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花太决定帮莉莉安这个忙多少有点感性成分,毕竟此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大姐姐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哗啦。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枫学姐平生似乎一直要强,总要摆姐姐的架子,所以花太从没见她哭过。莉莉安哭成这个样子,搞得好像是花太把她惹哭了一样,不由得一时上头说出了那种话。
就这样,花太载着半后悔半期待的心情和原子踏上了返程之旅,心想不管怎么样先睡一觉再去考虑明天的事情。
结果返回的途中,好巧不巧路过了第一次见到薇薇安时所在的郊外教堂,里面似乎点着数以万计的白蜡烛,圣辉般的烛光透过一面面花窗渗透出来,映得花窗上的花瓣纹路更加璀璨。
更蹊跷的是,这么偏僻的地方,除了里面不像是为了一个人点亮的烛光外,大门前的碎石路上还零零散散有披着白色斗篷的身影向教堂里面走去。
昨天是星期日,才刚做完弥撒啊,今天怎么还有人来教堂?
花太睡意全无,悄声牵了原子的手,一路摸到教堂附近。他联想至今发生的种种,恍然大悟,正好撞上原子的眼睛,她那肯定的眼神说明他们想的一样。正要想办法混进去验证猜想的时候,二人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说话的人是位女性,从声音判断不算年轻,但也不是大妈级别的,硬说的话,这略有沧桑却仍带有女人味儿的问询,出自少妇的口中?
花太心头噗通一下,想到了他素未谋面的母亲,又想到了看过的一些DVD,果然,一个人对女性类型的独特喜好,很大程度上与本人幼年的经历有关。
于是花太抱着些许期待转过头去,闯入视野的是和刚才看到零零散散的斗篷人一样的白色斗篷,但仔细一看,斗篷的帽檐下静静地藏着一张美妇人的脸,未施胭脂,眼角却自带一段妩媚,五官舒展开来看上去尚有几分姿色,可惜因为岁月流淌的皱纹减去了光泽。
就在花太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的时候,美妇人再次催促道:
“你们不说话我就要喊人了。”
“别别别!我们不是什么可疑人员,我们只是想进去看一眼,确认一件事情而已,真的仅此而已,求求你了!”
由于事发突然,花太并没有想出什么谎言来蒙混过关,况且这位美妇人站在眼前,花太就好像见到了阔别多年的母亲一样,情不自禁地扑进了她的怀里,紧接着自然滑落下去抱住她的大腿,情真意切地诉说着上述话语。
美妇人也是没有意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过男人的缘故,她脸上飞快升起红霞,视线向下透过胸脯上两颗硕大果实之间的夹缝,看着紧紧圈住自己大腿的长发少年,一时也觉醒了久违的母性,下意识伸手去抚摸孩子的头让他安分下来:
“好啦,我知道了!带你们去就是了,你先放开我呀!”
“真的吗?”花太开心地抬起头,看到了美妇人两座峰峦遮住的半张脸。
当然美妇人也是这个视角,并且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峰尖坚挺了一些,脸上更是布满了类似红色斜线的东西,于是她也顾不上回应花太,急忙从少年的臂弯中抽出身来,向后退却了几步。
“妈……”花太在叠声词快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捂住了嘴,好悬乱了心性,你怎么可以这么禽兽?花太清醒过来后在心里暗骂自己。
但美妇人已经听见了前半声,更是心头一酥,两只手慌乱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好,脸也扭扭捏捏地别到了一边去。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教堂的尖顶传来一声沉闷的钟响,美妇人听到,立刻正色道:
“这是集会开始前的钟声,得赶紧走了。”
说罢花太和原子就要跟着美妇人走进教堂。
没走几步,美妇人突然想起什么要紧事情似的焦急地回过头,对花太说道:
“对了,我差点都给忘了,教皇大人是不欢迎男人进这所教堂的,里面的教徒都是女人,你要不然现在这里等小妹妹回来吧,我记得你说想确认一点事情,那么小妹妹去也是一样的吧?”
