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异常困难,我的肺真的有在工作么?视野剧烈的摇晃上下左右变得毫无意义,自己身在何处变得模糊。力量全部被抽走耳鸣越来越剧烈。这便是死的前兆么,没有漫长死前回忆也没有剧烈的痛苦。有的只是模糊不清的感官和剧烈的耳鸣。在耳鸣中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我可以明确的说我没有听过少女所说的语言。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语言明明从未听说却能让人理解。
“尔生于……盖因之界,行喧哗于世……”少女的声音断断续续忽高忽低。不知什么时候我倒在地上视野已经停止了摇晃,幻觉出现在眼前。美丽的青蓝色的火焰从地上升起包围着我。火焰静静的燃烧着,少女的声音依旧传来。
“依盖法之约唤……生灵……化为……化为……异世盟约”少女断断续续的声音中某些音节或许并不是没有听清了。而是自己无法理解也说不定,因为这个语言是不需要听清的,只要听到就能够理解。我在停止呼吸前想到。
“我同意……”
在座的的各位,不知可否有过做恶梦的经历。有的同学请回忆一下是否有过连续梦境,没有的同学请让告诉我你的窍门我学习学习。我做了一个异常真实的噩梦,梦到自己被人当成人质最终被撕票。之所以如此确定那如此逼真的是梦境,原因很简单。一个简单的推理。假如那是现实的话那么我便死了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发牢骚。而让我怀疑这是个连续梦境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现在躺倒在厚厚的木屑上,观察周围这里大概是一个废弃的木工厂房。厂房的天棚也早已破开,抬起头能够看到漫天星斗和玉盘般的月亮,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在我的旁边沉睡着一名美丽的让人窒息的少女,少女穿着在新宿经常出现的巫师COSPLAY,月光洒在少女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五官小巧精致让人联想到兔子。少女的眉头紧皱着,看来即使在梦中少女也无法安心看上去让人心痛。湛蓝色的秀发在额头前分成几束当不住紧皱的眉头。
假如你认为这是我以为这是梦境的主要原因,那么我要说:你太小看我了。春梦我还是做过的!真正的原因在厂房的中央,一个仰面倒在地上的人或者说尸体。在他身下的鲜血早已凝结,由于中间没有月光照下所以看不起面貌。尸体心脏附近插着一把匕首宣告着死亡。也许在也是新的COSPLAY也说不定。我安慰自己道。
就这样在一个废弃的木工厂房里满月的月光、沉睡的少女、清醒的少年、谜一样的尸体一起静静的享用着这诡异的夜晚。
我轻轻活动手指然后坐了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我看着沉睡中的少女发呆。不要误会我现在绝对没有什么下流的说不出口的想法,只是觉得少女似曾相识。而且看沉睡中的美少女总比看尸体强吧。我又不是尸控。
少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口中也发出含糊的声音。
“父亲大人……”少女紧闭的双眼隐隐闪现着泪珠。虽然有着奇妙的嗜好但现在的沉睡中的感情流露不会掺杂虚假。
“唔……”少女轻吟一声颤动的睫毛说明少女即将苏醒,不知是自己忍受不住这诡异的沉静,还是觉得少女在梦中哭泣不符合自己的品味。反正我把手轻轻放在少女的头上打开她紧皱的眉头把少女吵醒了。至于理由是哪一个只有任凭君的想象了,毕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一个。
颤动的睫毛慢慢张开露出冰蓝的眼眸,少女张开眼睛的瞬间。梦中哭泣的柔软感瞬间消失,面孔也回复了英气。仿佛刚刚的只是昙花一现的梦境。
在我惊讶于人的表情可以这么快恢复的时候,少女开口了。
“你醒了啊,看着你熟睡自己竟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睡着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少女自然的说道,仿佛我原本就住在她家的隔壁她只是偶然的在我家睡了一觉而已。
不,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看到你眉头皱的像老太婆就忍不住把你叫起来了。老是邹眉头会在老的时候变成老太婆哦。我用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语调自然的应对着。并开了一个自己都感觉很冷的笑话。
然而少女笑了。在冷清的月光下少女舒展眉头轻笑着,兜帽在坐起来的时候掉到脑后湛蓝的秀发如瀑布般披下。果然比起梦中哭泣着样才个合适于她。
“这还真是多谢,感谢你的关心。说了这么些还没有问您的名字呢。”少女问道。
