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没有想过改变这一切？”周潆泓问道。
“我当然想过，不过只有这一次成功了，比如说我阻止你进入天衍宗后山，只有这一次成功了。”姜清澜说道。
“怪不得我会有那么突兀的情感。”周潆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时自己的感情那么奇怪，因为那是天道为了维持正常的轮转而强迫她进入后山。
只不过被那神秘的石头给阻止了，到现在周潆泓都不知道这石头的来历，只是从天道那里得知，应该同样来自域外。
“这一次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动，天道也不再影响我们做些什么了。”自从那次后山天道的维持被破坏之后，天道也再也没有管过这些。
“轮转的变动一直都有，但是像这一次这么大的，还是没有出现过。从有魔界开始，你是天道宗的修士，直到这一次，你突然跑到不周山去了，还用上了一条很古怪的力量体系。”显然姜清澜指的是星辉。
“我是什么时候遇到的蓁蓁？”周潆泓显然指的是从哪一次轮转才遇到了蓁蓁。
“……不短了，虽然轮转大概的分为了三个阶段，但是从一开始你独自飞升，到后来遇到了蓁蓁，中间并没有隔多少次轮转。”姜清澜见状了这一切。
“是吗，那就好。”周潆泓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是啊，挺好的……随着魔界和凡界分裂越来越严重，凡界也越来越和平，人族和妖族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姜清澜说道。
“实际上空间和世界越来越脆弱，除了域外天魔不断地进攻外，就是这分裂引起的。世界内部破成了两半，导致空间变得脆弱，天地也不再支持出现虚极境的修士了。”姜清澜说道。
本来凡界魔界一体，不存在什么魔界。
现在魔界被分离了出来，那么就好比一个球被劈成了两半，之所以能在空间中赶路，其实就是从曲面到了被迫开的半球体的直面，这样路线会近很多。
他们从来就没有进入球的内部，或者离开球的本领。
“你为什么会幻化成我的样子？”这是周潆泓一直不懂的地方。
“因为你是把我带出余晖山谷的人，每一次轮转都是如此。”姜清澜说道。
“你为什么会在余晖山谷那里等待复苏？”周潆泓问道。
“因为我从破虚境到虚极境，就是来凡界进行的突破。毕竟我是魔界意志的化身，虽然魔界对我的限制不如弦雨被凡界限制的那么死，但还是有不少的麻烦。
这时候正好那个域外仙人的尸身砸了下来，连带着让我走火入魔，外加把我一起封印在了里面。”第一次姜清澜的轮转开始的时候，就是发生了这么巧又邪门的事情。
“……好吧。”周潆泓没有想到，姜清澜是自己从余晖山谷带出去的。
……
天道平时都是不会结出人形的，本身这样有灵智的天道，就已经是世界不正常出现的意外了。
不知何处，巨大的光球不知对着什么在说话，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对话却清晰可辨。
“真的可以吗？我的诞生本来就是一个意外，我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天道说道。
“自然，域外天魔不仅仅是你这里的问题，更是整个大世界的问题，大世界本身遭到了另一个大世界的入侵，所以你们这些小世界，都遭到了域外天魔的袭击。”非男非女毫无情感的声音传来。
“我面对域外天魔就已经是苟延残喘了，其他世界如何了？”天道问道。
“存活下来的世界已经不多了，不然你以为你的轮转维系世界，是怎么成功的？是大世界为了保存你的世界，给你的支持，外加上所有低级一点的小世界被覆灭了，大世界本身能腾出更多的空间帮你，轮转世界这种事情，大世界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允许的。”
“其他幸存的世界也如同我这样吗？”天道问道。
“每个世界都有着每个世界存活下来的方法，有的是陷入抵抗，快要支撑不住了，有的是与域外天魔共生，形成了一种可悲的诡异的平衡，还有的世界就是单纯的还没有遭到域外天魔的进攻。”那声音回答道。
“而且像你这样，天道诞生自己的意识，是整个大世界历史上都没有的事情。”
“是这样的吗？那我可真是孤独啊。”天道不置可否。
“其实有意识的天道还是有的，是本世界的生物修炼到最后，成为了天道的代言人，和你的力量层次差不多，只是天道本身诞生意识没有的而已。”那声音逐渐淡去。
“来不及了，就算周潆泓修炼速度已经快的很不正常，也还是来不及，我去给她安排一些秘境……”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依靠外界的力量了，我的力量已经一次不如一次了，世界也在慢慢的变得低级，轮转迟早会无法继续下去……”天道叹了口气。