“对哦,是我欠考虑了。”花太停住了脚步。
美妇人歉然一笑,领着原子进去了。
低头看了一眼牵在手里的原子,美妇人又是一阵恍惚:这女孩子虽是缺少表情变化,但真是生得一副冰清玉洁的面容,尤其是走在月光的沐浴下,更显得那张脸楚楚动人了。
想着想着,美妇人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握住原子的力度,听到原子轻哼了一声,她回过神来,关心地问是不是弄疼了她,原子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便再一次引起了美妇人的遐想:
这个女孩子小小的一只,正好作刚才那个男孩子的妹妹,养一对兄妹当自己的孩子,该是多么温馨治愈的日常啊!
另一边,花太独自一人在外面转悠着,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想找个地方偷看,奈何这里的窗子都是遮住视线的花窗,所幸围着教堂转了一圈发现背阴的凹槽有一根排水管从房顶延伸下来,更可喜的是,这个角度刚好看见房顶有一个小小的天窗,花太寻思着可以通过排水管爬上去再把天窗打开一定角度,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花太从袖口抖出条纹蛇,盘吸住排水管,一点一点往上爬。排水管上的铜锈和蛇皮摩擦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令人不适,花太不禁皱了皱眉。
终于来到了房顶,花太打开了天窗,看到里面的教徒乱七八糟地站着,诵经台上没有人,看来那个教皇还没有来。
突然之间,花太看到被围在人群中的美妇人和原子,原子太明显了,在一群白色斗篷中,只有她还穿着女仆装。花太不禁在手心为她捏一把汗。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一个白色斗篷问美妇人。
“她是新加入我们教派的信徒,那个,事出突然,所以还没来得及给她准备教袍。”美妇人应答着。
众人脸上仍是怀疑的神色,又有一人站出来问:
“她是因为什么缘由来这里的?明明还这么小。”
“这个……小孩子经历过不太好的事情,让人家讲出来不好吧?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的……”美妇人继续编诌着。
“这你就不对了吧?我们都是在教皇大人的脚下伏过罪的,要想断爱实现救赎,必须正视因为男人而收到的伤害,以及被男人蒙骗的自己的愚蠢。难道说,这个孩子……”众人眼神变得凌厉。
“那个……”
正当美妇人为难之时,原子接过她的话来:
“谢谢姐姐替我考虑,不过我没关系的。我是一个变态主人的女仆,他每天都对我施加各种意义上的暴力,无论身体上的哪个部位都没有被放过,并且还对我进行精神上的调教,给我灌输抖m的观念,让我认为我应该享受被主人羞辱的快感。跟随他这么久,就连睡觉的时候他都不允许我脱下女仆装,只为了满足他独特的兴趣爱好。我是好不容易从主人那里逃离出来的,所以还没来得及换上贵教派的教袍。”
听着听着,众人已是涕泪交加,纷纷上前安慰原子,并在胸口画着十字请求上帝为她免除罪过,更有甚者,哭到情不自禁之处开始指着房顶骂原子的主人不是个东西,牲畜不如。
“看这孩子被欺负的,脸上一点喜怒哀乐都没有了,真是罪过。”
“乖乖,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那个挨千刀的主人有这么一个听话可爱的女仆还不知道珍惜。”
碰巧原子名义上的主人就在房顶上看着她们,心里有苦说不出。
而那位美妇人还陶醉在原子称呼她的那一声“姐姐”中幸福得无法自拔。
在这一致对外的呼声中,花太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教皇和原子见过面!如果原子还是穿着这么显眼的女仆装的话,一定会被教皇发现的。正踌躇之时,有一位教徒送过来一件小号的教袍,说先凑合穿着,之后再量身定制。花太这才放心下来。
不经意间,一股摄人心魄的美丽气息传遍整个教堂,众人停下交谈,站回到各自的位置,只见一名披着金色镶边白色衣身教袍的人走上了诵经台,刚才那股气息很明显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掀开帽子,瀑布一般粉红色的头发倾泻而下,众人不敢抬头。
女教皇果然是她,薇薇安!她创立的教派就在这座教堂。花太盯着这张美丽的面容,脑海中却闪过莉莉安痛苦不堪的脸庞。
薇薇安接着解开胸前的排扣,反手一扬,就将教袍挥到了远处,露出了里面的穿搭:洁白的荷叶边连衣裙完美地衬出了薇薇安曼妙的身材,如果衣裙是荷叶,那么衣裙包裹着的绝世美女薇薇安就是荷叶上盛开的荷花。
(哦?你问莲藕在哪里?这个,你自己猜嘛,给你个提示,反过来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