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温温柔柔地笑着,眼神冷冽,仿佛被冻结一般。
“白华,你不希望我好吗?”
聂白华心下大凛,好在心理素质强,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常色。
“怎么会呢?风郎,你病好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不想等了,你娶我吧。”
聂白华适时露出羞涩的笑容,抱住面前身材挺拔的男子,心里却在盘算风澈病是真的好了,还是装的。
风澈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明灭几下最终被冷漠替代。
他说:“好,白华,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聂白华抬起头,“什么事?”
风澈笑而不语。
*
拿到通城文碟,赵芬澜和陈爻就准备出城了。
即使刘金博再三挽留,陈爻也执意要走,倒是赵芬澜狠狠地动心了。
她对刘金博口中的事物大感兴趣。
陈爻说:“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快些出城。”
他递给赵芬澜一个眼神。
这就很有想象空间了。
赵芬澜回过味来,再看刘金博和善的笑,竟然觉得有些刻意。
事情果然不简单吧!
赵芬澜瞬间打消了继续逗留在出云城的念头。
“不,还是不了。刘兄,我和师弟此行有师命在身,时间太赶。这样,等我们办完事回来,肯定还要经过宝地,届时我们二人一定和刘兄好好畅游这出云城。”
刘金博无言以对,连和善的笑容也险些维持不住。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彻底没戏了 只能希望左副使看着他鞍前马后的份上……
敷衍地应了声好,刘金博目送两人离开。
走出去好一段距离后,赵芬澜回头已经看不到刘金博了。
她这才问道:“陈爻,你发现什么了?”
陈爻余光瞄了一眼赵芬澜,面上神色自若。
“发现什么?”
赵芬澜脸色变得十分古怪,“不是你说刘金博有问题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陈爻不解。
“我单纯不想你和刘金博接触太多,只是没想到师兄你那么……善解人意……”
陈爻眼里闪过点点笑意,说到最后故意压低声音,几乎在赵芬澜耳边说道。
赵芬澜无语凝噎,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更多的是慌乱。
赵芬澜听懂了陈爻微妙至极的发言,心里慌得一批,其实她就一情场小白,但凡有个会点儿骚话的她都顶不住,更遑论陈爻这个心机婊。
“你tm!别靠我这么近。”
赵芬澜一脸厌烦,不情愿写在脸上。
例行检查通城文碟的守卫,看着神离貌也不合的两人,乐了。
“你们俩一起的?”
陈爻接话道:“是。这是我们的通城文碟。”
守卫将神识探入玉简,检查完毕正要放行。
突然他面色一变,扬起声音道:“诸位,我刚接到城主大人的命令,现在开始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出云城!”
*
封城后赵芬澜和陈爻不能离开,两人就近找了间客栈,却被告知客房已满。
“看来因为封城滞留在城中的人有不少。”陈爻喃喃。
这次封城太过突然,不少商队急于出城送货,和守卫争吵,守卫采取强硬手段镇压……
还有因客房爆满只能睡柴房的,轮到赵芬澜和陈爻,连储物间都被人预订了,一连找了好几家客栈都是这个样子。
赵芬澜叹气,“早知道不如答应刘金博了,现在我们只有睡大街的份了。”
陈爻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没有去触她的霉头,主动去找客栈,让赵芬澜随处转转。
“去你的。我是你师兄,要照顾人也是我来。你歇着吧。”
赵芬澜觉得自己那么大一个成年人了,怎么也不能和未成年过不去,索性退了一步。
陈爻点头,“我们分头找吧,效率高一点。”
和陈爻分开后赵芬澜去城西找了几家客栈,都是满员的情况,就在她准备接受和陈爻露营的事实时,一个羽人老妪喊住了她。
“客官是要住房吗?”
赵芬澜问,“你有吗?”
老妪微笑,小眼睛眯在一起让人感觉很和蔼,属于邻家奶奶的长相。
“有,客官要住吗?”
赵芬澜艺高人胆大,丝毫不怕老妪会杀人夺财。
两人走到一个巷子里,赵芬澜这才想起来问:“老太婆,你不会是消遣我吧?”
谁家好客栈开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怎么会呢?客官,随我进来吧。”
老妪否认,她打开房门,房门狭小到只容一人经过,老妪这种身材瘦小的也罢,赵芬澜这种一米七的高个子进去很困难,还得弯腰。
“老婆子我平日里一个人住,房子是有点小,不过收容你足够了。”
赵芬澜有点感动,正要夸赞一番这种好人事迹,老妪突然泼冷水。
“不过房钱还是要结的。”
赵芬澜一愣,能理解。
“多少?”
老妪报了个数。
“我艹!”赵芬澜猛地爆粗口,“你这死老太婆,坐地起价是吧?你这破地方,怎么比外面正规客栈还贵!”
老妪不服气,“我这里怎么就不算正规客栈了?”
赵芬澜呵呵几句,并不回答。
倒是老妪急了,“姑娘,你想清楚,外面的客栈人满为患。你不住我这里还能住哪?夜里坏人多,你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太招人喜欢,也不见得是好事。”
“死老太婆不会说话就别说!”
赵芬澜冷哼一声,走得十分干脆。
老妪见赵芬澜来真的,咬牙喊道:“姑娘,本来就没打算收你的钱。”
见赵芬澜脚步微顿,老妪叫的更起劲了。
“你这个年纪,要是我女儿还在的话,也该有你这么大了。”
赵芬澜回头,老妪开始抹眼泪。
“我不求什么,就是看姑娘你随我的缘。”
在老妪的糖衣攻势下,赵芬澜决定凑合凑合,其他地方也不一定有地儿住。
“老婆婆,我还有个师弟,应该能住下吧?”
老妪笑盈盈道:“能,当然能,你们俩凑合一屋。”
“我们两个……男女有别……”赵芬澜叫道。
“你们不是师姐和师弟吗?住一晚又死不了。”老妪暗翻白眼。
赵芬澜妥协,“行吧。有两张床吧?”
“就一张。”
老妪带赵芬澜去看房间,房门打开就是床,下脚地少的可怜。
“这房间小了点吧?”赵芬澜强颜欢笑。
“你们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