“周潆泓，姜清澜，你们二人这一次已经明白了真相，我就不继续维持轮转了，让你们能够合力抗拒域外天魔。”天道也陷入到沉默之中。
天道也不想每次都让周潆泓和姜清澜成为敌人，然后最终的时候互相消耗力量，对域外天魔更加的没有抵抗能力。
但是轮转已经开始了，自然是有它的规则，除了不可抗力的改变，这些差不多都是固定的，一旦出现了违背原则的变化，那么轮转也就结束了。
……
周潆泓从魔界回到了凡界，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敌人并不是异魔，而是那些邪修以及域外天魔。
她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紧迫感，这一次的轮转已经快走到了尽头，而自己还没有达到能够抵御域外天魔的境界。
虚极境，她明白自己是无法达到的了，世界已经不允许了，就像往一个杯子里塞人进去一样，这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那就只能尽快达到破虚境，走到极限。虽然虚极境不存在了，但是破虚境的力量也相应的得到了提升。
周潆泓回到了她和蓁蓁的别院，却没有看到蓁蓁，只见桌上留下的字条。
“姐姐，我回雪狐族继续接受传承了。还有几年的时间，真的不够，我会尽力寻找到办法的。另外，那个石头突然投影出一片影像，似乎是在离火门附近的雁荡山上。”
蓁蓁画下了石头投影出的影像，显然就是雁荡山。
雁荡山如同余晖山谷一样，本身也有着奇特的景观，常年有着大雁在上面徘徊，无论冬夏季，它们都不会离开。
不过雁荡山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很符合常理的，不过是雁荡山上的灵气有几分特殊，比较吸引大雁。
天地之间，灵气特殊的地方也不少，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罕见的事情。
“这石头每一次出现作用，都帮了不少的忙，还是只得去查看的。”周潆泓明白，这石头平时就像普通的石头一样，自己完全看不出来神奇之处，只能说明这石头在自己的力量层面之上。
“或许就是域外的仙人，在想办法帮助我们，域外天魔，或许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周潆泓决定休息两天，之后直接动身。
周潆泓简单地躺在床上，她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简单的修士了，她已经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的重量。
之后的每一次轮转，自己和姜清澜都是世间的最强者，自己的担子很重。
无论是为了守护世界，还是为了自己的一些私欲，为了自己爱的人，她都必须挑上这份担子。
一个不周山弟子前来拜访周潆泓，周潆泓自然是会见他。
“有什么事吗？”周潆泓想到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拜访各个长老的，一阵恍惚。
“听说周长老是不周山最精通阵法的，所以我来请教阵法的问题……”
就如同当初周潆泓一样，这弟子也没有修炼过阵法，希望得到周潆泓的指导。
“好好好，你听好了，阵法一道，最重要的就是在于变与不变……”
……
两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周潆泓动身前往雁荡山。
看着来回飞的大雁，云雾缭绕的雁荡山，周潆泓也感到几分稀奇。
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周潆泓运转着化灵诀，却发现灵气并没有和其他的地方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真是这个地方和余晖山谷一样特殊？”周潆泓心中盘思着。
想来也是，石头既然要指引她来到这里，估计和域外也能有联系。
周潆泓放开神识，发现一处山洞，自己的神识无法窥如其中。
那就只能说明这山洞有问题了，周潆泓到了那山洞，直接进入其中。
其中立着一块墓碑，其实也和周潆泓有一点关系，上面赫然写着，君家先祖，君如雪之墓。
当初那海域的秘境就是和君如雪有关，而且君玉华也是君家的后人，想到君玉华，周潆泓又是一阵唏嘘。
“那秘境就已经揭示了没有轮转的世界的样子，如果不是天道布置下来的，那只能是域外的力量。”周潆泓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