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索尼亚,远离王都的盖特山脉,某个人工开凿的山洞之中。
山匪们达夜畅饮着珍藏的美酒,他们兴致高涨,低俗跑调的歌曲在他们的营地中不断绵延,如此盛大的场面自然能让人能联想到他们正在庆祝着什么吧。
粗制滥造的木桌子上摆满了不应出现在此处的美酒与佳肴,温红色的葡萄酒早就被横七竖八地扔在满是食物残渣的地面上,不觉间已然漏出大半,若是让辛苦酿出这些酒的贵族专用酿酒师看了估计会愤怒到抄起酒瓶子不由分说地找这群山匪干架了…
“来来来!大伙儿们都喝!喝高兴了咱们回头继续去干那些女人!”
山匪的头领高举起一瓶暗红色的液体,兴致颇丰地大吼起来。
“大哥无论是抢货杀人还是喝酒干炮果然都是最彪的!要是前天大哥没让我们截那一车队子人我们怎么能过地这么快活!这瓶算是我敬大哥的!干了!”
话毕,那位拍马屁的山匪便发狠敲般地碎一瓶葡萄酒的瓶口,仰头便灌到了自己嘴里,这般豪迈的举动引得其他山匪拍手叫好,连首领都抹着那鬃大毛胡子笑了起来。
“好!你小子果然是个生来就会拍马屁的猴精!来!继续喝!喝到你忘了怎么拍马屁才好!”
……
喧闹盖过了黑影的掠过时的零碎喳喳声,黑影如幽灵一般飘荡在山匪的营地却无人察觉……这便是勇者为什么要学习暗魔法的初衷,在进行精密的潜入活动时大幅降低被发现的可能性。
“啧,这群卑劣的山匪…到时候就让你们下地狱去赎罪!”
勇者自然会将这些不耻之徒铲除,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实际上歼灭山匪这一类任务一般是交给当地侯爵的常备军亦或冒险者们去做的,但若是山匪们偶然绑架了某位侯爵唯一的女儿(一般的山匪不会去干这种自取灭亡的事情)……那么就需要用到更加专业的人才了,而刚刚成为勇者的新勇者就恰好是最佳人选——既救回了侯爵的女儿又让新勇者得到了历练,这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呢。
勇者穿过了正在酣宴的前厅,朝着其它阴暗的洞口前进。一般来说,这类山匪关押人质的地方就是那个最最深邃阴暗的洞穴…这是新勇者在从某位冒险者对于各地山匪营地的详细记录中总结出来的。
但这次似乎是出师不利了,勇者只找到了和一堆蔬菜水果关在一起的几个下等佣人,当然,还有四五个山匪正守在门口。
“没办法同时暗杀掉这么多人啊…要是用剑来斩杀估计会闹出大动静吧。”
没办法,只能先放弃了,至少……要先救回侯爵的女儿才行。
作为勇者…自己一定会救下这些无辜的性命…一定会的。
勇者迟疑了片刻,最终离开了这个房间。
……
“喂,明明劫车的时候我们也在吧?凭什么咱们不能参加今晚的庆功宴?这些怂包又不会逃跑…”
一位看守的喽啰扔下了手上沉重的大刀,没好气地抱怨着待遇的不公。
“唉,话不是这么说的兄弟,”另一位手执短剑的看守明显要豁达一些“毕竟咱们也才来不久嘛,干干脏活累活啥的也是应该的,咱大哥也不是那么过来的?想开点儿了,到时候别的兄弟们给我们捎点儿酒肉过来也是一样的,你们说是吧?”
“嗯,有道理。”
众人点头认可了那位看守的想法
“兄弟们要是无聊…不如杀这些蠢猪一两个头解闷,到时候问起来就说是他们想逃跑就好…”
那位豁达的看守扯笑似的说出这话,但手中握紧的短剑却又像不是开玩笑。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难道干我们这行的还有见不得血的胆小鬼?”
“切!我只是怕杀头让他们死的太容易了……不如先砍手断肢如何!”
或许那家伙就不是豁达,他只是想戏弄般地让其他那些新来的“兄弟们”尝尝人血真正的味道而已…
……
……
在这之后,她听到的声音就一直夹杂着痛苦的哀号了…嗯,和昨晚的这里差不多呢。
……
……
片刻后,勇者找到了那“关押”侯爵女儿的洞穴。那是一条阴暗潮湿的走廊,几个被凿出的大洞塞了数根小臂粗的铁柱和一张稻草床便成了牢房,仅仅是站在走廊的最前端,那令人反胃的腥臭就令勇者厌恶至极,更不用说走廊深处的不明味道了。
走廊中为数不多的几根火把闪着虚弱的火光挣扎地燃烧着,摇曳的光影让进入走廊勇者瞥见了牢房内那般非人的场景……
性行为……在勇者粗略的认知之中存在三种形态,第一种是基于双方同意的大前提之下对于互相爱恋的直接倾诉;第二种,是中意对方的身体亦或其占有的资源而做出的交易行为;第三种,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欲望而将对方的身心摧残至凋亡的血腥压迫……
而躺在牢房之中身体好似无骨般下垂的可怜女性毫无疑问地遇上了第三种……这些人渣!
即使如此愤慨,勇者依旧保持着理智仔细搜寻着那位女性……
“啪嗒…啪嗒…”
从走廊更深处不时传来几点声响,如这黑布上的噪点,为阴暗狭窄的走廊增添了些许令勇者不想猜测的未知
“……人渣!”
勇者毫不忌讳地拔出腰间那把匕首,解除暗魔法后径直朝着前方暴冲过去。
……
“我们这样干……首领不会生气吧?”
一位正准备脱下裤子的喽啰正迟疑地盯着他的另一个身体赤裸的同伙。
“谁叫我们没办法去喝酒……反正首领都不在那当然是轮到我们来干了!”
另一位觉得他说的有理,于是准备继续脱裤子。但在他刚刚低下头解下腰带时,脸上便溅到了什么温热的液体……
“啪嗒。”
“等等……”喽啰用手抹下的那些温猩点点在火把的照映下呈现出了阴郁的红色“这是…血?!”
“人渣,去地狱里忏悔吧。”
话语如冰晶般冷漠,剑却像魔焰般炽热
“唰——!”
喽啰的头颅如同被拧开的瓶盖一般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而瓶中储存的鲜血自也溅到了勇者白皙而又稚嫩的脸庞之上。
勇者收起了那把沾血的匕首,将稻草床上一丝不挂的女性救了起来
“嗯……你还挺厉害的。”