞的伤疤显露了出来。
“何言,原谅我好吗,一个星期了,小脾气也该过……”
“我花了两年时间修炼出的筑基修为,在你眼中就只是小脾气?!”
何言咆哮着甩开了她的手,打断了她怒吼道,
“最先疏远我的不是你吗?跟你的内门朋友以贬低我来当做话题,供你们取乐。”
“这些我都无所谓,我记得我小时候跟你说,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只是想活下去。”
“可那天就因为那颗丹药,我付出了我自己的一切,从未感觉死亡如此接近自己。”
“你不是说,我就像狗皮膏药一直黏着你吗,那么现在不正是如你所愿?”
苏若儿看着何言,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等,等等,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样想过,何言!”
何言劲直从苏若儿的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