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爻你这个*@#¥……”
赵芬澜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陈爻的问候,并且在末尾附上她在来的路上,让陈爻准备一下好承接她的怒火。
陈爻在屋前屋后查看栽种的灵草,还真让他发现一株病草,等他解决完这株草后,赵芬澜终于来了。
赵芬澜来势汹汹,恼怒之色溢于言表。
陈爻面上还算镇定,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因为提前有了准备,陈爻很从容,他甚至不尴不尬地问赵芬澜要不要来杯茶降降火。
赵芬澜双目好似能喷火,她连说几个好字,嘲讽陈爻惯会做火上浇油的好事。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陈爻,枉我如此信任你,把你当成我最亲的师弟,你竟然做背后捅刀子的奸人!!我总算是看明白了!怎么好巧不巧你要看我女装,又好巧不巧被韩如星撞上,原来都是你背后搞的鬼。你找借口洞府的禁制崩坏,没来得及修葺,就是想撇清关系。我早该想到的,这么拙劣的借口。”
“还有上官梦,我简直不敢想象除了她和韩如星,你到底告诉了多少人。让我难堪你就这么高兴吗?”
“我招谁惹谁了!该死的破功法,让我变成女人,让我屈辱地活着。不仅痛失所爱,还被你小子带头孤立嘲讽!我容易吗我!”
赵芬澜感觉人生一片黑暗,她不甘地怒吼。
“怎么就偏偏是我变成了女人啊!”
听了赵芬澜一番肺腑之言,陈爻面色沉重,早就没了云淡风轻。
“师兄,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陈爻,你辜负了我的信任,你已经不是我师弟了。你滚开,别碍我的眼。”
赵芬澜窝火恼怒至极,她打心里抵触陈爻。
转念一想这里是陈爻的洞府,赵芬澜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陈爻不可能让赵芬澜走掉的,他低声念咒,洞府禁制关闭,重重的阵法浮现在天上地下,将整个洞府包围得水泄不通。
“你还想干什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大受震撼,脸都丢尽了,赶着回去哭鼻子呢!”赵芬澜阴阳怪气。
“闭嘴!”陈爻声音拔凉,神色和态度都变得强硬,介乎于随意和有恃无恐之间。似乎随着禁制启动,两人身份转换,之前赵芬澜占据主动,现在要改变了。
“你凭什么!”赵芬澜脸都绿了,她想不明白陈爻怎么有脸的,明明错在他。
“凭你现在落在我手里。”陈爻淡淡道。
赵芬澜气笑了,下一瞬一个绳状法宝宛如游蛇一般迅速窜上赵芬澜的下身,随着陈爻噤声,法宝束缚住赵芬澜全身。
赵芬澜笑不出来了,整个过程最多半息,她甚至没有察觉到陈爻施法的气息。
这小子竟然有遮掩生息的手段!
陈爻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现在能听我说了吗?”
赵芬澜:……
赵芬澜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她注意到陈爻眼里的情绪,即使被刻意隐藏过,也让她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陈爻自顾自笑道:“看来师兄默认了。”
“师兄你一直自说自话,有的对,有的不对。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做的一切都不是为自己,而是因为师兄你啊!”
“因为我?呵呵。”赵芬澜不屑。
“嗯。所有人都可能背叛你,唯独我不会。师兄,你知道修道之人最忌讳什么吗?”
“失去道心?”赵芬澜试探性的问道,她悟性不行也知道失了道心是不得了的大事。
陈爻却道:“我认为是忘本和忘己。忘记初衷和本心的人走不长久,否认自己的人同上。”
“如果你从内心深处就否认了自己,那么谁又能阻止你走向灭亡呢?”
“不管是男身还是女身,你不都是你吗?我知道这非你所愿,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拘泥于过去,也是无益。师兄,你一直在逃避。我不过想让你接受现实。”
“你说的轻松全靠一张嘴,这种事情,哪那么容易改变?我人生前二十年都是男人的身体男人的灵魂,已经根深蒂固了!”赵芬澜闷声道。
陈爻笑,“所以我说我会帮你啊!改变你的想法,让你觉得理所当然,我还蛮有信心的。”
“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赵芬澜瞠目结舌,被陈爻的言论惊到。
待她回过神来,却发现陈爻已经把她揽在怀里了,身上的束缚也被解除。
陈爻少年的体型,肩膀还很瘦削,做这个动作却一点也不违和。
赵芬澜惊讶地发现陈爻竟然有赶超她的趋势,原本陈爻还要矮她半个头,现在已经和她齐头并进了。
这样说也不妥,毕竟陈爻以后还会再长个,赵芬澜却不会了。
陈爻抱住赵芬澜,发现赵芬澜没有反抗,眼底笑意更甚,情难自禁他双臂收紧,揽在赵芬澜腰上的手更加用力。
“我艹!”
赵芬澜猛地瞪大眼睛,像是被触碰到底线一样,大叫起来,推开陈爻。
“你刚才做什么了?我的腰怎么回事!”
陈爻扬起手表示无辜,道:“我什么都没做。”
赵芬澜用警惕的目光注视陈爻几秒,最后不了了之。
“师兄,你刚才是怎么了?”陈爻语气担忧。
赵芬澜心里别扭说不出,她发现陈爻在笑,表情和眼神都很正常,师弟关心师兄的那种,可赵芬澜就是觉得别扭,至于为什么她认定陈爻在笑,她解释不来,玄之又玄的东西姑且称为直觉。
“没事,可能是神经衰弱吧。”赵芬澜捏了捏眉心,满脸倦意。
陈爻一笑置之,“我是说真的。”
“什么?”
“帮助你,让你从心里接受现在的身体。”
陈爻眼神蛊惑,把赵芬澜额前的碎发拨乱后顺着脸部的线条轮廓向下,一直到握住赵芬澜的手腕。
赵芬澜相信,如果合时宜的话,陈爻肯定会绕着她全身转上一圈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赵芬澜直视陈爻的眼睛,这次看到的和以往都不同。不是师弟,也不是她总是挂在嘴边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而是一个男人。
赵芬澜心神震动,忍不住红了脸,她先觉自己听到这话是要震怒的,毕竟她做梦都想变回去,可事实却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