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头发也稍稍剪短了,只不过为了某些理想,什么黑长直之类的,吹的沫纪手酸的要命。
距离秦妈的到来还有七天,也就是说,距离放假还有七天。
沫纪在这几天已经熟悉了自己的身体...总的来说,还是有种莫名的冷感。
自己看自己还是有种不顺眼的感觉。
这天周六,沫纪本想着拉着秦夜出门,可秦夜却是缩在被窝里死不出来。
原因呢...很简单,他为了打游戏熬夜了,和同事打游戏打到半夜三点。
其实家里的隔音做的不错,这才没把人吵醒。
一直睡到中午,秦夜这才从被窝里爬起,打开房门,马上就听见某人在厨房里忙着热火朝天。
打着哈欠,稍稍洗漱,一脸迷糊的走到客厅,掏出手机滑了两下,突然发现只剩下几天了。
这该死的拖延症!
他旋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脑子一闪而过好几个想法,可这几天也不是没尝试过,看样子,还是只能选择老本行了。
要不,开溜吧?
秦夜磨起了牙,总的来说,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老妈会爆炸。
这一爆炸,估计没几个礼拜不会好的。
突然,一声叫唤打断了他的思考。
"秦哥!过来帮我端出去!"
"哦!"
秦夜只好迤迤的来到厨房端菜。
"随便弄了点饺子,随便吃。"沫纪看了秦夜一眼淡淡的说。
"都可以啦..."
"酱油膏在冰箱,拿出来。"
"知道了。"
秦夜说着,端着盘子就离开厨房。
沫纪也把厨房稍作收拾,也端了她的那份快步走到客厅,放下后找了个位置舒服的靠在沙发上。
秦夜看了一眼,"要帮你加吗?"
晃晃手里的蚝油。
"不用了,我吃原味。"
沫纪摆摆手,拉了张小凳子顺势坐下后,打开电视,斯条慢理的嚼着饺子。
接着,她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扭头过去问:"我说秦哥,你妈下来,打算住哪?"
"我哪知道。"
秦夜撇撇嘴,指了二楼,"楼上是储物间,也没整理,估计她也不会想住这。"
"哦。"
沫纪装模作样的点点头,接着又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秦夜微微挑眉,"要么摊牌,要么装死,要嘛我直接溜,机票买一买找个借口说出差。"
"...白痴。"沫纪翻翻白眼,"你就没想过直接来求我?"
这几天她可是有看到秦夜在忙这个,可她想着应该也不至于...所以就想问问,可这一问才知道这人已经打算装死蒙混。
"求,求你?"秦夜扶着额头,"你上次不是说只会帮这一次?所以我就随缘。"
沫纪无语,你这人就不会再问一次?
什么随缘...好吧,你那是太随缘了。
沫纪思考片刻,盯着秦夜打量许久,看他一副豪不在乎的样子,顿时觉得既然他无所谓,自己干嘛要帮呢?
于是摇摇头,"随便你,反正我下礼拜有空。"
说着,斜眼看着秦夜。
"不是,老沫,你这么看我做什么?"秦夜顿时牙里生疼,"难不成你转性子了?"
"没阿。"沫纪端起盘子,起身就往后头厨房走,"我说了我只是有空。"
"..."
什么叫做有空?
还有,你那表情明明就是在要自己去求嘛。
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挨一顿打...
"难不成你想让你妈发火?"沫纪深深的看向秦夜,顺带晃了下手里的手机,"哦,对了,你爸也会过来。"
秦夜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其实吧,他不怎么怕他妈,他爸他是绝对不敢惹的。
从小到大,他就看过他爸发过那么一次火。
"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再说。"
沫纪等了半天没等到秦夜主动开口,微微眯眼,默默的摇了下头。
站了一会,还是没等到,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房间,还不忘留下一句:
"你自己慢慢想吧!"
等沫纪进到房间把门关上,秦夜这才松了口气,揉揉自己的脸。
老实说,他不是不知道老沫有加上老妈的联络方式,只不过,他就是觉得,与其让老妈期待,不如就从根源上斩断。
赶紧断了念想才是对的。
于是,掏出手机,打了通话。
"喂!老妈?"
"干嘛?"
正在外头土地公庙整理花瓶的秦妈接起电话。
"下礼拜你们住哪?"
"哦,君悦...什么的,我忘了全名了。"
君悦?
秦夜听了皱起眉头,自己怎么没听说过?
"在哪里?"
"...在崇德路的样子。"秦妈思索了会说道:"到时候开导航就得了。"
"哦,对了,小沫呢?"
秦妈顺口提了句。
"她,她在房间里呢。"
"怎么说话结巴?"
"没有,您听错了。"
秦夜只好抬头望天,这结巴还抓出来做什?
秦妈发觉秦夜的语气有些奇怪,于是凶凶的说:"你没欺负她吧?"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秦夜赶紧反驳,"我怎么可能欺负她?"
"是吗?"
在电话那头的秦妈觉得有猫腻,可还是想着过几天就过去看看状况,于是说道:"人家好好的小姑娘,你可别欺负人家知道不?给我知道了我抽死你!"
"啊?"
秦夜满脑子问号。
我说妈,你又没和老沫相处过,怎么知道人家是好好的小姑娘?
你知道她以前裤子里有蛇吗?
秦夜总觉得自己吃了一坨答辩,而且还得硬吃下去。
好像听到有人说她是故意的似的。
"好了,没事我就挂了。"
"那挂了?"
"嘟嘟..."
秦夜举着手机,听着电话里头的嘟嘟声,一脸郁闷。
把桌上收拾干净,来到厨房洗了盘子,擦干双手后,这才进了房间。
而沫纪正坐在椅子上滑着手机,时不时笑了声,看见秦夜进来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将手机收起来。
一头钻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秦夜:?
他总觉得哪里不妥,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第一,老沫抢走了他的被子,他在这里监管他的被子没错吧?
第二,既然是要监管,睡在同一张床不是问题吧?
没错,一切都是为了珍贵的被子。
秦夜只想着拿回自己的被子啊!
可就是,沫纪都会在他开口前就把被子抢走。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犯了什么没了他的被子就无法睡觉的病?
哪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等等,好像有,而且眼前这位就是。
"你站那干嘛?"沫纪探出了头。
"没干嘛?"
秦夜爬上床,也跟着躺了进去,想想后顺口问:"你是不是希望我拜托你?"
"啊?"沫纪眯眼瞪了过去,语气忿忿,"我只是说你可以拜托我而已,我又不是一定要答应。"
"切,那还不是一样?"秦夜翻翻白眼,接着问:"你最近和我妈有聊过天?"
沫纪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反驳,"是又怎样?"
"你没说我坏话吧?"秦夜缩缩脖子。
"没有。"沫纪俏脸一哼,"我只是说某个人对我很好,都很照顾我而已。"
"就这样?"
"不然你还希望我说什么?"
沫纪无语的摇摇头,发现就算自己的思考方式有慢慢转变,可要其他人迅速接受太难了。
更何况是和自己住了几年的房东。
"没,没有。"秦夜连忙摇头,接着又说:"明天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怎么了?"沫纪转身,疑惑的问:"怎么会问这个?"
"呃...交换一下,我带你出去玩一天,你帮我一天。"秦夜挠头说道:"这样可以吗?"
沫纪顿时觉得万头草尼马在自己头上奔腾而过。
求自己有这么难?
默默的叹口气,抬头看向一脸期待的秦夜,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去。"
秦夜嘴角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