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慢啊,想好了吗?」
「等一下,让我再想想…」
因为双方的主战者都只有20点生命值,如果被对方拖到6费(pp值上限为6)的回合打出超过20点伤害,我就输了。
根据我之前看到的,进化“怨灵”的情况,这里进化要消耗1点pp值来进行,而后攻玩家可以得到代替pp值的进化点,应该和和Evolve一样。
轮到每个玩家的回合时,pp的最大值就会加1。
所以对于先攻的我来说,就要在5费的回合进化贝勒罗芬,然后在6费的回合将对方斩杀,也就是先于对方一个回合取胜,只需要做到这样就行了。
就像高考的时候,我只要能考到当地分数线最低的重点高中就没问题,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我也明白,如果我再继续加把劲,也许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只是一旦失败,努力就会变得没有意义,我就是在恐惧着这点吧。
真差劲啊,我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是不好的,却还是没有前进的勇气。
就算是我,也想通过努力获得成功啊……
但现在的我绝对是做不到的,我出现努力的想法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早已经是命运的囚人了。
所以,我只要相信命运就可以了,比起那些不上不下的想法,命运才是绝对的。
就这样,将“奥琪朵的试场”打出去吧。
并非依靠逻辑和推理,而是依靠我的直觉。
不知道那张护符卡的效果也无所谓,如果命运让我必须赢下这场决斗,那么无论怎么出牌都可以赢下来。
「把,把那张…」
但因为紧张的缘故,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太小声了,你说什么?」
电话那边的诺伊显然有点不耐烦。
还差一点,不想停留在原地啊……
就算“努力”是我做不到的,“命运”也总是在指引着我。
逐渐想起来了啊,那一天不也一样吗。
因为人的命运是恒定不变的,我才会从人行天桥掉下去后,也还好好地活着。
「…靠过来一点,葛蕾特。」
就让我,将自己最初的心情找回来吧。
「要这样?」
葛蕾特从床边走近过来,碰触到我的手肘。
然后我就顺势握住了她的左手,好温暖……
嗡嗡——
感受到了。
无论是光线、声音还是气味,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把『奥琪朵的试场』打出去,发动效果!」
当pp剩余值大于2的时候,可以把它转变成三种护符中的一张。
把进化区的牌堆拿起来,从中找到那张——
「班布蒂的试场!倒数2,入场曲,抽1张牌、回复1点生命值,我的回合结束。」
虽然因为我的生命值是20的满值,没有实际上的回复效果。
而抽到的牌,是第二张“悠久的绝望”。
「怎么回事?小伙子,你整个人的氛围突然就不一样了。」
「小伙子…唉,我可是伟大的神啊!」
我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我现在附身在诺伊的身上,操控着他的身体。
无论是多么不合常理的现象,多次的经历过后也是能总结出经验的。
拿起我许久未见的手机,能看到屏幕里面的那个“我”趴倒在桌子上,旁边的葛蕾特则是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
「在这场决斗结束之前,葛蕾特你千万不要把手松开啊。」
「哦哦。」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我自己主动的触发了这种现象。
「是鬼上身吗?没想到我也会亲眼见识到这种事……」
「我还是希望你能用『降神』这个词呀~快出牌吧,别耽误我太多时间。」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总之你变得相当的狂妄了啊,抽卡!」
克雷格从牌组顶部抽出一张卡,然后用力拍下,「发动『双魂的永恒·关德温』的结晶效果,葬送1张牌、抽1张牌,倒数8;然后发动『灵地震脚』,葬送1张牌、抽1张牌;旅馆的死灵犬,直接攻击!」
「区区1点伤害…」
因为受到攻击,我的生命值变为了19点。
目前为止,克雷格已经发动过三次“葬送”(把手牌里的一张随从效果无效的召唤到场上,然后破坏掉)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在做某种计数任务吧。
而且他墓地数的积累也非常快,对于“死灵法师”这个职业,大量的墓地数意味着他能够使用包含“死灵术”的强大效果,更别说还有“预知死期者·格莫瑞”这种可怕的卡片。
「回合结束,因为我这个回合的葬送次数为2次,将『幽魂的歧路·拉卡德勒』瞬念召唤到场上,然后回到手牌!」
大叔从牌组里翻一张7费的随从,示意性的放入场后就拿回了手牌。
「和我想的完全一样,我的回合,抽卡!发动护符『悠久的绝望』(倒数3),回合结束,根据这张护符的效果,因为我的场上没有攻击过的随从,所以回复2点生命值,然后抽一张牌。」
这样,生命值就再次回复到满值了。
新抽到手上的两张牌,是两张『狐耳神父』,因为是『激奏0』的卡片,不需要pp值就能使用并恢复2点生命值,非常灵活。
“这手牌?难不成,你真的能赢过他吗,只用我的这套卡组……”
「当然了~我看那个克雷格也没什么厉害的啊。」
“别大意,他可是在弗坦宁王国里,被称为最强的影之诗牌手,在世界范围里也是被叫做『葬送之王』的人物啊!”
