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九色雀的特别篇)
漫天大雪,一个狐族少女蹦蹦跳跳地在走着。
“哎呀,说了你多少回了,在外面有姬家的人,很不安全的。”一道白光闪到楚若璇面前,是楚若璇的母亲。
“可是天天待在领地里太无聊了啊……你和爸爸都很忙,没有时间带我出来玩。”楚若璇嘟起了嘴。她的父亲就是现在雪狐族的族长,而她的母亲自然也不会少事情。
“等你二伯回来,让他保护你,你去玩昂。”楚若璇的母亲摸了摸她的头。
“好吧……”
……
漫天大雪,楚若璇站在一个墓碑前,眼神呆滞。
“妈妈,你说为什么我们和姬家有这么大的仇恨呢。”楚若璇看到墓碑上写着二伯的名字,她问着身旁同样身着丧服的母亲。
“傻孩子,你二伯走了,不就有更多的仇恨了。”母亲摸了摸楚若璇的头,她在年幼之时,也和楚若璇一样想过,但是随着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亲人死去,她也慢慢地接受了这份仇恨。
……
漫天大雪,楚若璇有一个人溜了出来,二伯死了对她的情绪打击真的很大,除了父母,对她最好的便是二伯,而且父母无法陪伴她的时候,也是二伯陪她出去玩,陪她在领地里玩。
“为什么呢,一开始没有仇恨该多好,这只是从一开始到现在的不断累积罢了。”楚若璇抬头看着星空,她心里很难受很悲伤,虽然她有的时候会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难受她越哭不出来。
突然,周围九色流转,楚若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很害怕,连忙跑得远远的观察着。
渐渐地,九色的光芒渐渐淡去,一道声音传了出来,“哦?是雪狐族的小姑娘吗?”
“是谁在说话?”楚若璇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人影。
“九色雀,你的先祖的好友。”弦雨的声音传了出来,隐隐约约间一道巨大的九色雀影浮现。
“啊!是九色雀!”楚若璇一听更加害怕了,面色苍白,直接跌坐在地。
“……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弦雨声音充满了无奈。
“啊啊啊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楚若璇连忙后退。
“我是你先祖的好友,为何如此害怕我。”弦雨道。
“企图杀死我们先祖的人,还想骗我。”楚若璇转身准备逃离。
“你把话说清楚,怎么会这样?”
楚若璇感受到自己完全就是原地踏步,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史书里面说了!你作为妖族联军的领袖,却同时对姬家先祖和我们的先祖出手,不得已他们联手把你封印了。”
根据相传至今的说法,世仇是之后姬山海和楚忧雨同归于尽而结成的世仇。当时的姬山海和楚忧雨还是有可能联手对抗弦雨的。
“是这样的吗……”弦雨苦笑了一声。
“那你看我像是坏人吗。”弦雨问道。
“……不知道,史书上也没有说你是了为了什么才和他们出手,而且史书也不一定是正确的。”楚若璇思考了半天,认真地说道。
“所以现在姬家和雪狐族成为了世仇了吗?呵,真是可笑。”弦雨冷笑道。
“你说的也对,史书不是正确的,我和你讲个故事吧。”弦雨接下来和她讲了楚忧雨和姬山海的事情,以及自己和他们打起来的真实原因。
“怎么会这样?”楚若璇满脸不可置信。
“不管你相信与否,事实就是这样,不过现在确实已经是说不清的仇恨了。”弦雨道。
“所以说你的封印快要解除了?”楚若璇问道。
“是的,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下雪,我就可以出来了,不过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弦雨话语有几分黯然。
楚若璇感觉身上一轻,自己又可以随意离开了。“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楚若璇连忙离开了。
“呵,有意思。”这一片区域,又重新归入沉寂。
离开后,楚若璇思考着,她不知不觉已经相信了弦雨说的话,外加上最近二叔的死,她更加的怀疑现在的一切。
之后,她总是溜出去和弦雨说话,不知不觉,她已经把弦雨当成了她的好朋友。
“弦雨,你说当初我们的祖先做了那么大的努力,就是为了我们能够好好地相处,可是最后天下大同了,姬家和雪狐族还在征战不断,二叔死得是不是很没有意义?”楚若璇叹息道。
