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迅速伸出缠绕脚踝,竟直接将我扔出铁门,渐渐乏意传来……
…………
一位魁梧的男子站在大门内测,看着消失在大门口的我,额头的皱纹又多了些许……
他沉默的可怕,唯有呼吸声充斥耳畔。
矗立许久后,他缓缓转身看向废墟的方向,思考片刻后叹气到:“我…太失望了…莎朗……”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人,虽无法看清面貌,但根据身姿来判断应该是一位女性……
遮挡红月的黑云被寒风刮散,刺眼的月光斜照在她的脸上。细看,她就是那天车祸时,诡笑的女子……
现在她早已没有那般高傲与兴奋,甚至可以看见双鬓上细微的汗珠,脸上透露出惊恐与后怕……
这不是她在那个世界看见的未来……更不是她在那个世界中所观察到的过程……这一切的变数都成了尖刀,悬在她的心脏之上……
‘噗通’
莎朗跪地道:“大…大人…非常抱歉…此次恕属下眼拙,未能发现她是如此笨拙之人。”
他并没有看莎郎,只是轻叹,便让她起身,而后说到:“此人本性鲁莽,易被怒火冲昏头脑。而…失格,难成大事,却又奸诈多变,难以揣测。”
“就如猎食的豺狼,又如捕杀的猎豹,却在良苗之内卧有蛀虫。我若留她,灾难将至,必会倒戈;我若杀她,目前而看,良苗夭折。”
“这…大人…是杀,是留…?”
“初来为人,均有难言;蛀虫可除,良苗难寻。此事交给大边爵……不……交给红衣新娘吧……”
“喏”
只听‘咻’一声,那名女子身影闪烁,瞬间消失在原地。
(≖_≖)……
在莎郎离开后,他深呼一口气说到:“愿…此次不晚…”
随后见他挥手,整片坍塌的区域恢复如常。再一个弹指,身后飞出数道锁链插入教学楼内。几个呼吸间便从教学楼内拉出一个人影,固定在半空。
那人双鬓斑白,衣衫破烂,脸上有数道伤疤,身躯上有很多道露出筋肉的伤口。
“你更让我失望…达克斯…”
“……”
“他给你了什么?你为他工作多久了?”
“真言…修女…十四年…”
“他们竟已渗透到如此地步了么……”
“游戏…奖励…逃生…爱……”
…………
阳光透过玻璃洒满面庞,我浑浑噩噩的撑起身子,感到双眼模糊,竟一时间分不清方向,再次滑倒在床上。风声呼啸而过,鸟叫声隐约传入耳畔,风透过半开的窗户轻抚脸颊。
“真……惬意……”
“?!!”
发现异样后,一个猛子从床上窜起看向窗户……
屋中没有昨晚布置过的任何痕迹,玻璃沾着陈露,在阳光的斜射下,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查看一圈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紧绷的神经放松后,一股炽热的灼烧与麻木感从肩膀传来,随后又是撕裂的疼痛从肩膀游走直至全身。
“该死……风湿要犯了……但话说回来,总感觉到这副身体后,我对于危险的直觉下降了。”
“是……错觉吗……?”
随后看像手表,不禁感叹道睡眠还是那么差劲。果然在这种季节,晚上睡的晚,早上却起的很早……
走到架子前,上面的盆子里接着昨晚盛的清水,盆的旁边还有一个破烂的瓷碗,里面也盛着某种清澈的液体。中间放着一张黄符,但现在黄符上有微微黑色的焦痕。
“嘶……不该呀……”
“莫非我与这地方犯冲了?”
说实在的,经历过前些日子的魔幻生活,我开始相信在穿越后的这个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就放置了所谓的阵法之一-‘井河水’。但…现在看来,我是被什么盯上了么……
可当弯腰洗脸时,一个红色的小本从胸前掉落。细看之下发现,这竟是昨晚梦境中,桌子上的那本。
“这是……”
“原来如此……这可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我想…陈老师很希望这个本能到达某个人的手里…是谁呢……”
……
时间很快来到了冬季,空气异常的寒冷干燥,隐隐约约间,我感到将会有大雪封山的痕迹。或许是出于本能,这个冬天将会异常的寒冷……
我本不应该担心这些,但…从那天发现笔记后,搜查的所有线索都指向小舅,那个危险而神秘的人。而…自从那天分别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任何的信息,甚至连电话都无法追踪定位,仿佛整个人与外界失联了!
