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每一个末世小说一样,总有人要负责开荒。
亚当他们昨天走了。他们告诉我一周以后回来。
我不知道那是多久,我发现我对时间不再敏感。我对他们说,回来带我去我醒来的那个地方。他们都没有回答我。每一个人似乎都对未来充满忧虑。他们之间的玩笑更像是将死之人的幽默讽刺。在死亡之前拼命地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走之前那个晚上,我问夏娃,他们怎么都这么悲观。实际上我已经能理解他们的悲观心态,21年有多久我依旧没有多少概念,但他们表现出来的状态已经说明这些难熬的日子有多么折磨人。
“实际上我们每次出去都当做最后一次。”夏娃告诉我“每次出去的人都不一样,你知道的,我的意思。”
死亡如风?也许对他们来说死亡就是脚下的那片流沙,他们已经陷没其中,挣扎的次数越多,陷得越深,直至没过头顶,不见天日。
走的那晚,我和他们说回来之后带我去一趟边界。石碑对我而已一直有种奇怪的魔力,作为我醒了看到的第一件事物,我有理由相信我将他作为了我内心的基础寄托,但事实上我也是看过一次。我甚至记不清他的具体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