“死得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但是真的很让人羡慕啊,能够迎接死亡。”弦雨同样叹息道。
“啊?这是什么意思?”楚若璇不懂弦雨说的话。
“没什么,活得够久了,想休息了,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死去。”弦雨道。
“原来是这样吗,那弦雨真的是很可怜呢。”楚若璇虽然还很年轻,但是也隐隐理解了弦雨的痛苦。
“你多大啦?”楚若璇问道。
“我已经很大很大了,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早就老死,最先认识的那个雪狐朋友,她也成仙离开了凡界,不知现在是否走到了寿命的尽头,也不知她如果还在是否过得还好。”弦雨叹息道。
不知道为什么,弦雨很喜欢和楚若璇这样交谈,不知是太久未曾见人,还是单纯的看楚若璇顺眼。
“想来也是,我与你们雪狐族倒是有缘。”弦雨淡笑道。
这是第一次楚若璇听到弦雨开心的笑。
……
漫天大雪,楚若璇早早地来到了这里,因为弦雨和她说的,再下一次雪,她的封印就解除了。
九色光辉流转,雀啼不断,最后九色雀的原身现了出来,随后又化为了原身。
“啊,你出来啦!”楚若璇很开心。
“嗯,我出来了。”弦雨同样报以淡笑,她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兴趣,从封印中出来,她也没有多开心。
“我给你带了蜂糖糕和醉花酿,这么久了没有吃过好吃的东西了,少了很多乐趣。”楚若璇拿着糕点和酒,递给了弦雨。
弦雨看着楚若璇,笑道,“修仙之人本来就不需要吃东西,哪有什么乐趣不乐趣的?”
不过看的出来,弦雨很开心,她接过了蜂糖糕吃了起来。
“蜂糖糕我没有吃过,但是这醉花酿真的很是怀念啊。”弦雨面露回忆之色。
“啊,为什么?”楚若璇好奇道。
“当初那个成仙的你们的先祖,这醉花酿就是她发明的,我也是第一个尝到的。”弦雨咂了一口,淡淡的桃花香在口中弥漫,虽然酒劲不小,但是入口顺滑不辣,而且对于修士而言,只要他们想,醉酒后可以轻松用灵力醒酒。
“你看,这世间有趣只是有很多呢,为什么会不想活下去呢?”楚若璇尝试开导弦雨,笑道。
“可是这些东西,我在我对生命还充满热情的时候,都已经体验过了。”弦雨不置可否,她的实力凡界无敌,修真一路她也走到了尽头,凡界是不会允许她离开的。
“唔……那我带你去找更多有意思的东西吧!”楚若璇拉起了弦雨的手。
“好。”弦雨点了点头,手上幻化出一片九色的羽毛,“按照你的说法,我已经不方便去狐族拜访了,你想要找我,或者我找你的时候,这片羽毛就会像传音符一样。”
“好呀好呀,不过我喊你你就要快点来哦!”楚若璇收下了羽毛。
弦雨摸了摸她头,“嗯,我一定会尽快赶来的。”
……
从那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楚若璇也从少女,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
她带着弦雨体验了各种事情,其实也是弦雨陪着她到处玩,这些在弦雨漫长的人生中,她都已经经历过了。
不过她今天经历到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楚若璇正拉着她的手,满脸爱意的看着她,“弦雨,我感觉,我还是得把我心中的感情表达出来。”
“……这是为何?”弦雨心里也隐隐感觉到一丝悸动,她似乎,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是期待吗,是害羞吗,是开心吗,她不能理解。
在她还很有生活的热情的时候,只是交了一些朋友,并没有动过情,后来几乎连朋友都不愿意交了,她看惯了朋友从她身边离开,少女变成了老妪,少年变成了老翁,最后化为一捧黄土。
弦雨发现了,尽管是已经不知做过了多少次的事情,只要是和楚若璇一起做,她都会很享受。
她现在明白了,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而是和她一起做的人。
“可是,最后你还是会离开我……”弦雨黯然伤神。
“不,我爱你,我会杀了你的,让你和我一起离开。你相信我吗?”楚若璇满脸诚挚道。
“我……我相信你。”不知道为什么,弦雨突然不想顾及这么多,她内心的欣喜感,已经冲破了一切。
楚若璇一把抱住弦雨,吻了起来。弦雨虽然人生漫漫,但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不知为何,弦雨娇羞了起来,她闭住了嘴。
楚若璇舔舐着弦雨的嘴唇,之后强硬的撬开了她的嘴,二人汲取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