与之对应还有我这几个月来,从未参加过任何游戏。虽有过弹窗,进入时好似被规避了,这让我很是不解。
……
时间很快来到了寒假,学校被皑皑白雪覆盖,大部分人都回了故乡。而我……盘坐在楼顶,不知过了多久……白雪将我覆盖,远处看去,像孩童堆得雪人……
突然,一种若显的铁锈味充斥空气。我猛地睁开双眼,双腿发力将自己从地上弹起站立。望向远方,好似夕阳渲染,白雪化为红色。
“这股味道……不会错的……”
‘滴滴滴滴滴滴’手机不停的震动,看着不断闪烁的屏幕,有一种不安,在内心徘徊。
“游戏……要开始了么……我讨厌……那种气味……”
“诶……”
不由得叹口气,放弃了挣扎。反正就这样吧,不论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事实和结果。就像一个大汉拿着枪走近你的房间,不论是他要杀你,还是要睡你,选择权都不在你。
…………
“喂,孩,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不断的在我耳畔环绕,渐渐的我感受到身体正在被晃动。刹那的愣神,回来了,远处的赤潮消失……
一只裂口的大手在我面前来回摇晃,虎口的糨子看着比其他位置厚一些。
“孩,你某事吧?”
“啊……?”
抬头看去,这张熟悉的面孔我见过。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在山脚下拿着锄头。怪了,他是怎么到达我所在的地方?
“啊……没事老伯,您怎么在这里呀?”
“害……这不帮学校清扫清扫积雪,送点鸡鸭鱼肉,你们这帮年轻人呀,来这里肯定受苦。这不快新年了,多弄点东西补补身子。”
“看你这个样子,坐很久了吧,外面冷,快回屋子吧。”
到了傍晚,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先告辞了晚餐。大概夕阳落下后刚开灯,门就被敲响。开门后看见邢老师面带微笑站在门口,脸上有些灰蒲,手里拎着一个老式饭盒。
“陈老师,我听闻您有轻微胃病好像犯了。考虑到学校并没有什么东西,特意去城里买了些药和吃的。刚热完,吃点吧,然后把药吃了。”
“害邢老师您看您……先进屋吧。”
她进屋后我沉默了,说真的我并不擅长于交际。毕竟前世不管怎么样,等待我的只有沉默。好似是条狗,不需要听那群人说什么,也不用在意在意,也不让人在意,情绪什么根本不需要……
吃饭期间,竟在不知不觉间翘起二郎腿,用筷子戳碗里的白米饭,就这么撑着下巴,脑子中不断的闪烁着经历过的事情。
“陈老师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有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心事。”
“哦?说出来可以分担分担,或许好受一些?”
“诶…邢老师,你……”
…………
“额…嗯…那什么,深山密林埋枯骨,古井藏秘无人知。”
“陈老师,嘀咕什么呀?”
“没…没事…一点过去的愚蠢回忆罢了”
“陈老师,我最近听说了一个故事,您要听听吗?”
听到邢老师这么说,我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她发现了什么不成?
“嗯哼?我想这会是个有趣的故事,对吧?”
“在十几年前,据说这个学校发生一场火灾。随后的时间里学生总能在半夜听到哀嚎,体验灼灼热,他们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褥子都已经湿透了。”
“在那之后,偶尔的个别同学睡觉时,能梦见一个女人坐在钢琴房内,优美的曲调中燃起大火,伴随着惨叫结束……”
说到这邢老师停顿了一下,我用余光看见她那刹那闪过被火焰焚烧的痕迹,白骨与肌肉混合撕裂面部。
‘坏了…出现幻觉了…’
“啊……我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人提起过。但好像有一些有趣的东西在我这里,您要看看吗?”
还没等她说什么,我便起身从床单下拿出那个红色的本子,放置到桌面上。
“我想,这个本子会对邢老师所讲述的故事,有一定的完善线索。”
她翻开本子,一页页看起来。不久后眼眶湿润的她合起本子放到桌子上说到:“陈老师,这个本子还给您。”
“诶,我要这本子没什么用,她应该在更有用的人手里…”
说完后看她神情有所缓和,便接着说道:“月亮幽静的美丽,邢老师要在这一起欣赏吗?”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拿起本子放到口袋后说道:“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陈老师休息了。”
说完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