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津学院后面的一条街。
把苏薇薇放在旅馆后，陈弦拿着符纸找到了一家贩卖武器的店。
找不到沈师月，就只能去问别人了。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回收物品吗？”
“那得看是什么了。”
武器店的店主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就是这样一张符纸。”
陈弦拿出沈师月给的符。
“哦？”
店主接过符纸，顿时瞪大了眼睛，“神行咒符？你哪里来的？”
“一个朋友给的。”
“你要卖掉？”
“当然不是，我想知道，我该怎么使用它。”
“我看你不是巫师吧？”
“不是。”
“想要使用它很简单，首先，你得要有，巫力，而巫力，也就是人提融合后恶灵的力量，这符应该是一对，没有另一张，也就不值钱了…”
“要靠恶灵的驱动…吗？”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毕竟，巫师其实就是夺取的恶灵力量。”
…
回到旅馆，陈弦仔细思考店主的话，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耳边哗啦啦的，才注意到是苏薇薇在浴室洗澡的声音。
“…”
这女人，怎么在洗澡？
正准备出去，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
陈弦压低声音，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沈师月。
“你怎么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来找我呢？”
沈师月笑眯眯道，“来楼下谈一谈？”
“好。”
陈弦点点头。
“其实我去找过你了，但你不在，你那日说要告诉我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说的那个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希望你知道后不要太生气。”
“不会的。”
“好，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沈师月拉开一椅子，然后坐了下去，“那日你们运粮的时候，我在一个老头身上侦测到了恶灵的气息。”
“……你是说…方叔？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恶灵。”
“嗯，我也没说他是啊，我怀疑的是，他有携带恶灵的灵种，也就是恶灵寄宿的本体。”
“……”
是的。陈弦还记得，当时那追杀沈师月的恶灵，本体就是一柄尖刀。
“恶灵的灵种可以是任何物品，钉子、耙子、各种刀具等等，当然也可能是一张纸钱。”
“…纸钱。”
陈弦突然想起来与方叔做过交易的顾馨儿，那贵妇就给过方叔纸币。
“所以，我肯定断定，你们行程上应该有遇到过人吧？那其中，就定有放逐恶灵的人。”
沈师月倒了杯桌子上的茶，然后小抿一口。
“就没有可能是游荡的恶灵？”
“不可能，那么弱小的恶灵，是不可能在那一条路上活下去的。”
“我明白了。”
这就是真相吗？
陈弦笑了笑，“你要进启津学院？”
“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开始你遇到的我了，十分的脆弱，到时候还得需要你来保护。”
“役灵可以成为巫师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你以后千万不要跟我起冲突，要不然可就要受我所制了。”沈师月坏笑道。
“那就好…”
只要能变成巫师就好，要不然他实在是不敢使用自己的能力。
“山顶上的告示你看了吗？”他问。
“你是说恶灵参与考核的事情吗？不要紧的，一阶恶灵而已，连瞬移都做不到，稍微跑快一点儿，就足够了。”
沈师月侃侃而谈，“到时候，你们跟紧我就可以。”
“嗯。”
陈弦点点头，有沈师月在，那他就放心了。
“喂，你是谁？”
苏薇薇从楼上走下来，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
“怎么了？”沈师月收敛笑容，微微扬起下巴。
两人的表情都很冷，就好像是高傲的小天鹅一样。
“想要跟我们组队，还得需要我同意才行！”
苏薇薇刚刚洗完，发现陈弦出去的有点儿久，便跟了下来。
“哦？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当然是…”
“同意！”
陈弦赶忙站起来抢答，然后迅速起身跑到苏薇薇身边，背对着沈师月用只有苏薇薇能听到的声音说：“她是巫师。”
“哈？”
苏薇薇一愣，“那就一起吧。”
◆
回到旅馆之后。
半夜。
陈弦再次惊醒。
他在床下打地铺，苏薇薇在床上睡得正香。
“又梦到粮车的那天了。”
必须要做些事情了。
陈弦知道，自己作为恶灵的事情，迟早一天会暴露的。
不能再这么放松下去了。
迟早有一天…
他幻想了一下沈师月持剑面对自己的模样，然后闭上了眼睛。
白天他有问过沈师月，恶灵是如何越变越强的，而对方的回答则很模糊，只有一句话。
「恶灵靠吞食同类的灵种，以此进阶。」
这样一句话，就足够了。
趁着夜色，陈弦找到了启津学院附近的一所钟楼，一步一瞬移，最后蹲在塔尖。
站的高，看得远。
他把目光看向了远处的山，山林中有一片灰白色的雾气，那是巫师隔开恶灵的结界。
只要跨过那灰色雾气，就是恶灵的乐园。
“呼——”
深深吸了口气，他努力回想当时打死栗安的场面。
“三阶以下，我是无敌的。”
言罢，消失无影。
三天后。
启津后的白度山出现一个传闻，有一个带着兜帽的黑衣男人，横扫了外围的所有恶灵，然后进入白度山的中心区域了。
大大减少了村民上山采药的风险。
因为每次出没都在月圆之夜，所以就称呼他为「黑狼」。
“你知道吗？据小白医生说，当时她去外围找一味重要的辅药，结果遇到一群偷猎的巫师，那几人把招引的恶灵故意引到她面前，想让她当挡箭牌，然后黑狼就来了，连人带恶灵全宰了，抱着小白医生一直到山下她的家……走之前还掖被子……你看，人与人之间啊，差距就是不一样…”
“自作孽…不可活。”
听众纷纷点头。
大街上，摆摊的都在相互讨论最近的新闻。
苏薇薇拿着糖葫芦听的津津有味儿，倒是陈弦听得尴尬癌都犯了。
是的，最近的传闻就他搞出来的。
从第一次的提心吊胆，到后面的横扫白度山外围，黑狼就是他没错了。
当然救人也只不过是顺便。
他的确有救过一个女医生，也仅此而已罢了。
灭了恶灵拿了灵种他直接就走了，剩下的事情就完全是杜撰。
三天在外围，他已经进阶到五阶。
放在铜辉城巫师中，已经是半步顶级别的强者了。
进百年人类最高才九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