最强…那个红发的大叔?
哈?我居然在和全国最强的牌手打牌吗?
「不不,是因为这游戏太小众了,根本没几个人玩,他才会是最强的吧……」
「我的回合!」我们之间的谈话被充满魄力的声音打断了,「发动『百鬼夜行』,葬送手中的『预知死期者·格莫瑞』,抽两张牌!接着发动『巨臂的裁决』,葬送『拉卡德勒』,把这场对战中被破坏的『格莫瑞』和『拉卡德勒』加入手牌。然后,瞬念召唤——」
咦?他明明还没有宣言回合结束,之前的那张“拉卡德勒”应该是在回合结束时才能瞬念召唤到场上吧?
也就是说,他现在召唤的是另一张卡。
「什么,难道是…」
「就是那个难道。降临吧,『征讨的死帝』!根据效果,在本场对战中发动的『葬送』次数为5、7、9的场合,『征讨的死帝』可以瞬念召唤到场上,然后回到手牌。」
虽然同样是回到手牌了,但我记得这张卡还有另一个效果…
「之后就会把一张4/4的『巫妖』召唤到场上吗?」
「没错,而且我还要发动『不死游行』,葬送手中的一张随从,如果本场对战中我发动『葬送』的次数为5次以上,就召唤两个『巫妖』到场上!然后进化一个巫妖,再让『幽灵犬』直接攻击!」
「不是吧……」
克雷格熟练地从进化区的顶部抓了3张『巫妖』卡片,拍到场上。
这样一来,他的场面就有2个4/4的『巫妖』,一个6/6的巫妖,一个1/1带有必杀的『幽灵犬』,以及一张倒数只剩下3的结晶护符。
而我的场上除了一张『悠久的绝望』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全国最强的实力吗?如果场上的随从全部攻击,他就能一口气对我造成15点伤害,而我的生命值只有20点,配合手中回复生命值的卡片,大概只能撑过两轮。
不过,两轮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我的回合,班布蒂的试场因倒数结束而破坏,共计抽两张卡。我发动第二张『悠久的绝望』」
「这样你的手上就有7张牌了,回合结束还要抽两张,你的手牌会爆满吧。」
「我当然知道!发动『赛特』的激奏效果,回合结束。根据效果,我再抽两张牌。」
新抽到手上的4张牌,是『指引的圣使』和两张『破冰的圣兽』,以及『崇高的实现』,其他的牌是『库鲁特』、两张『狐耳神父』、『贝勒罗芬』,共计8张手牌,下个回合开始时还能再抽一张。
虽然回复生命值的卡想留到以后再用,但要是手牌达到9张,我下个回合的抽牌就没有了。
下个回合,我就可以把贝勒罗芬进化,得到主战者每次回复生命值,都能对敌方主战者和所有敌方随从造成1点伤害的效果
再通过两张『狐耳神父』和两张『悠久的绝望』,共计4次的回复,就能对他的所有随从造成4点伤害,完美……
「你之所以打出两张『悠久的绝望』,想必是打算在下个回合进化『贝勒罗芬』,把我场上的随从全部清掉吧。」
「那,那又怎么样?」
听起来真不爽啊,因为之前被人看到手牌,计划被人提前给说出来。
「没什么,就算我没有看过你的手牌,也能想你会这样应对。抽卡,首先花费1点进化点,将一只『巫妖』进化。全部攻击!」
克雷格再次把场上的4/4巫妖换成6/6的『巫妖』。
6×2+4+1=17,总共是17点伤害。
「真厉害啊,这样我的生命值就只剩下3了……」
「还没完,我发动『枕边的邪气』,把『幽灵犬』破坏,抽两张牌。然后发动『统率灵魂』,破坏4/4的『巫妖』,抽两张牌、召唤两个1/1并具有疾驰效果的『怨灵』并直接攻击。」
「呃啊。」
再减去2点生命值,我的生命值就只剩下1了,明明才到他的第四回合。
糟糕啊,他的场上有两个6/6,就算用『贝勒罗芬』换掉也还剩下一个,下回合能对我造成6点伤害。
不过我总共能回复8点生命值,如果他没有办法凑够剩下的3点伤害,我就能活过下个回合。
「你现在想的是,我手上可能没有用斩杀你的手段吗?」
「诶…」
对啊,他明明一直在破坏和抽牌,都不记得已经抽过多少张牌了,有斩杀手段的可能性非常高吧……
「既然我之前看过你的手牌,我也把自己的手牌展示出来吧。」
?!!
他向我展示的,是一张消耗为4的『死灵冲击』,是可以召唤四个怨灵到场上,并让全场的随从增加1点攻击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