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爻威胁赵芬澜,要看她穿女装,否则就把她的事大势宣扬。
赵芬澜是真怕啊!她怕陈爻真的发疯暴露她,这样她一世英名就毁了。
可是让她穿女装绝对不可能,事关男性尊严。
女装的确是她买的,可她又不是为了穿。
赵芬澜无奈,她只好先稳住陈爻,并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行行行!不就是穿个女装吗!”
陈爻激将,“那你穿啊。”
赵芬澜深呼吸,恨声道:“别激我!我发起狠来我自己都怕!”
“好,那你穿啊!”陈爻又道。
赵芬澜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她在思考要不要在这里做掉陈爻,神不知鬼不觉。
“师兄?”
赵芬澜狠狠撸了一把陈爻的脑袋,“都叫我师兄了!还不知道尊师敬长!竟然威胁你师兄!你真的,我哭死!”
陈爻把弄乱的发型复原,叹了口气。
“所以师兄你不打算穿喽!”
“穿!怎么不穿。不过我也不能被你白看吧!你要拿出点实际的东西。”
“千万别当白嫖怪!”
赵芬澜从陈爻小时候就给他灌输这个道理,现在终于到实践的时候了。
陈爻想了想,说:“嗯。实际点的东西,就是我会守口如瓶,帮你保守秘密。”
这……
你妹的一本正经说出来就这?
赵芬澜咬着牙,对陈爻竖了个中指。
*
回到小院,赵芬澜打开门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生死不明的人躺在桌子上。
“这什么啊!这谁啊!陈爻你干了什么!你不会……”
“别乱想。他就是那个偷你家的人。”陈爻道。
赵芬澜一脸不可置信,她用手拔开小青年黏糊糊的刘海。
“真的是吗?怎么成了这样,你对他做了什么?”
陈爻双手抱臂,“也没什么,就打了一顿。”
赵芬澜嫌弃,“你下手太重了,脸都看不清了!”
陈爻说:“复原不就好了?”
他手一挥,灌注灵气,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就这么复原了,完好如初。
陈爻收回手,认真道:“师兄,趁他还没醒,你换女装吧。”
赵芬澜:“你死!”
最后还是陈爻退了一步,他给了赵芬澜宽限日期,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赵芬澜松了口气,她转念一想,不对啊!
本来咬咬牙就过去的事,现在反而成煎熬了。
就地社死和在无限接近的社死中恐惧,赵芬澜也分不清究竟哪一个对她创伤更小了。
“行了,就这样吧!”
赵芬澜还是接受了陈爻的“好意”,至少她有时间可以缓冲。
陈爻露出神秘笑容,赵芬澜看着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只能不去想,把目光转移到昏迷状态中的小青年。
“怎么把他弄醒啊?开扇吗?我有事问他。”
陈爻说:“不用这么麻烦。”
他打了个响指,小青年嘤咛几声,睫毛颤动,睁开了眼。
“唔~这是哪里?”
赵芬澜起了逗弄的心思,阴测测道:“这是地府!你已经死了!”
小青年艰难地从桌子上坐起身来,他揉了揉被桌子边缘咯了好久,酸痛无比的脖后跟,嘴里嘟囔着:“不要这么无聊好吗!我又不傻。”
赵芬澜吃瘪,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冷哼,“就你小子偷住我的房子吧!”
小青年点头,他满脸死灰,显然知道自己没有逃走的希望了,就自暴自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痛哭流涕求我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放过你之类的吗?!”
“哦!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是这样吗?”小青年死气沉沉道。
赵芬澜怒,“你这是什么态度!住我房子还是你有理了吗?!”
小青年遂道:“我没理,我该死。”
“你!”
赵芬澜无语了,她气冲冲对陈爻。
“他这怎么回事!被你玩坏啦?”
陈爻面色不善,“你想太多了,没有人像你一样。”
赵芬澜一时无言,她在房子里转了两圈,最后忍不住把陈爻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凭他发现我回来后忍耐住几天都不出现,我就觉得这小子是有小聪明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那只是你想的。”陈爻毫不留情泼冷水。
“他既然能破解掉你房子的封印,自然也能破解掉别人家的,这一带有近十处空置房屋,你这里又不是他唯一的住处,他那是忍耐住不出现吗?是知道你这个正主回来了,就舍弃了你房子这处。”
“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在床上找到了一根毛发,就是靠那个追踪到他的。”
赵芬澜对目光呆滞的小青年表示同情。
陈爻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赵芬澜磨牙,“送官吧!这种登堂入室,私闯民宅的行为不值得同情。”
陈爻把青年敲晕后塞进箱子里,嘴里道:“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我把他送给城主府,城主府也该加强房屋的封了。”
赵芬澜不解,她问:“你把他关箱子里干什么?”
陈爻说:“因为他碍眼。”
“哦。”赵芬澜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
陈爻叫住她,“等等!”
赵芬澜又是一个哈欠,“怎么了?还有事?”
“换床被子,这被子颜色太丑了。”
“哈?惯的你,又不让你睡!”赵芬澜抓住机会呛了陈爻一口。
陈爻拉开赵芬澜,自己动手换了一双颜色素净的被子。
他一拍手,这下顺眼多了。
*
青龙帮。
“大哥!大姐被巡城的守卫抓住了!”一个有着轻微烫伤的大汉痛声道。
中年修士无奈,“她又做了什么。”
“大姐和一个女的切磋被一个不长眼的举报了,我们弟兄几个按大姐的吩咐散开跑,结果大姐被抓了!”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声泪俱下。
“要不是弟兄们舍身,我也回不来了!”
中年男人舒展浓密的眉毛,叹声道:“散开跑!你们不会把无双丢下了吧!”
大汉停止哭喊,眼珠子垂在眼角,十分滑稽可笑。
“大哥,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中年修士仰天长叹,“蠢货!老子还是tm的高估了你们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