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政治犯,一般是指因从事政治活动,从而触犯国家利益的人。这样的人一般走到哪里都需要上报,衣食住行都需要严加看管,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起舆论,比较有名的如复国的慕容垂,当然孟娇不是慕容垂。
清晨,在被宫里的繁文辱节叫醒后,孟娇开始享受起做为特权阶级的特权。
早餐并没想像中那么华丽,一碗小米粥,几块肉饼和一些肉脯。
“没有想像的那么好啊,有些失望。”孟娇抿了口热呼米粥,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真是的为什么不能奢华点啊!孟娇心里发苦。
“把窗子打开。”她冲新来的侍女吆喝了声。
风透过窗子刮进,带来些凉意,孟娇却并不觉得冷,她的嘴角扯了下,望向几处正的烧的木炭,便想起初中学的课文。
“真是罪恶啊,这炭不会也是半匹红纱,一丈绫买的吧?”孟娇双手合十,罪过,罪过的念了几声。
孟娇的思绪被窗外的鸟鸣声拉回现实,她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粥碗,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作为特权阶级的一员,她的生活看似光鲜,但保不齐就被杀了,历史上杀儿子的又不少,最主要的是她并不确定这是不是梦。
窗外,天已经很亮了,七八点的样子,得益于关禁闭自己竟然能睡这么久,孟娇叹了口气把米粥喝完,抓起块肉脯嚼了起来。
话说被关禁闭一年,岂不是刚好不用见那个痴女了吗?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过现在好无聊啊。孟娇想道。
“那甚么谁,我现在可以去哪?”孟娇问道。
“公主,晚些要去读书。”新来的侍女回道。
孟娇皱了皱眉,有些不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轻视我。”像是有一股火涌上心头,她死死的盯着少女。
那少女忙跪下口里说着道歉的话,孟娇把剩下的肉饼摔到少女头上,那少女没有反抗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些。孟娇心里莫名的生起股优越感,还有些不好意思。
“去找家令吧,换个人过来。”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侍女用手扯着孟娇的袖子,低着头像是不服的孩子。
孟娇的眉头皱起。“放开。”她说。那侍女被吓了一机灵,慌的松开手磕起头来。孟娇有些不理解。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那侍女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孟娇躺在床上,心里有股气卡在那,不想上学。孟娇想起她读五年制的时候上课就补觉,晚上就玩游戏。她不想上班,也不想上学,但她为了不上班只能去上学。
睡觉吧,反正我没长坤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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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四点,天已经变得灰黄。
孟娇挣扎的起床,头昏昏沉沉,眼睛似是没有睡够,挠挠头发,长叹口哈气。
“这真的是秋天吗?天黑的这么快。”孟娇抱怨道。
“出去走走吧,头疼。”她哼唧了两声,伸了个懒腰。开门就看着之前的侍女跪在地上。孟娇瞟了她一眼,随后看向别人,心里燃起股火。
“谁允许你在这偷懒的。”说罢,也不听人解释,让人把她拉了下去。
“不知道天高地厚。”
孟娇四处望了望,挑了个顺眼的带路去学堂。
风照旧的刮,丝毫不顾及天气的寒冷,路上没什么侍从,就算有也是忙干完活就回去。有时候孟娇会停在块地上好一会,不说话也不做动作,就在在那看着那些行礼的人被冻的瑟瑟发抖。
皇宫中的青苔,绿瓦,侍女什么的孟娇觉得很熟却又记不起来,不过少女并不急,她的身份摆在那,她不需要去了解什么,也不用和那群贱民,奴隶一样,她实在不行,真就找个有钱有势的人嫁了。
天灰蒙蒙的,这个点公主早回去了,剩下的皇子大多也在练骑马射箭,路上基本没什么人,至少孟娇没遇到能和她说得上话的人。
孟娇晃着脑袋,摇了摇头。“回去吧,好无聊。”
正将要走时,便听见有人叫住了她。
孟娇转过身眯起眼睛想望清来人,但遗憾的是昏黄的天公让孟娇的努力落了空。
离得近些,孟娇才看清。
方正的脸,和一个突出的鼻子就是孟娇的第一印象,腰间系了把剑写着“狼居胥”三个大字。
孟娇眯着眼,这人应该是自己的哥哥,名字什么的已经记不清了。
孟娇向前几步先打了招呼,弱弱的叫了几声皇兄。来人似乎没听清,哈哈的笑了几声。
“脸色不怎么好啊,太子最近得了一姐一弟,要不去看看。”来人说道,孟娇也只能尴尬的陪笑。
“今晚上城外有人结婚,去看看吗?”
孟娇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叫哥哥的人,心里有些异样的情感。她轻声问道:“皇兄,你真的认得我吗?”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妹妹,我们是兄妹,当然认得。只是你最近有些奇怪,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孟娇的嘴角扬起。“可我不记得你了。”
“哎呀。”他怪叫一声。“我怎记了,今晚赔你吧。正好一起。”他昂着脖子。“酉时六刻,东司马门,报我南王孟获。”说罢飞也似的跑了,独留孟娇在原地。
“结婚有什么好看的。”孟娇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