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修离开后,李怡和风阳隐藏行迹又在原地待了一个时辰后,风阳再也无法忍受。
他传音给李怡,“那两个女人已经离开了,赶紧放开我!”
李怡低垂着眸子,此刻也是一脸烦躁,和这种蠢货待在一起,简直就是煎熬。
“闭嘴。”
风阳咬牙切齿,“你……”
李怡悄悄摸上风阳的脖颈,手指轻柔,一股灵力猛然注入。
风阳闷哼,李怡那股灵力进入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让他吃尽了苦头,可他偏偏又被控制发不出声音,也没办法施展力气去抵挡。
额头青筋暴起,疼痛使风阳呼吸加重,冷汗直流。
李怡自然有自己的思量,她行事一直都很谨慎,更何况此时一股莫名的不安萦绕在心头。她第六感很准,像这种强烈的预料很少有过,她要确保万无一失后再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日落西山,夜幕就要降临。
李怡的不安稍稍减轻,她思量要不要现在离开,指尖已经搭上了玉簪。
恰好此时一阵阴风袭来刚好吹过李怡和风阳的藏身之处,李怡娇躯颤抖,倏忽间心跳如擂鼓。
她面色苍白,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怡按耐不动,下一刻像是回应她心中所想,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从上空落下。
青白身影回头,一半脸笼罩在阴影中如同鬼煞,另一半脸被余晖洒满金色,清晰到连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李怡心中一悸,脸色随即变得阴沉冰冷。
陈爻!
*
陈爻冷眼扫过李怡两人所在地,他也侦查了一番,一无所获。
陈爻和青玄谈话时,两位玉陵宗女修求见青玄,她们是来城主府寻求青玄帮助的。
原来是玉陵宗西北辖区偷渡来了一批势力不明的修士,掌门一直暗中派人调查。
直到前些日子她们侦查到那群人在费城附近山脉落脚了,掌门接着派人搜山。
这几天她们风餐露宿,脚不沾地。费城附近的统领大权在城主青玄手里,她们希望能得到帮助。
青玄没有让陈爻离开,而是让他留下出谋划策。
盛情难却,陈爻只好留下,顺便谦虚了一通。
“师姐,你们搜寻途中有没有什么遇到过什么奇怪或者特殊的地方?”陈爻问。
“没有吧!我不记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田三你忘了,我们在那处山脉……”
“哦?”青玄也来了兴致,“怎么特殊了?”
“是这样的,在西北辖区时,我们玉陵宗的附庸门派震雷塔派遣过一批弟子围劫,虽然最后让他们逃脱。可在与他们交战获得的一手情报已经传回玉陵宗,只要他们在法器控制的范围内使用法术,就能感应到他们的灵力波动。”
陈爻主动提出给两位师姐帮忙,青玄也愿意出力,毕竟事情是发生在费城辖区她的地盘上。
陈爻找两位师姐要来了坐标和法器,他一直在高处观察,整整两个时辰。
没有什么发现,陈爻也不灰心,而是去了其他地方。
*
苦修了一天,赵芬澜筋疲力尽,她回到偏殿倒头就睡。
前半夜安然无事,到了后半夜赵芬澜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还有种被人监视起来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赵芬澜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内心烦躁无比。
她弓起身体,脸贴在床上,据说这样能让身体放松,减小压力。
“行了。赵芬澜,来行宫正殿找我。”
赵芬澜正调整姿势,一道低沉冷漠的女声兀然响起。
“什么情况?丹赤上人?她、她在监视我!”
“她让我去找她,这个时间……”
赵芬澜脸都吓变色了,她哆哆嗦嗦穿好衣服,脑子里一直在想要不要把林冬雪喊上一起。
可念头一转,赵芬澜又觉得不行,林冬雪是丹赤上人的徒弟,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们两个肯定是一伙的。
赵芬澜硬着头皮推开正殿大门,目光扫过殿内。
殿堂两侧被碗大的夜明珠照亮,美是美却少了一丝烟火气,显得这里的氛围都冷清了不少。
寻遍整个大殿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赵芬澜索性喊道:“丹赤上人!”
“进来吧。”
丹赤上人轻声道,与此同时暗门打开。
赵芬澜走进暗门,下意识回头却看见暗门关闭与这处空间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她心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回头的动作悲壮无比。
丹赤上人依然面容冷峻,一头标志性的红发在脑后散开,如同实质火焰一般耀眼夺目。
丹赤上人樱唇微启,自有一双柔嫩玉手奉上剥皮去籽的葡萄。
赵芬澜惊呆了,她视线下移发现还有一个貌美的女修正在给丹赤上人揉捏小腿。
轻帐簿纱,鸾音阵阵,夜夜笙歌。
赵芬澜想起某位大诗人的名句,“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如此形容也不为过吧!
赵芬澜突然血气上涌,她连忙捂住鼻子,额头上仰。
这种香艳的场景还是不能多看,会贫血的。
丹赤上人神情傲然,她屏退左右,想让赵芬澜替代。
“赵芬澜,你可愿意为我捶背揉肩?”
赵芬澜头摇的如糖筛一般,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她可不敢放肆,说不定这是丹赤上人对她的考验!
丹赤上人眸色一冷,“再不过来,我就要把你踢回馥英那里了。”
赵芬澜受不得人威胁,连忙跑过去给丹赤上人揉捏肩膀。
一边还说:“丹赤上人,怎么样,舒服吗?”
丹赤上人闭上眼睛,“嗯。还有多久?”
“什么?”丹赤上人突然出声,还问了这么一句,赵芬澜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
“三个月的时间,还剩多久?”丹赤上人很有耐心,再次开口。
“还有整整五十天。赤映天大人,您终于要传授我秘法了吗?”赵芬澜兴致盎然,手上动作更卖力了。
丹赤上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赵芬澜,你是真的修炼了某种功法变成女人的吗?”
赵芬澜不希望话题扯到这个方面,可太上长老的问话她又不能不回。
“是、是的。”赵芬澜回答的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