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走了吗？”李娴问道。
孟娇应了一声，整理了下东西转身就要走了。“你不干活吗？”孟娇冷不丁的问道，说实话即使现在寄人篱下，孟娇也实在不想一回来就见到李娴的脸。
“……”李娴没有回答，可能是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吧，不过孟娇并不觉得所有卖春女都是茶花女。
“谁知道呢。”不明不白的回答。
“嗯，晚上要吃什么呢吗？”
“随便。”
孟娇很烦，为什么总要说随便呢？是超市里没菜了吗！“青椒炒肉和地蛋吃吗？”
“嗯。”
“砰！”
李娴把手中的笔摔到一边。她凭什么认为我是那种下贱的家伙呢！确实是我说自己是那种家伙的，但她说什么呢？是巴不得我去干那种事吗！我又没做过那种事！
还是早点去死吧！李娴想，死还还好些，至少我们在那个世界关系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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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的县城落后的小巷，经过几处曲折的路，便到了一处落后的民巷。很难想象这和那些富丽堂皇的城市同属二十一世纪的新中国。
一间普通的房子，装着玻璃门外表像是一家餐馆，但那却是一间电子厂。
孟娇搓了搓手抖动着身子把门推开，屋内的热气直直的扑向少女。
孟娇缓了口气走向自己的工位，几张长的白桌，零零散散坐着些人，没有隔板随时都可以和同事交流一下技术。
工位也并不固定，想调的话自个儿找个椅子搬走就行，只是没多少人做这种事罢了。
孟娇向一旁的人打了个招呼，自领了些活便做了起来，内容简单无聊，没什么技术可言，许多人便也聊了起来。
孟娇向前看了眼，位置是空着的。时不时有人进来补上些空位，有的带着孩子拿些简单的扔到一边便干起活来。不过这时候少些要是到了暑假的时候便多了起来，但也没多少十几人的工厂能有多少孩子呢？而且大多也是来玩的。
无聊的工作枯燥乏味，孟娇也聊了起来。只不过她们说的实在有些排外，尽是些家长里短的，像孟娇这种出走的自然没什么话题。
她们时不时也对孟娇夸上几句。但孟娇要是一开口没聊上几句，她们便要化身媒人为少女说上一桩，不久少女就只能在旁边倾听了。
不过这里的工厂却不像孟娇印象中的乌烟瘴气，昏黄压抑让人难以呼吸，除了工资少些倒也没什么。
少女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伸展着身体，干涩的眼球里流出些泪水带着刺痛。
孟娇觉得像是有蚂蚁爬在身上撕咬着自己的身体，腰间似是酿着醋，瓦罐卡在背上像是要把少女顶开，半个身子都有些发麻。
少女看了一眼手机，将近十二点。
看了一眼周围已经走了些人。孟娇决定先躺一会，她身上实在是使不上劲，浑身软绵绵的，就像躺在海绵里面。
——
买了些饼和泡面，孟娇回到厂里。
顺着门直直往里走穿过做工区，前面块走廊两边有些房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尽头是块空的地方有些墙隔开，面积和做工区差不多甚至还要大些。
左边的尽头就是厨房，十几平的房间里有些逼仄，不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甚至还有电饭煲。
孟娇烧了壶水，端着泡面回到工位。
朦胧的雾气挡住了孟娇看向外面的视线，几个像是快递员的人搬运着货。
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神通，这样的小工厂都能接到活。孟娇想。不过她确实不知道这个小工厂到底有没有证。
中午时间短暂，不过孟娇也并没有想把时间全浪费在吃饭上面，没多久她便干了起来。
内容枯燥乏味，毫无兴趣，像是石头激不起山岳的波澜。少女也像被定住一样激不起任何思想上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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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跑在时光的路途上，像是风一般拂过，一去不复返。
天渐渐暗沉，孟娇像是来的时候一样收拾离开。
晚上七点，超市并不拥挤有时候让孟娇觉得这就像是为自己开放的一样。物价有时仍旧超乎孟娇的想象，几样蔬菜和些肉就花五十大几。
楼道里的灯坏了，一点光都撒不下来。像是有人扼住了孟娇的喉咙，说不出话来。少女觉的背后像是有人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背。
孟娇的手有些发抖，仓促的把钥匙插进孔里，猛的打开门，冲了进去。客厅里亮着灯，孟娇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让她松了口气。
“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餐桌上放着没洗的碗筷，李娴像是等了很久在沙发上睡去。
孟娇把餐具放在水池里。
“吃过了啊，明天再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