在问对方的名字的时候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你没有听说过么。自己这么回答道。主要是自己怕回答完后再问对方的名字实在不好意思。所以抢先问道。毕竟我对眼前的少女一无所知。
“拉菲尔·科特·露芒尔·特地普斯”少女稍稍犹豫了一下后答出着沉长的名字。“叫我拉菲尔便可以了。”
津特,津特·史诺菲德我自己顺嘴编道。既然对方不准备以真名相告我也没有必要据实回答。大概是艺名之类的吧。毕竟COSPLAY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嗜好。我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假如不是梦境的话,大概是整人节目或是益智节目一类的比如破译杀人事件什么的。
现在我的理性反复的提醒我,现在不是梦境。于是我先把现状维持在一个我能理解的范围内,这也是我为了维持理智所需要的。
“津特·史诺菲德……”少女重复道。“那么,史诺菲德先生对于今天出手相救一事正式表示感谢。”说罢少女轻轻下蹲向我行礼。
而我这完全不记得有过什么出手相救一事,这也是节目设定里的吗?到底是谁设定的?假如还有什么登场设定请务必先告诉我这个临时演员。这也是导演的义务吧。
不用客气。为了不冷场我这样回答到。不过是什么事情呢?我刚刚醒过来之前发生什么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毕竟没有人通知我这个临时演员舞台设定。
“什么事情?当然是你杀死那个盗贼的事情。”拉菲尔理所当然的指了指那个倒在地上的尸体。
我杀死的吗?我完全不记得。导演连这么重要的设定都没有告诉我,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么?我开始尝试寻找摄像头或者像是隐藏的工作人员来。但最终一无所获让我忍不住踢了那个装尸体的人。这样导演突然跳出来或者尸体跳起来都是我心中的希望。
“虽然不清楚你和他有什么过节,但对死者施以暴力是无意义的放开点让一切过去吧。” 自称拉菲尔的少女劝到。什么过节也没有啦,我只是想让他爬起来告诉我一切。或是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让死者爬起来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让死者回忆过去了。”拉菲尔理所当然的说。我当然知道死者不能爬起来,或者说爬起来岂不是更加不妙。但这不是尸体吧,入戏也要有个限度告诉我一切我会接着拍下去的刚才的剪掉就行。
“入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假如你想确认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可以说给你听。”拉菲尔略微思考后说道。
我很期待能够得到一个让我愚笨的头脑也能理解的答案。
于是拉菲尔开始说起事件的经过。
假如在一般审美观念下还可以加上一个美字的名叫做拉菲尔的少女,把刚才说的故事简化一下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有一天拉菲尔想送一封信给自己的叔叔,于是拉菲尔就上路了。在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拉菲尔跑到这个破工厂避雨,有一个跟踪的中年猥琐大叔觉得拉菲尔很可爱(不是中年猥琐大叔是盗贼而且理由也不对但你这样理解也行by拉菲尔)想在这里用强将拉菲尔带回家。而拉菲尔是个魔术师虽然不成熟,但在大陆上魔术师仅凭名声就能让一般人闻风丧胆。于是拉菲尔想使用一个束缚魔术将哪个猥琐的家伙吓跑。但因为台词太多(不是台词是吟唱by拉菲尔)让对方动了杀机。(对方是尸控么?by我)这时我从她的魔术场地中跑了出来(不是场地是魔法阵by不耐烦的拉菲尔)抓住了对方飞出的匕首,然后用奇妙的方法把对方摔倒在地。最后用这个匕首给予了这个心存不良的中年大叔正义的最后一击。然后我也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由于被我所救。也不能这样把有恩于己的我丢在这里,于是就这样等我醒来结果自己也睡着了。
以上是我们花费了几个小时整理出的共识,拉菲尔的叙述多次被我打断。吐糟的地方太多了,以至于我停不下来。最终拉菲尔以“虽然感觉很多地方有微妙的出入但大致就这样吧。”作为结束。而解说中的拉菲尔经常会投出你是笨蛋吗?或是你在愚弄吗?这种眼神看我。幸好我一直保持这认真虚心的态度,才能让对话继续下去。这是我在学校老师讲课的时候也没有的态度,假如让老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大概会嫉妒和愤怒并发而抓狂吧。
在我们对话期间,一阵鸡鸣声宣告第二天的来临。“现在你也醒过来了。我现在也要走了。假如今后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会报答你的。”拉菲尔站起身说出离别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