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难得没有顾忌地打光了三条子弹带,就在他杀的开心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死伤者的血液遍地流淌,已经开始启动了隐藏的机关。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液汇聚在一起,一个圆形如同黑洞的一般的星空出现。这团淡蓝色的,满是白色光点的圆形洞口,逐渐汇聚成一只奇怪的眼睛。
随着奇怪的眼睛出现,余晖掌心中的血腥之眼也变得不安。只见它不停摇晃着,仿佛在提醒余晖有危险出现了。
考培球似乎对突然出现的巨大眼睛毫无感觉,它后知后觉地随着余晖一起转过头去。当他们转过头去,看着那只奇怪的眼睛时,只见那只奇怪的眼睛不停地眨动。随着眼睛不停眨啊眨,余晖过去的一切全部出现在它的瞳孔中。
余晖看着巨大的眼睛里,不断闪现着自己的过去。这些过去的残影中,有一些是余晖记得,有很多事情都是被完全封闭起来的记忆。
余晖不知道这只眼睛是什么东西,竟然帮助自己回忆起那么多的事情。可事情并没有余晖想象中那么简单,他很快就发现这些闪现的记忆中,并没有自己关于这个世界得到记忆。
随着在这个世界驻留的时间越长,余晖越来越确定自己曾经在这里居住过。这段记忆不知道被谁封印,或者是被遗忘在什么地方,余晖始终没有看到它们,更是没有办法在记忆中找到它们的存在。
此时的余晖不知道应该向谁求助,只见他看了看一直沉默的考培球,又举起自己的手掌询问血腥之眼道:“血腥之眼。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余晖的问题,引起了考培球的不满。它认为余晖是看在血腥之眼与眼前的怪眼相似的份上,才会故意遗忘自己而与它交流。
此时的考培球,竟然不甘寂寞地开口说道:“这是凝视者的深渊。如果你被它诱惑的话,就会被吸进神秘的异世界。”
余晖自然听见了考培球的话,顿时感觉毛骨悚然。显然。考培球的提醒有些迟了,余晖已经被凝视者的深渊展示的一切给吸引了。虽然此时危害还没有显现出来,却让余晖慌了手脚。只见他着急地对考培球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提醒我啊?我究竟应该怎么办?!”
考培球看着惊慌失措的余晖,一脸鄙夷地对他说道:“大不了就是死咯!你害怕什么?”如果它真的有脸的话。
余晖看着难得活跃的考培球,他难得地镇定下来。要说死亡,他早就已经死过几次了。但考培球的态度,让他感到非常不爽。这个家伙如果不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宝物,余晖早就拿枪把它给打下来了。
考培球似乎看出了余晖的想法,用戏谑的口吻对他说道:“臭小子。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如果没有我的陪伴。留给你的除了死路,绝对不会有第二条路了。”
考培球在余晖的眼里,更应该是一个智能AI,可它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像一个人类了。余晖非常想钻进去看看,考培球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说话的语气竟然可以这么吊。可凝视者的深渊已经开始启动,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随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出现,余晖身不由己地被吸了进去。考培球见余晖被吸进深渊,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扭头钻进了奇怪的通道之中。
凝视者的深渊的后面,是一条非常黑暗的通道。在这样的环境中,余晖想到了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阿努比斯。这个环境与他们出现的环境实在太像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会隐藏在通道深处。
余晖虽然想了很多,可身体不停旋转,很快让他无法思考。不知道通道有多长,也不知道旋转了多少圈,余晖来到了一个失重的空间中。
这是一个奇怪的空间,它不仅没有一丝重力,四周更是黑的可怕。余晖在这里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好奇地伸出手去不断触摸。即便手臂已经伸到最长,可晃了一圈下来,除了触碰到空气以外,就没有任何实体的东西了。
“喂。有人吗?”余晖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甚至没有办法看到掌心的血腥之眼。不知为何魔法斗篷和空间戒指都没有办法打开,余晖没有办法取出任何装备来照亮这个黑暗的空间。此刻最能帮到他的,就只有能够发光的考培球了。
没有人,也没有声音。这让余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好在没多久,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在这风声之中,似乎还隐藏着阵阵吟唱。
余晖仔细辨认吟唱的声音,发现它们不属于任何一种自己熟悉的语言。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不远处亮起一道光。那光仿佛是来自天堂的闪耀,把他的身体缓缓地吸引过去。
余晖看着远处的白光以为自己获救了,却不想在他接近白光的时候,看见了一架巨大的天平。两个身材巨大的阿努比斯守护在天平两端,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到来。
余晖看见天平和阿努比斯的时候,立刻想到称量心脏的传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过这一关,一颗小心脏立刻剧烈地跳动起来。
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余晖觉得它随时会跳出自己的胸口,自动飞到那个巨大的天平上去。
事情比余晖想象的要复杂一些。因为他亲眼看着一个阿努比斯冲着自己一挥手,不停跳动的心脏就自动飞出身体,缓缓向天平飘了过去。
虽然心脏离开了身体,余晖的思维意识依旧清醒。他甚至可以轻叹一口气,表示自己终于长了见识。
随着余晖的心脏稳稳地落在天平上,一根巨大的白色羽毛缓缓飘落。余晖看着这么大一根羽毛,顿时有了信心。光是看着它的个头,就可以看出它的重量绝对比自己的心脏要重。
随着羽毛落在天平上,压得那一半天平明显下沉几分。余晖见此情形真准备开心一下,却不想羽毛那边的天平又缓缓抬起,最终与心脏那边的天平保持了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