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们截到一美色,感觉给老大当压寨夫人很合适。”
“噢?”
青瓶山青寨,坐于金丝楠木椅上的青寨寨主——段安阳好奇地看着各个五大三粗的手下将一披红戴霞的女子走上前。
段安阳瞥了一眼给自己的报信的矮个子:“小钻风,你们揭过她盖头了?”
“没有没有,她的盖头当然是您才能揭呀。”
段安阳翘起一条腿来:“那你怎么知道她适合给我当压寨夫人呢,嗯?”
“啊这……这。”小钻风顾左右不知言何,竟直接跪下,“小的乱言,小的知错了,小的求大王饶命!”
“大王。”
段安阳身边,身着青竹纹袍的清秀书生走上前一步。
她叫南宫橙,是段安阳的军师,是曾经段安阳亲手劫路时,执意要留在段安阳身边的奇怪男人。
至少,段安阳以为她是男人。
南宫橙打开折扇:“此女身上的衣物颇为高贵,像是南方云州出产的云锦,云锦一匹便可以卖到二十两白银,更别提她身上的首饰了,美饰配美人,这定是一位美女。”
闻言,段安阳在内心算着:二十两白银的话,这个朝代一两是一千软妹币,单一匹就要两万软妹币?哇塞,这钱够我们青寨吃六十年了。
想到这,段安阳竟不自觉地流出口水。
穿越到这个世界快两年了,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多钱。
“大王,就算她是美人,你也不至于这样好伐,有辱斯文。”南宫橙嫌弃地用折扇盖住了口鼻。
“啧,谁跟你说我是看在她是美人的份上了。”段安阳抹了抹口水,“嗯哼,美女贵姓啊?”
“妾身姓王。”新娘的声音十分动听,如清澈流水颤颤流动,温润无比。
听到姓,段安阳赶忙招呼南宫橙附耳过来,小声道:“诶,她和当朝天子一个姓,又那么有钱,会不会是皇亲国戚啊?”
“天下姓王的很多,又不是姓王就是皇亲国戚,你姓段,难道你和天下第一仙师段誉阳是亲戚不成?”
“可她很有钱诶?”
“有没有可能是她嫁的对象有钱呢?”
“那要是她的对象是皇。”
“喂!”南宫橙有些恼怒地揪着段安阳的耳朵,大声道,“人都给你带到这了!臭小子你干什么生意的不知道是不是?你是麻匪好不好,这么怂干什么?!”
“疼疼疼。”段安阳按住南宫橙的手腕,小声道,“只是南宫老哥,你不觉得,她穿得这么富贵,却能被我们手下这么轻易地劫到,有些不正常么?”
听到这,南宫橙才回过味儿来,质问着新娘左右的壮汉:“你们劫轿子的时候,侍卫有多少,实力如何?”
两个壮汉对视一下,其中一个看着憨憨的家伙说道:“回军师,没有侍卫。”
另一个看着更憨的人说道:“我们就是看着没侍卫,才劫的。”
此言一出,段安阳直接站起身,抬手就将南宫橙护在身后,皱眉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全部散开!”
“噢?没想到一方占山为王的土皇帝,倒也蛮有几分智慧。”
新娘走前两步,一股恐怖的灵气从其体内涌出,宛若万丈浪涛灌入浅沟一般叫人窒息。
“是通天境的气息!”南宫橙惊讶道。
这方世界,人人皆可修炼,修炼境界分肉身、通天、天尊、圣祖共四境,每一境又分七重,因而被称四境二十八重。
就是这个山头最强的段安阳,也只有肉身七重,没能迈入通天境。
肉身境达到巅峰也不过是个大力士,只有达到通天境才能调动体内孕育出的灵气释放法术。
可以说,以肉身挑战通天是难如登天。
新娘一把掀开自己的盖头,一头银发极其少见,以蓝玉为簪盘起,面容清秀,肌嫩**,红唇嘤嘤叫人好想咗一口。
一见此容,南宫橙立刻说道:“银发王姓,你是长!”
“嘘。”
新娘对着南宫橙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旋即便单手抚着腰,朝着段安阳一步步走去。
一扭一扭间,即使是被厚大的红裙盖着,也能窥探其几分翘臀的艳美。
“南宫老哥,你快带兄弟们走,我一个人来。”段安阳说道。
“可她!”
“快走!”说着,段安阳一把将南宫橙丢给了身旁的小钻风,小钻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背住南宫橙就朝着山寨的密道跑去。
任凭南宫橙说什么“诶!你不用跟她打的,她其实是!喂!”
“哟?还挺男人的嘛。”
新娘在段安阳面前站定,好好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段安阳。
她微抬手:“小帅哥,解一下上衣给妾身看看如何?”
“要打便打!整这些干什么!”
新娘一侧头:“妾身名为王昭觅,觅君于此,不知君名?”
“我姓段名安阳。”
在死斗之前,互报姓名是传统,既然名字都报完了,段安阳也便一砸拳:“好了!来战!”
一脚重踩地面,好歹在穿越前练过两年半八极拳的段安阳跺地的瞬间,一拳击出,朝着王昭觅的面颊而去。
肉身境能要想战胜会法术的通天境,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对方用法术之前,一拳把她干掉!
然这拳还没碰到王昭觅,就见王昭觅捂着额头,故作中招模样,竟“哎哟~”一声倒了下去。
段安阳,打了个空,然强劲的拳风却也直接打穿了寨内大门。
“嗯?”段安阳眨巴着眼,看着躺在地上的王昭觅。
“哎哟~人家都被你打倒了,好疼的,你要是不脱上衣给妾身看看,妾身就不起来了。”
“……”
段安阳瞅着面前故作娇柔作态,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女子,一时间竟分不出自己究竟是被这女子算计了,还是这女子脑袋有些问题。
“啧,这招不行是吧。”
王昭觅一下子不装了,旋即解开自己上衣的纽扣,语气也不再娇柔,反而变得十分霸道:“那老娘解一件你解一件行了吧,一个大男人脱件衣服都不敢么,啊?!你看!”
王昭觅解开衣裳的瞬间,一团诱人的香物便一把弹出,差点连红肚兜都要被崩开。
兴许是寨内比较热,还可以看到隐隐蒸汽,香气也随之袭来。
“哇……”
段安阳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识地吐出了那么一个字。
然王昭觅却恼怒了,额上绽起的青筋肉眼可见:“还不脱!那就别怪老娘亲自动手了!”
只见这解开衣裳的红影一个饿虎扑食,平素充当凶狼的段安阳竟吓得赶忙捂住胸口:“你不要过来啊!!!!!”
……
一分钟后,南宫橙气喘吁吁地从密道跑回了寨中,锤着自己的腰:“哎哟喘死我了,哎!大王,这位其实是送去塞外和亲的、额?”
南宫橙的话语,被其眼前看到的景象打断了,她下巴都掉了下来,只因那王昭觅像是发了狂地一般撕扯着段安阳的上衣。
“让我看看!”
“不要!”
这一刻,段安阳仿佛才是被这王昭觅寨主抓回来的压寨夫人。
她大吸一口气:“你快放开我家大王,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