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你是那颗完美丹药的容器,不能有半分损失伤,不然我肯定得把你的整个喉咙挖下来。”
面对青袍修士的恐吓,何言只是咽了口唾沫,他的内心疯狂的跳动。
青袍修士伸出手指划过了他的脖子处,眼神充满了欲望。
何言则是微微一颤,眼前的青袍修士对喉咙的喜爱似乎已经到达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可他嘴中还是没能对何言下手,他转身走向了那个窗口抬起头,眼神越发的癫狂,嘴里喃喃自语道,
“马上就要到了,炼丹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尽管何言对青袍修士说的话语产生了些问题,他看过的修仙小说中基本很少会采取天时炼丹的方法。
但是不是也无所谓了。
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就算知道了这个利用天时炼丹的方法也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这些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等死,一个是等待奇迹的出现。
过了许久,明月隐入山下,太阳还没露头。
青袍修士突然走了过来,在所有天才的注释下,一把把抓住了何言的脖子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其丢进了炼丹炉中。
他的双手在空中游走,随口怒喝一声,“起!”
一股火焰劲直从他的手中喷涌而出涌入了炼丹炉中,原本还有些清冷的炼丹炉瞬间变得炽热无比,不停的向外扩散的热浪。
一旁的天才们见到这一幕,瞪大了双眼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们此生都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
但下一秒,青袍修士便走到了他们面前,将他们也统统丢进了炼丹炉中,无一幸免。
滚烫的焰几乎是在瞬间就已经融化了他们的皮肤。
他们疼痛到了极致,但因为没有喉咙不能将这个劲散发出来,只能独自承担着这股灼烧至灵魂深处的疼痛感。
虽然火焰的温度很高,但他们并没有一瞬间就死亡,反而是要经历一会儿灼烧的疼痛感。
他们用双手不停的攀附在炉壁上,但是这炉壁十分的平滑,他们的做法并没有用处。
反而换来了更加剧烈的疼痛感,纸尖的肉被烫的发出滋滋的声音。
就在这时有些发现了在开始被他丢进炉子里的何言。
他劲直站在炉子的中间处,周边有着一层清晰可见的屏障,他的身上一处烫伤都没有。
何言也奇怪,明明青袍修士要拿自己炼丹却还要抓住他的瞬间给他套上一层屏障。
他唯一能想到可能便是青袍修士很注重炼丹仪式,所以他可能是一味比较重要的药材,现在并不适合被融掉。
啪
一张失去皮肤,焦黑色的肉掌拍打在了屏障上。
何言只是撇了一眼,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失去皮肤,裸露着血肉被烘烤至焦黑的手掌实在是过于血腥。
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啪
又是一只手掌,随着拍打声不停的增加屏障上的焦黑色手掌也越来越多,几乎要占满了整个屏障。
下一秒,
一张张没有皮肤包裹,血肉模糊的脸贴了上来。
他们的眼球因为被烘烤失去了水分已经变得干瘪,脸也因为烘烤的原因缩小了不少,变得十分恐怖。
他们只是不停的敲打着屏障,似乎也想进来躲避这炉火。
可这屏障可是青袍修士设置下的,不会那么轻易地被破解。
他们就只能承受着灼烧的疼痛感静等死亡。
何言此刻的心情也没有放松多少,因为外面的人全部融化后接下来就该轮到了他了。
他的下场也会和这群人一样。
何言不想体验这种生不如死的灼烧感,所以他决定咬舌自尽,但每次只是轻咬一下便停止了下来。
他始终做不到咬断自己舌头,他还是怕死做不到漠视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拍打声消失了,屏障上残留的血掌印也蒸发掉了了。
就算有屏障的保护,何言也能感觉到些许热量,他现在口干舌燥,身上不停的向外溢出汗水。
他现在能听见的只有火焰燃烧发出的声音。
咔嚓
一阵镜面破碎的声音在这火焰的燃烧中闲的格外突兀,何言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他抬起头,只见屏障已经出现了一处裂痕。
何言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他现在也没有力气去管这些。
他被靠在屏障上尽管很烫,但他已经懒得移动了。
想必这些火焰很快就能将这个屏障烧火,自己很快就能体验一遍什么叫烈焰洗礼了。
何言闭上了眼睛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等到任何火焰涌入进屏障中,反而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停的涌入他的体内。
与此同时,一股清凉之感遍布全身,好似有雨水清洗了他的全身。
可下一秒这种感觉就变成了火焰的炙烤,可没过多久炙烤感又变成了寒风的冷冽。
随后的一分钟内何言体会到了各种不同的感觉。
随着最后的空虚感结束,一股堪比不打麻药拔牙的疼痛感从腹部传出。
何言疼得龇牙咧嘴,劲直倒下了地上开始了撒泼打滚,以此来尝试缓解这股疼痛。
但承受这股疼痛感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失去的体力开始渐渐回复,原本口干舌燥的感觉也被疼痛覆盖过去了。
青袍修士见何言已经将十几位天才的灵根全部吸入体内,他强忍着激动从口袋中取出一颗药丸丢入了口中。
这是他的炼制的灵火丹,可以短时间内提升服用者火焰的温度是一种非常适合炼丹者使用的丹药。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就很明确了,加大火力融化何言!
想必这点时间也足够何言去融合体内的十多个灵根了。
一想到自己炼制了一年的完美丹药就要成型时,青袍修士脸上笑容就怎么也闭不上了。
他使用的丹火也变得更加旺盛。
何言待在丹炉中不停的承受这股剧烈的疼痛。
他吃力的抬起头,眼前的屏障已经变得破损不堪了,蛛网般的裂缝遍布全身,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何言咬紧了牙关,再这么下去自己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他决定尝试舍命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