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了。
南锦儿动手了!
因游戏的原因,她本就对明紫琴的嚣张跋扈很是厌恶。
如今这个女孩,竟然骂到她祖宗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明紫琴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迅速反应过来,招架住南锦儿,紧接着就反攻回去。
在她看来,南锦儿就是个勾引槐东的狐狸精,她才不会示弱。
槐东一看这两人动起了手,立刻阻止。
“明紫琴,住手!”
这么一喊,明紫琴虽是心有不甘,但也马上停手。
可南锦儿却不依不饶。
她再度攻过去,明紫琴为了防身,再度被拖入战斗中。
槐东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准备出手,强行将二人分开。
正在这时,一股力量抢在槐东之前,将她们拉开。
不多时,一位老者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这老者,槐东见过。
他是管理萧山院的老先生,姓徐名江。
徐江一来,南锦儿和明紫琴就收敛许多。
“我说你们两个女娃娃,在男子宿舍前大打出手,成何体统呀!抢男人抢到这来了?”
一听这话,明紫琴倒是没吭声。
南锦儿听不得,说道:
“老先生,这可不是抢男人,是她辱骂在先,我才出手的!”
徐江看她一眼,似笑非笑。
“那她为何要辱骂你?”
“因为,因为……”
南锦儿忽然答不上来。
徐江倒是接了话。
“因为你要拉着那个少年走,不是吗?”
“我……”
南锦儿没法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挑拨关系的。
见她不说话,徐江只当她默认。
随后他看向槐东:
“喂,小子,过来。”
槐东呆呆地走过去。
“你这小子,可真是胡来,自己的事情,就该好好管着,要闹也不能出来闹啊!”
“啊?”槐东疑惑,“老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徐江瞥他一眼,呵呵一笑。
“呵呵,装?和老头子我装?两个女孩为你而打起来,你说是什么意思。”
“啊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和她们没有特别的关系!”
“没关系?骗谁呢!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看着你们从拉拉扯扯到大打出手,我能误会?”
“不是,老先生,我……”
“哎呀,行了行了,小年轻脸皮薄,还不愿意承认了。我就告诉你,你呀,要么就专一一点,要么就得一碗水端平咯,不然搞成这样多难看啊!”
“我真没有……”
“打住打住。我也年轻过,也经历过,所以才提醒你。记住啊,这俩女娃娃我不方便管,你自己得管好了!再有这种事情,我拿你一起罚!”
“……知道了。”
槐东也被整沉默了。
在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头面前,一切解释都很多余。
徐江又啰嗦几句,终于离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个好脸色。
良久,槐东开口。
“你看看你们,事情搞大了吧,说话就好好说,动手干嘛呢?”
“又不是我想动手,是她先的。”明紫琴不服气得很。
南锦儿也不惯着:“不是你骂我,我会动手?”
“不是你勾引槐东,我会骂你?”
“呸,谁勾引了!”
“你!”
……
“够了!还想打是吗?你们要不要干脆签个生死状去打一场,谁死谁倒霉行不行?”
听她们吵得不可开交,槐东一个头两个大。
索性一声吼,她们这才不吱声。
“明紫琴,我昨天是怎么交代你的,是不是和你说过,你那臭脾气得给我收着点!”
“你出身世家,却没一丝大家闺秀的模样,甚至比那市井的妇人还要泼辣,哪像个大小姐!”
“今日这是在学府内,往后你要在外边闹事,出事的就是你!”
“回去,给我写份检讨,一千字!”
一听这要求,明紫琴懵了。
“槐东,一千字啊,这,这也太多了,我,我怎么写嘛?”
“你写不写?”
“写是可以,但能不能少点?”
“不能!少一个字,你就别来见我!”
“……那好吧。”
无奈,明紫琴只能接受。
接着,槐东又看向南锦儿。
“南姑娘,她脾气不好,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没事,过也过了,我就……”
“但是,你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却先行动手,也实在太过无礼。”
“槐东,你!”
南锦儿本想装个大度,谁知槐东的话却峰回路转,将她也责备上了。
她可不愿意被槐东说。
“槐东,你好大的脾气,我有什么错!”
“我没说你错,只说你无礼。”
“无礼和错,不就是一个意思?”
“当然不是。”
“……你别玩这种文字游戏,我不管那些,总之,你没资格来训我!”
“我没想训你,只希望下次你能冷静些。”
“我冷静得很!”
她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唉!”槐东叹口气,“明紫琴,你站在那笑干什么,还不走?”
“哦,哦。”
明紫琴这才离去。
——
在回宿舍的路上,槐东心力交瘁。
他着实没想到,明紫琴竟然会和南锦儿在这么早的时间点,就爆发冲突。
而南锦儿也很怪。
游戏里的南锦儿可是个天真活泼的姑娘。
但从今天的自我介绍开始,他就觉着不对劲。
她很忧郁。
即使她在笑,他也能看出些许悲伤的影子。
而方才的南锦儿,更是有些刻意为之。
那绿茶般的举动,不像是她应该做出来的。
无数的疑问缠绕在他心间,他看不明白南锦儿的行为模式,只能选择保守应对。
想着想着,他就已经回到了宿舍。
门刚一推开,他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声响。
慌忙进屋,他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帘子后面传来司怜怜的声音。
“没,没什么。”
“没什么?言泽兄,你怎么了,怎么声音显得这么虚弱?”
“没事的,没事的。”
“怎么能没事呢?我听着不对劲,送你去医馆看看好了。”
说着,槐东就准备拉开帘子。
“别动,我没事!你,你要是拉开帘子,我,我要打你的!”
这实在不算威胁。
但司怜怜的语气明显变得急切起来。
一听这声音,槐东最终没有拉开帘子。
人人都有隐私,他还是要尊重一下。
“那,那你不舒服,一定要说。”
“好,好。”
见槐东没有拉开,司怜怜宽心了些。
毕竟,如果他一旦掀开帘子,他就会看到惊人的一幕。
司怜怜的床,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