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玖儿没有回答，她用乞求多眼神看着欧阳婉晴。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欧阳婉晴又问了一遍。
地上的眼泪反射多部分灯光。
辰夏恶狠狠的看着我说：“你欺负良家少女了？”
“别开玩笑缓和气氛了，我真的不认识她。”
欧阳婉晴把她扶起来，继续问：“是有人欺负你吗？”
马玖儿依旧不说话，时不时落下几滴眼泪。
欧阳婉晴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别看我了啊！你决定不报警的啊喂！
我长叹了口气。
“我还是认为送她回家比较好。”我提出意见。
马玖儿看向我，咬着嘴唇，抽噎着。
女人是一种特别的灵长类动物，各有特色。
我有奇特的人体雷达，班里很多女生，令我恶心，下午的马玖儿正是如此。
但现在，也许是欧阳婉晴作为陪衬，我并不是很反感。
“所以呢？我们不报警之后呢？你的父母发现你夜不归宿之后呢？你总得回家吧。”
马玖儿发起了第二轮攻势。
“他们发现不了，所以让我待几天，拜托了。”如果没有欧阳婉晴扶着她，她绝对要下跪求我。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辰夏摸了摸脑袋。
三中的学生能住在哪里？三中的马玖儿住在哪里？
这两个问题狠难回答。
思考了片刻，我想起一个人。
我稳住马玖儿的心情。
“行吧，就今天晚上。”
“谢谢小诚哥哥，谢谢婉晴姐姐—，谢谢辰夏姐姐~”
我躲进自己的房间，拨打电话。
“小诚！你有什么事吗？你都好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刘老师的声音轻快却不失稳重。
“您过的怎么样。”
“小诚，你不是这种没有事会打电话的人吧。”
“啊，又被老师发现了，我确实有点小事，但是不着急。”
“只要在我能力以内，我应该可以尝试一下。”
“老师，您最近还是八年级的班主任吗？”
“是呀，八三班的，比你们那一届差太多了。”
“那就更好了，老师那个马玖儿怎么样？”
“什么鬼？啊？我没有听错？你在打我的学生的主意？”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向她详细的再次讲述了一遍。
“哦，原来啊，换你的做法不应该是直接报警，然后继续睡觉吗？”
“还没有到睡觉的点吧。”
“啊？你听不出来这里面的笑点吗？”
“确实听不出来。”
刘老师的语气有些沮丧：“哦，马玖儿她家住在三中东面的那个小区，叫个什么来着？”
“天山小区？”
“对，在那个6单元，三号楼302。”
“那，谢谢刘老师。我先……”
刘老师打断我的话：“别挂！我还有好多事要问！过年你怎么不来啊，我还专门买了一箱冰糖雪梨。”
“年后有时间再去吧，主要是害怕您给我掏压岁钱。其实一直都挺想去看看您的，主要是周末要帮父亲的朋友看店。”
“那好呀，还知道勤工俭学了。还有啊，小诚，你姐的那种病，就算好了也让她少做家务，运动之类的。”
“这个老师您放心，家务基本都是我做的。”
“那就好，小诚是个好男人呀。我孙女如果再早出生个四年就好了。对了小诚，你愿不愿意……”
我意识到了话题即将不可控，连忙挂断了电话。
……
chen:刚才手机关机了真的对不起
刘爱华:没事，没事，来我家的时候再聊
chen:收到
……
“……她家就在那里。”我给欧阳婉晴和辰夏说了刚才和刘老师打电话谈的内容。
“那明天去看看？”欧阳婉晴提议。
“行吧。不早了，睡觉吧。”
……
杯停的冬日酷爱刮西北风，道路两旁的积雪有了融化的痕迹。
“辰小诚，你觉得她怎么办。”欧阳婉晴站在我的背后，边帮我整了整衣领边问道。
“不清楚，看看情况吧，我还是觉得报警是最优解。”
“你注意她的手背了吗？”欧阳婉晴小泡到我前面，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点了点头。
“啊？为什么要注意？”
“她的手背上有一处伤疤。”
“那不挺正常的吗？我也有。”
“不一样啦！她那种我能看出来，是经常用力咬手背才会有那样的疤。她可不可能有什么自闭症之类的病。”
“你觉得自闭症会对着不认识的认喊狐狸精和老公吗？”
“也是，但她内心的压力一定很大。到了！天山小区。”欧阳婉晴拉着我的衣服说。
……
我顺着刘老师给的信息上了楼。
302的牌子有些歪斜，门上有几个脚印。
我尝试性的敲了敲门。
“谁啊。”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脸或许是被屋子里的酒气熏红了。
“什么嘛。”他打算把门关上。
我连忙堵住门。
“叔叔您好，我是辰小诚，你是马玖儿的父亲？”
“胡说！呃~”他打了几个嗝后接着说，“我可没有这样的闺女，上学有什么用啊！和那个坏女人一样，只会乱花我的钱。”
我大致了解了情况，正准备收回手，任他关门。
但那个中年男人却聊上瘾了。
“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级，就该出去打工嘛，学习能有什么出息。啊？晓丽？你回来啦？”他打算拽住欧阳婉晴，我一只手护住她，和她一起向后退。抓紧逃离了现场。
……
“咱们是不是没有挑对时候。”欧阳婉晴问我。
“不，什么时候去都会这样。”
欧阳婉晴反驳我:“没有吧，我爸偶尔也会喝醉，喝醉只会也会说一些胡话。”
“那不一样，喝醉之后说的可不是胡话，而是平时不敢说的事。”
欧阳婉晴回味了几遍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下了头。她小声嘀咕着：“那次我喝醉之后……”
她抬起头，有些忐忑的问我：“辰夏姐生日那天我没有乱说什么吧？”
“没有。你相比于辰夏，喝醉之后挺安稳的。没有说什么话。”
她抚了抚胸膛。“哦那就好。”
“所以现在怎么办？”欧阳婉晴问我。
“找刘老师再问一问吧。”
我打了电话给刘老师。
“小诚，又有什么事了？”
“事情有些复杂，需要当面讲。”
“啊？什么特殊机密？中国突破可控核聚变了？”
“这个倒是没有，是关于马玖儿的事情。”
“哦，你挺上心的嘛，那行吧。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马上就到饭点了，要不要吃点？”
“行吧，不需要麻烦您，做点平常吃的就行。”我犹豫了一会，接着说。“两个人去。”
“那我先去做饭了，我刚起床，去洗个脸了。”
“好，等会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