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胖,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能使用这邪门的功法”。苏墨幽幽的说着,眼里看不到一丝光彩。
没想到保留了十九年的初吻,居然栽在了这小子的手里。
呜呜~麻麻,我……我已经不干净了。
“为什么啊,多亏了它,你才能这么快醒过来,我倒觉得挺好用的”。
九胖疑惑的挠着后脑勺,明明他喂苏墨喝药的时候,苏墨还一脸享受的样子,就像饥渴的野狼,急不可耐。
苏墨瞄了九胖一眼,想来这件事也不能怪他,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青衣门的大小姐。
他暗暗下了决心,要是下次让他遇到青衣门大小姐,就让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见识到这个修仙界的险恶之处。
“听我的就对了,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九胖憨憨的点了点头,收拾好床边的药碗。
他知道自己有点笨,十五岁才修炼到筑基六层,实在是丢了青衣门的脸面,所以他对苏墨的话深信不疑。
怦!
一坨圆球破窗而入,速度快得惊人,甚至发出来阵阵音爆,向着苏墨的脑壳直射而来。
苏墨虽然反应过来,但身体却做不出行动,只能看着这颗球体越来越近。
短短的几秒钟,他成功预判了这颗球体会击穿他的脑门,然后将连带着大脑镶嵌在墙上,他英勇的一生到此结束。
“你过来吧你”。
一声吆喝下,就在它距离苏墨脑门一厘米的地方,一只宽大的手掌如同黑暗中最亮眼的光,稳稳将它握在掌心。
“九胖……”。
苏墨用深情的口吻说出这个熟悉的名字,他就像被刺杀的公主,挺身而出的骑士在危机时刻救下了他。
他感觉自己差一点点就要爱上这个男人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两声,接着拍床而起,对着窗外质问到。
“究竟是谁,竟然敢暗算青衣门最年老的杂役弟子,是不想活了吗”?
“这只是一团普普通通的纸团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哦!我知道了,这肯定是你新钻研出来的修炼方式,我猜的对不对”。
“啊……对,知我者,九胖也”。
九胖熟练的打开纸质的球体,定睛一看,原来是青衣日报。
上面记录了青衣门每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每个人只需要每月上交一块下品灵石,青衣日报每天准时送到住所。
至于用哪种方式送达,主要看运气。
小至张三今天上了几次厕所,大至李四今天终于成功戴了九百九十九次绿帽子,算是青衣门弟子修炼之余的娱乐节目。
九胖摊开那份厚重的纸报,仔细的端详起来,认真的一字一字看过去。
苏墨静静的坐在一边,没有打扰他,只是想起来某些东西却意外的有些感慨。
原来修仙界也有类似于报纸的的东西。
这东西他可是熟悉的不得了。
三餐饿两顿的时候,如果没有报纸盖在身上将冬天的严寒隔绝在外,他早就冻死在桥底了。
“苏墨!快看,你上头条了”!九胖一边将报纸贴在苏墨的脸门,一边兴奋的喊着。
苏墨顺势拿起报纸,当目光触及到报纸上的内容时,整个人呆住了。
报纸上第一行的标题写的大大的。
震惊!青衣门某杂役弟子为维护宗门尊严英勇献身,真相居然是……
下面还有着毛笔粗略地勾勒出他的自画像,仔细看的话,勉勉强强看得出来是个人。
苏墨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自己英俊的面容居然变成了火柴人,这谁能忍,他一把撕烂了报纸,重重的仍在地上。
“你看看,这是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吗?要是让我知道这份报纸是谁编写的,定给她点颜色瞧瞧"。
听到这话,九胖顿时有些慌张了,他把头探出窗外四处观察,确认没有人之后,连忙关紧门窗,捂着苏墨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些话可说不得,要是让大小姐听到了,是要挨板子的”。
苏墨顿感好奇,好似九胖不止一次跟他说起青衣门大小姐了,她究竟时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力量。
“这份报纸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他支支吾吾的说着。
九胖勉强能够听出来苏墨在说什么,低声解释道。
“这份报纸也是大小姐的想法,她平时最讨厌在背后咬舌根的人了”。
苏墨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个青衣门大小姐既有类似人工呼吸的功法,又提出了制作报纸的想法。
这很难不让他怀疑,这个大小姐和他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人。
如果是真的,那他更加无地自容了。
那为什么她穿越是高高在上的青衣门大小姐,而我穿越则是,被师弟出卖的青衣门杂役弟子啊!
啊!苍天啊!上帝啊!难道是我上辈子消灭了银河系吗?
苏墨突然有点儿想哭,他抬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九胖关切的问道,没想到小小的一份报纸居然对苏墨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苏墨摆摆手,示意他别担心,扶着墙壁站起来。
“睡了这么多天了,出去散散心吧”。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九胖在旁边跟随着。
根据这副身体的记忆,青衣门有三种弟子,杂役弟子,正是弟子,核心弟子,其中属杂役弟子最多。
更有外界传闻,只要你是个人,都能成为青衣门杂役弟子。
正式弟子和核心弟子多数被宗门派遣到各个地方完成任务,获得任务点数,从而交换更好的修炼资源。
正巧一名杂役弟子从身边经过,看到还没有死的苏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热情的打招呼。
“苏师兄好”。
苏墨礼貌的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随后每一个杂役弟子见到苏墨,表情都如出一辙,先是惊讶,然后热情的打招呼。
苏墨的嘴角忍不住微笑,沉溺在尊敬的热情中无法自拔,走着路的腰杆子都挺直了几分。
然后十分自然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