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桑晚咬了咬唇,忍着胸腔内翻滚的酸涩,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笑容:“遵命,主人。”
余家主宅位于城东,占地极广,雕栏玉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景致怡人。
余家主宅前院是宽阔的庭院,种满名贵树木。余家家眷住的后宅便在其后,依山傍水,风光无限。
余桑晚随着沈熠跨进院门,立刻便有侍卫迎上前来:“沈三少爷。”
余桑晚的手指悄然握紧沈熠,努力维持镇定。
沈熠颔首。
侍卫打量一番,又恭敬地朝余桑晚行礼:“夫人,余族长有请。”
余桑晚点点头,迈开脚步,往后宅走去。
沈熠被侍卫拦下,领向另一个地方。
“我在另一边等你。”沈熠低声嘱咐。
余桑晚回眸瞥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继续向前。
穿过几座拱桥,绕过几丛茂密竹林,眼前豁然开朗,绿荫葱茏,清泉淙淙,竟是另一片天地。
此刻已近午时,阳光灿烂,照在草地上,铺满金黄,翠绿的枝桠上,挂满鸟雀的巢穴,叽叽喳喳,欢快鸣唱。
清泉南边,有石桌石椅,余商坐在上面,正悠闲地喝茶,旁边有丫鬟仆役伺候。
余桑晚的目光扫视一周,心绪复杂难辨。
她的整个童年都在余家度过,却并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
她一开始是家族绑住天才少年沈熠的工具,后来是维护家族长辈名声的牺牲品,最后,在她“死去”之后,尸骨还要被用来为家族添砖加瓦。
余桑晚在石凳上坐下,低头沉默,等待着余商问话。
余商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可真是好算计啊!先整成我女儿的模样,再除掉唯一一名有能力换型的医师。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余桑晚抬起眼眸,看着这张和自己几分相似的脸孔,突然觉得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被自己血亲当成商品的感觉。不过,以前还打着亲情的幌子,这样赤衤果衤果未经掩饰的,还是第一次。
余商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商人,或许是一位合格的族长,但绝对不是一名称职的父亲。
她从未奢求过这个人能够疼惜她、理解她、支持她、爱护她。
她曾经只需要在余商面前扮演一个合格的女儿,至于父爱,她不贪心,不奢望。
而现在,她扮演好苏千羽,就够了。
余桑晚垂眸,神态平和:“您误会了,我只是认为没人会比我,更胜任您指派的这项任务。”
余商眯着眼睛审视她,半晌,冷哼道:“你的野心不小,也不怕把自己撑爆?尽快怀上他的孩子,生下来后,交给我来抚养。”
话外之音,是想借沈熠的孩子控制他,甚至可能用来威胁他,逼迫他乖乖听从余氏一族的摆布,成为余氏一族的傀儡。
不在乎亲情,却偏偏要用亲情作为筹码,真是讽刺。
余桑晚的手指慢慢攥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道:“沈公子说了,他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打算?你还为他打算?那他是否会为你打算?”
余商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俯瞰她,目光阴寒森冷。
“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是我女儿的替身。你全身上下除了和我女儿一模一样的容貌,还有什么能拿来吸引沈熠的?只有早日怀上他的孩子,他日后有所成就时,才不会忘了你。”
他拿出红蓝两个药瓶,一左一右的扔到桌面上:“这里是生子丹,蓝瓶男用,红瓶女用。蓝瓶药丸可溶于水,无色无味,更不会产生气泡,该怎么做,你明白。”
说完,他拂袖离去。
余桑晚将红色药瓶拾起,倒出一粒药丸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腥臊味扑鼻而来,呛得她连退两步。
她蹙眉捏住鼻子,屏住呼吸,把药瓶放回桌面上,重新捡起药丸,仔细端详。
药丸呈白色,扁球状,表皮粗糙,她掐了点粉末在掌心,搓碎并吞服入腹。
很快,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她捂住肚子蜷缩起来,额头渗出细汗。
约莫半柱香功夫,那阵阵钝痛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丝丝麻痒,犹如羽毛划过肌肤般,撩拨她的心绪。
这种滋味很奇妙,就像是……就像是在做某件羞耻的事情前的热身,令她心中浮起怪异的悸动。
糟了,她忘了!
猫咪进入排暖期是会发氢的!
有助于怀孕的药物也往往是在排暖上下手……
她现在有猫的特征,也意味着……
芭比Q了ಥ_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